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魏明璽喃喃的重複,忽然瞪大了眼睛:“你難道是想說,父皇、謝安陽都忌憚的那個存在不是雲滄喬氏,而是這個仙人?”
傅容月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雲嬈同喬氏一定有很深的關聯,那個仙人也是一樣。”
“那麼,如果是仙人在監視整座皇宮,就意味著那個所謂的契機就在皇宮之中!”魏明璽站起身來:“如今父皇謝安陽將這地圖傳遞給我,不知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這地圖究竟有什麼奧秘?”傅容月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地圖,眉頭蹙得緊緊的:“如果父皇和謝安陽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那麼,它很有可能是惠妃娘娘留下來的。也許,我們都猜錯了他們的意思,他們不是要我們去尋找什麼地方,而是單純的隻是想將這東西送出來交給我們保管。”
“那麼,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魏明璽看向傅容月的眼睛:“這個仙人……是誰?”
傅容月亦點了點頭,這也是最難回答的一個了!
魏明璽不甘心的又低頭看了一會兒地圖,似乎要在這寥寥數筆裡找到可以尋跡的線索,然而一無所獲。他幾乎將腦中知道的所有地圖都過了一遍,仍然覺得這個地形實在是陌生。
傅容月見他看地圖,也在觀摩,一邊看一邊說出了心中的疑惑:“說起來,這地圖還真是有些奇怪。你看,這座山似乎是在湖泊中的?可是,水裡哪裡會有山脈,還有人家?”
魏明璽也注意到了她說的:“不錯,我方才還懷疑是自己拿錯了。”
傅容月倒是不糾結,她微微一笑:“既然是尋跡仙人的地方,奇怪一些也不稀奇。明璽,咱們要入宮嗎?”
“不必,既然父皇如此謹慎,我們也犯不著送上門去。”魏明璽搖頭。
他定了定神,方才的焦灼感一下子少了很多,握住傅容月的手,魏明璽一掃陰霾,露出淺淡的笑意:“容月,幸好有你!”
“現在才發現有我,不晚。”傅容月回頭吻了吻他的額頭。
兩人靜靜擁抱了片刻,魏明璽將地圖收了起來,喚了董劍逸進來,問起趙王府的事情,董劍逸一五一十都說了,末了問道:“王爺,江南那邊的消息已經傳過來了,曲家人都關押在大牢中,我們的人也都動手了,是否還要傳遞消息給齊王?”
“不必,過猶不及。”魏明璽的淡淡的吩咐。
董劍逸應聲,他頓了頓,又說:“西北那邊都用點心,千萬不要在年關出任何事情。”
自從接到喬凰離的通風報信,說西北有巨變,他一顆心都是懸著的。
董劍逸忙道:“王爺放心,一直都有注意的。”
傅容月一直在旁邊看著他與董劍逸對話,見兩人都說完了,她才笑著說:“曲家人如今都關押在大牢裡,正好勞駕王爺你給我行個方便吧?”
“你要什麼方便?”魏明璽挑眉。
傅容月笑道:“我雁北幫裡的馬幫主不是同曲淩東有血海深仇嗎?我早就答應了馬幫主,待事成之日,一定讓他親自到大牢裡去了結此人。本是一年就要完成的約定,如今遲了一年,當然要儘心儘力為他安排了。”
“好。”魏明璽無奈的歎了口氣,頗為寵溺的看著她:“過幾日,你讓他去就行了。”
這京中的平靜所剩無多,兩人互相依靠,隻覺得一切都是值得……
傅芳瑞的消息傳來時,已經是元宵節的第三天了。進了京兆尹府並非是多此一舉,因是趙王府報的盜竊案,朱祁鎮不敢耽誤,自然是儘心儘力的審問。
趙王府的人行事格外聰明,在傅芳瑞的身上並未留下什麼傷痕,衣裳穿上,外表是一絲也看不出來。朱祁鎮隻瞧見傅芳瑞虛弱,其他的並未發現異樣,倒是在傅芳瑞醒來後的審問中,他敏銳的發現傅芳瑞的回避和心虛。
就在這時,有人像京兆尹提供了一條線索,拉開了隱藏在其中的另一個案子。
一個自稱是原忠肅侯府的下人前來投案,舉報了傅芳瑞毒殺夫君、毒殺忠肅侯府姨娘的事情!
朱祁鎮乍然聽聞還有這樣的隱情,頓時不敢大意,開庭審理傅芳瑞,沒想到此時傅芳瑞已經萬念俱灰,不用用刑,就什麼都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