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道:“可能在書房吧,最近王爺很忙,大多數時間都在書房。”
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分叉口,王管事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看正要往另一邊走的素衣,忽然叫住了她:“素衣,我知道那個傅芳瑞同你還有側妃是一個府邸裡的,你們忠肅侯府以前有很高的威望,但現在忠肅侯府都沒了,他們雖然是主子,但你的命也是命,聽我的一句勸,這次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卷入其中。”
“王管事,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素衣奇怪。
王管事的四下看了看,又走到她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什麼也沒聽說,不過我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他越發神神秘秘的,讓素衣也跟著緊張起來。
王管事道:“傅芳瑞是通過秦管事進來的趙王府,昨天晚上,我在書房門口瞧見了秦管事的,他好像送了一封信到書房去,後來,王爺就來了他的院子。”
“你的意思是……”素衣覺得抓住了什麼,可就是不太明白。
王管事點點頭,麵色凝重:“我知道你聰明,我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這件事擺明了王爺就是要弄死傅芳瑞和秦管事的,若不是緊要的事情,一個女人一個下人,哪裡值得王爺動手?”
素衣臉色頓時難堪,王管事說得十分有道理,她不由有些猶豫起來,是否還要按照傅容芩說的做。
可是不做的話……
素衣歎氣,她根本沒選擇!
王管事的說了這些,見又有人過來了,不好再說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快步去忙碌自己的事情了。
素衣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想了想,仍舊是出府去了。
她直奔城西而去,那邊生活著很多地痞,隻要肯出錢,再難的事情也有人為自己做。她去了一個多時辰,等回來時,總算能夠鬆一口氣。回稟了傅容芩一切辦妥,這府中又好像最初的平靜和安寧,隻有少數人知道,這一夜的漫長過後,有些東西不一樣了,魏明鈺似乎肩膀上的擔子更重了幾分,不管何時何地,見誰都陰著臉。
趙王府裡的人也大多知道趙王府同沈家的關係,誰也笑不出來。
但齊王府裡又是另一幅氣象了。
不費吹灰之力,就獲得了這樣的巨大的成功,對魏明遠而言,這簡直是不能更好的事情。這幾天的連續追擊,讓京中的局勢一片大好,若不是紀城軍的節製權被魏明璽拿了去,他做夢都能笑醒。
沈貴妃的事情出來後,魏明遠更是興奮得幾乎睡不著覺,連夜就請了人入府商議。
這邊積極部署,自然都沒落空什麼,宮裡的消息源源不斷的傳來,程家那邊,傅容月讓程氏透露給齊王妃的消息也都是真消息,對魏明遠助益很大。
齊王府前景一片大好!
這一年的元宵節,整個京城裡的氛圍都不是很好,一片愁雲慘淡,壽帝又再一次病倒,柳皇後病弱之軀並不想操持宮宴,這一年的宮裡反而是最為安靜的所在。
元宵夜,傅容月和魏明璽一同入宮,陪伴壽帝吃了一頓晚飯後,壽帝就讓謝安陽送兩人出來。
走到宮門口,謝安陽握了握魏明璽的手,將一卷細布交到魏明璽的手上後,就若無其事的離去了。
魏明璽握了整條路,到了府中才和傅容月一起打開。
那細布中的內容卻是一幅地圖。
傅容月看了頓時奇怪:“這是哪裡?”
三年準備,她也看了不少大魏的地圖,卻看不明白這是什麼地方。
魏明璽橫著倒著看了好幾遍,才蹙起眉頭,不太肯定的說道:“看起來似乎是局域圖,並非是完整的地圖。你看,這是河流的一個小部分,這是山脈的一半。應該是某個地方放大的模樣。”
“父皇給了這張圖,沒告訴我們是哪裡,這讓我們怎麼找?”傅容月更奇怪了。
魏明璽盯著那地圖看了一會兒,忽然抬頭:“或許,這東西根本不是父皇給我們的。”
“什麼意思?不是父皇給的?”傅容月有點訥訥的,等明白他的意思,更是驚得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是謝安陽自作主張給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