綠俏隻是咯咯笑個不停,好一會兒才止住笑容,擦了擦眼角:“哎喲,笑死奴婢了。王妃你們剛才是沒看到……”
說著,就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給兩人聽。
傅容月到了王府以後,姚遠就來尋梅珊,兩人原本是在小院裡坐著說話的,她們也原本並沒故意去聽人家說悄悄話的。
隻是過了一會兒,姚遠變戲法一樣的送了梅珊一個瓷像,梅珊拿著看了看,就一臉嫌棄的說:“這是哪裡買來的觀音菩薩,你送我這個是要我供著菩薩嗎?可我很忙啊,沒時間供奉,菩薩會怪罪我的,你給我拿回去!”
姚遠立馬氣得臉都紅了,聲音也微微提了提:“什麼菩薩,你看清楚這是誰!”
“這誰啊,臉這麼圓,長這麼醜!”梅珊又看了看,疑惑的反問。
姚遠被打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咬牙:“這是你啊,你!我照著你的模樣捏的!”
“放屁!”梅珊頓時就跳了起來:“這哪裡是我,我才沒這麼醜呢!”
“真的是你!”姚遠頭疼。
“不是!”梅闌珊瞪大眼睛很是堅持,很快,對話就變成了這樣:
“是!”
“不是!”
“是!”
“不是!”
“是!”
“不……唔……”兩人越說越離譜,梅珊越反駁聲音越大,她們在外圍聽著還以為兩人吵了起來,忙進來打算勸架時,就瞧見姚遠忽然站起來,一把摟住梅珊,毫不猶豫的低頭,用嘴巴堵住了梅珊還沒說完的話。梅珊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睜大眼睛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姚遠的臉上!
力道倒是不大,可是這一巴掌,著實把兩個人和外院的人都打愣了。
姚遠一張臉又是紅又是白,梅珊反應過來,一下子抓著自己的手,訥訥的捂著嘴巴:“我……我不是故意的!”
“誰讓你不提前說一下,我也沒想到啊!”梅珊見姚遠不說話,隻睜著一雙明眸眨也不眨的看著她,舌頭都打結了。
姚遠本是一幅受傷的表情,聽了這話眉頭一挑:“提前說下就不打?”
“不……啊!”梅珊想也沒想的就點頭。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姚遠已經傾身過來,輕輕的在她唇上點了一下,將梅珊目瞪口呆,終於笑著走了。
外院的一群人心驚膽戰的過來,卻瞧了這麼甜蜜的戲碼,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驚醒梅珊,她怪叫一聲,捂著臉鑽進了屋子裡再也沒出來。
傅容月和綠蘿聽了也都是止不住笑,想來當時綠俏她們看著那樣的情景,更是樂不可支。難怪剛剛在門口撞見姚遠時,那一張臉紅得如此可疑,原來是被梅珊一巴掌扇出來的。
綠蘿抿著唇調侃:“姚遠挨了這一巴掌,賺了兩口香,指不定心裡還多美呢!”
“梅珊反而是吃虧了!”綠俏緊接著說。
話語未畢,梅珊剛收拾好情緒過來候著,正聽了個正著,立即又害羞得縮了回去,引發大家又一頓狂笑。
這一天,梅國公府倒是過得歡快輕鬆,反而是武定侯府醞釀了一場腥風血雨。
望書齋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武定侯沈銀渠的耳朵裡,他一下朝回府,立即就把幾個兒子叫到了跟前來,一頓劈頭蓋臉的罵後,仍舊覺得不過癮,將沈家的這些個及笄和沒及笄的孫女們都喊到了堂前來跪著訓話。
沈銀渠素來嚴厲,訓完之後,還責令這些兒女們都跪上一個時辰思過。
他一走,所有人的矛頭頓時就指向了沈夢喬和沈夢琪:“好端端的,你們去招惹陵王妃做什麼?”
“二爺爺,是傅容月和傅容敏故意挑釁我們的,難不成女兒們就由得她們作踐不成?”沈夢琪氣不過。
沈銀武眉頭斂成了一個川字,怒道:“無緣無故的,她會故意挑釁你們?這下好了,你們壞了大爺爺的大事,他不把你們扒一層皮才怪!”
“能有什麼大事!”沈夢琪不以為意。
沈夢喬比她聰明,雖然心氣不平,可是在長輩跟前已經及時的認錯:“二爺爺,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胡鬨了。”
可垂下眼來,那眸中隻有翻滾的厭恨:傅容月,傅容敏,你們給我等著瞧,不報此仇,她妄為沈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