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妃見狀,立即看向魏明璽,拍著手笑道:“這可是太意思了。九弟也在這裡呢,怕是要醋了。”
“九弟,你可彆吃味,遊戲而已!”魏明遠也挑釁。
魏明璽沒說話,隻是眼神看著容盛,那其中冷光閃爍;容盛則顯得滿不在乎:“隻喝一杯酒,哪就那麼麻煩了?”他端起酒杯,走到傅容月身邊,保持著一步的距離,伸出了手:“陵王妃,請!”
傅容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魏明璽,本以為他會反對,未曾想他忽然一笑,探身過去說了幾句話:“我原本以為容盛還算一個聰明人,今日一看,他的才智也不過如此。被人如此當槍使,他還能當得這樣快樂,佩服,佩服!”
嗔怪的看了魏明璽一眼,傅容月站起身來,端起酒杯伸出手:“容盛太子,請!”
兩人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當即,傅容月的手微微上前,同容盛的手並不碰到,容盛則伸出手來,隔著虛空穿過她的臂彎,並不勾手,伸手就著酒杯喝了酒。之後,他鬆手往前一些,傅容月彎腰也喝了這杯酒。
從頭到尾,兩人彆說是身子會碰到,連手都不曾碰到一絲一毫。
“好呀,你們耍賴!”蔡知琴第一個叫了起來:“說是交杯,你們可沒交杯呢!”
“隻說交杯共飲,可沒說同飲。”容盛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仰頭一笑:“這位小姐怕是理解錯了。”
“在我們大魏,交杯酒可就是要胳膊挽著胳膊一起喝的。”蔡知琴不依不饒。
容盛懶得理她,隻看向魏明璽和蒲真:“我可做錯了?”
“沒。”魏明璽搖搖頭,沒說話,蒲真則代為解釋:“事實上,太子和王妃聰明過人。”
這種喝酒的法子既不違背規則,也完成了懲罰,實在是再好不過。
齊王妃和魏明遠對視一眼,這種懲罰都沒能將這兩人拉下水,容盛果然是聰明。不過,聰明一時,也未必就能聰明一世,她倒要看看接下來容盛怎麼躲!
齊王妃笑道:“規則確實沒說不能這樣喝。隻是如此一來,菊花也出來了,這一局的掌令人便是九弟妹,花名就由容盛太子來,可好?”
容盛不置可否,傅容月也懶得爭辯,拿了一號木箱抽了暗語,遞給了容盛。
容盛打開看了一眼:“接漢疑星落,依樓似月懸。彆有千金笑,來映九枝前。”
這並不難猜,傅容月略一思索,便說:“是花燈。”
打開來,果然就是花燈。
傅容月鬆了口氣,伸手到二號木箱裡去取懲罰,這個懲罰卻是:“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著秋花同已開春花同飲三杯。”
容盛端起酒杯,頗有深意的說道:“今日這行花令,在下同春花的緣分也太深了一些。我敬各位!”
已開的春花便是梨花、杏花和桃花,當即,梨花朱芸、杏花魏明遠和桃花傅容月都陪著容盛飲了三杯。
朱芸酒量不好,三杯酒下肚,雙頰粉紅,已是眼神朦朧了。
傅容月比她清醒,見容盛做了新的掌令人,按照今日這個邏輯,怕是接下來還是她倒黴,不然就是魏明璽。她提高了警惕,心中隻道若是下一個花名還衝著她來,就一定要想辦法反擊了。
容盛喝了酒,搓了搓自己的手,笑道:“總算是輪到我做掌令人,這可是太有意思。”
他隨手抽了一個暗語,點了解語花來回答。
蒲真起身做了個揖,很快給了答案。
容盛也不笨,也猜了出來。蒲真敬服,丫頭便送上了二號木箱。
丫頭捧上木盒,容盛則伸手到木盒子裡去拿懲罰,眾人隻聽見哢嚓一聲輕微的細想,捧著木箱的丫頭臉色頓時就變了,剛要收回木箱,容盛已經一把握住了箱子,從中抽了一張紙條出來,還嗔怪的瞪了丫頭一眼:“我還沒拿到呢,你往後躲什麼?”
其他人不明覺厲,傅容月和魏明璽則是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一絲了然。
原來,發現這個遊戲盒子有些古怪的並非兩人,容盛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這個盒子應該是兩層的,機關就在丫頭的手上,若是遇到想要設計的人,就放下第二層盒子裡的紙條,隨便對方怎麼抽,都是整人的陰招。方才丫頭就在容盛身邊遞上盒子,容盛武功不弱,肯定聽到了一些端倪。他的辦法也是直接,毀了這木盒,就什麼陰招都彆想落在他的身上了。
可他做了這樣的舉動,又先聲奪人的指責丫頭沒調教好,就算齊王和齊王妃想發作,也沒由頭了。
得逞之後,容盛扯開嘴角笑著打開了手中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