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縱然她喜歡梅清穀的心人儘皆知,可梅清穀對她從來都沒什麼特彆的。尤其是後來謠言傳開後,他為了避嫌,已經很少在人前同自己這般親近了。梅清穀的掌心溫暖,握著她的手,手指有力,她能感覺到梅清穀的怒火和決心。
心中一暖,傅容敏抬頭緩緩搖了搖:“算了,這學,我不上了。清穀哥哥,你彆去惹惱了院長,你以後要在書院裡上學,處處都得他照應著,沒來由的為了我得罪了他。”
“你不上,我也不上了。”梅清穀這一次意外的堅持。
熟悉的話語,熟悉的固執,一瞬間讓傅容敏的眼眶又濕潤了起來,這一次卻是發自內心的。
她心中感動,臉上自然而然的又浮現出了對梅清穀的那種依戀之色,南宮炘看得不爽起來,上前想一巴掌拍開梅清穀。沒想到梅清穀握得很緊,他沒能拍開,反而打得傅容敏的手背一片通紅,傅容敏吃痛的低低叫了一聲,他受驚嚇,忙轉到傅容敏的另一側,也握住傅容敏的另一隻手:“容敏,彆怕,我也去!”
南宮炘的手落在傅容敏的手背上,挑釁的看了一眼梅清穀。
沒想到梅清穀壓根沒理他,牽著傅容敏就往院長的屋子裡走。
兩人一前一後的帶著傅容敏,這些個小姐少爺們也都打算跟著。尤其是那些小姐們,她們中不少人都偷偷愛慕著這兩個少年,都忍不住泛酸,也想跟著去看了熱鬨。一片人呼啦啦的湧向嶽友涵的屋子,反而把嶽友涵嚇了一跳。
“反了。你們都反了是不是?”嶽友涵氣得跳腳,可當事人中,一個梅清穀是當朝一品國公梅向榮的兒子,一個平寧侯府的公子,他誰也得罪不起,自然而然的就將矛頭指向了傅容敏:“你竟敢教唆各位少爺前來鬨事,傅容敏,你好大的膽子,你是覺得我碧淩書院真拿你沒辦法是不是?”
“院長,不關容敏的事情。”梅清穀清了清嗓子,他雖然生性疏闊,但絕不是莽撞之人,冷靜的開口:“院長無緣無故的就不讓容敏來讀書了,至少要給我們一個理由吧?”
“理由?你們要理由是吧?”嶽友涵氣糊塗了,眼波掃了一眼梅清穀,隨即瞪著傅容敏:“你自己想想你做的好事!”
傅容敏更是糊塗:“我做了什麼?”
南宮炘聽了這話,倒是有些明白,是有人從中下了絆子。
院長剛剛說話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梅清穀,一副為難之色,顯然不能告訴他。難道是同梅家有乾係?南宮炘想到這裡,快步上前,將嶽友涵拉到了一邊,小聲的問道:“院長,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說給我聽,我們就不為難院長你了。”
“南宮公子,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嶽友涵很是為難。
南宮炘立即就威脅他:“院長你不說,我們今天就不走了,大家就堵在你屋子門口,到時候你更是不舒服。再說,大家都是很愛戴院長的,若是因了這件事讓大家對院長有什麼怨言誤會,回去往自家人耳邊吹吹風,院長,你說你這院長可還做得成嗎?還不如說出來,讓大家明白你的苦衷,也不至於怪罪你。”
“南宮公子……哎,好吧,我告訴你。”嶽友涵仔細一想,南宮炘倒說的格外在理,他隻招了:“是陵王妃不讓傅四小姐繼續讀書了。”
“為什麼?陵王妃不是容敏的姐姐嗎?”南宮炘吃了一驚。
他沒梅清穀那麼多玲瓏心思,剛剛說出那一番話已經是極限,這會兒卻是想不出什麼理由了。
嶽友涵很是苦惱的說:“南宮公子,你也知道,陵王和陵王妃剛剛從西北回來,對京中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聽說是陵王妃從旁人耳邊聽了很多關於傅四小姐言行不檢點的地方後很是生氣,說她不配呆在書院裡,這才不讓我們再收她了。其實,傅四小姐那麼聰明,來年的選拔考試一定能榜上有名,我比誰都舍不得舍棄她這種人才的。”
原來是這樣!
一席話隻聽得南宮炘氣憤難當,他鬆開了嶽友涵,轉身拉著傅容敏就走,他脾氣直,什麼話都壓不住,一邊走一邊就嚷開了:“走,容敏,咱們去梅國公府!”
“去梅國公府做什麼?”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不但是傅容敏糊塗,連梅清穀都糊塗了。
南宮炘生傅容月的氣,連帶著也生了梅清穀的氣,本來就看梅清穀不是很順眼,這會兒更是沒什麼好臉色:“去做什麼?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替容敏說話了,梅清穀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你是不是也有份?”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梅清穀一下子沉了臉色。
南宮炘怒道:“有什麼不敢說的。你回去問問你那個好姐姐傅容月,她明著是容敏的姐姐,可背地裡都給容敏下了什麼絆子。剛剛院子說了,不準容敏來書院讀書,就是你那個好姐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