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月早料到他會有一說,忙道:“我陪你同去。”
“好。”魏明璽點頭,吩咐董劍逸調轉馬頭,往外宮而去。
傅容月心念微轉,忙攔住了他,湊到魏明璽耳邊說道:“咱們不能這樣去外宮。方才在齊王府發生了這些事情,齊王肯定會指派人跟著咱們,不能落人口實。你不要輕舉妄動,先護送我回梅國公府,然後我去陵王府找你,帶你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
“也好。”魏明璽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傅容月的苦心。
馬車在原地打了一個轉兒,又折回了原來的方向,往梅國公府去了。
暗夜之色,兩個人影躲在轉角目睹著這一切,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對視了一眼,一人說道:“方才是做什麼?”
“不知道。不過馬車沒什麼異動,應該是無大礙。”另一人說。
那人也讚同:“王爺實在是太多心了。”
兩人鬆了口氣,快步回去複命了。陵王府的馬車在夜色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梅國公府。傅容月下了馬車,很快,魏明璽也回府邸了。
傅容月回到謄香閣,很快換了輕便的衣衫,讓綠蘿熄了燈,隻人影一閃,人就出現在了魏明璽的書房。
兩人心有靈犀一般,魏明璽也更換了繁重的宴服,換了一身勁裝,見她來了,立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傅容月凝神靜思,這裡離皇宮的距離並不近,她一個人過去都尚且困難,更何況帶了魏明璽。但看著魏明璽焦灼的雙眼和強撐鎮定的表情,一顆心莫名的揪痛起來,恨不能馬上就幫到他。
嘗試了幾次後,還沒睜眼,魏明璽已經一把摟過她,往陰影裡一帶,躲進了角落。
一隊禁軍從眼前邁著整齊的步子走過,原來竟是已經到了皇宮了!
從皇宮裡去外宮,可比從外宮進內宮容易得多!
魏明璽從小在這裡長大,可謂是輕車熟路,他摟著傅容月的腰,一路躲開巡邏的禁軍,很快就到了毓秀樓前。從毓秀樓跳過去,便到了外宮。外宮巡邏的禁軍隻內宮的十分之一,兩人的時間充足,完全能保證行動。
站在外宮的門前,兩人十指緊扣,都覺察到了對方手心的濕意和冷意。
“進去吧。”傅容月看向魏明璽,今夜不管聽到怎樣的真想,都是兩人必須要走的路。
魏明璽“嗯”了一聲,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當先邁步。
外宮的宮殿都亮著燈,但容盛貴為西涼的太子,他的寢殿必定是正殿,很容易找到。站在屋簷下,魏明璽輕輕戳破窗戶紙,果然看到容盛正坐在書桌前認真的書寫著什麼。他回頭對傅容月示意,地方是找對了,兩人便輕手輕腳的繞到大門,推開門閃了進去。
方踏進這正殿,殺意立即撲麵而來。
魏明璽看也不看,一手將傅容月推到柱子前,一手握著上邪回身反擊。
隻眨眼間,兩人就拆了數招,很快分身而立。
容盛眯起眼睛,對魏明璽的到來感覺十分意外:“是你?”
“是我們。”魏明璽特意矯正了容盛話裡的漏洞。
容盛這才瞥見站在一邊的傅容月,他越發吃驚,魏明璽深夜來拜訪他,竟還帶著女眷?他不禁驚奇:“這麼晚了,我同陵王殿下的交情似乎還沒有好到能夠秉燭夜談的地步吧?”
“看看。”魏明璽啪地丟出一隻信封在容盛身邊的桌子上:“容盛太子若是看完了這個東西,還覺得我們沒有交情秉燭夜談,我立即就走,絕不二話。”
容盛疑惑的拿起眼前的信封,拆了信,隻看了幾行,他的臉色立即大變,握著信封的手抖竟有了幾分顫抖。
魏明璽拉過凳子,讓傅容月先坐下,自己則抬頭問容盛:“現在,容盛太子想要跟我談了嗎?”
“請坐。”容盛合上手中的書信,深深吸了一口氣:“陵王殿下不會無緣無故的來見我,還拿了這麼個東西來要挾我,想來必定有緣由。”他忽然一笑,目光落在魏明璽手中的上邪劍上,挑起眉頭:“莫非,是因為白天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