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王妃同唐宗之間關係匪淺,卻不知道原來王妃同唐宗的關係竟好成這樣!”喬凰宇不無感歎。
傅容月笑道:“此事說來話長,喬副幫主願聽,改日再同你說也無妨。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小孤山的蠱蟲,方才副幫主說要修密道,然後呢?”
“王妃不是請神農嶺的醫者為我們研製驅蟲的藥嗎?神農嶺家主當真厲害,聽說請來了秘人,做了一種驅蟲香,隻要在密室中點燃這香,通過特殊的空洞傳入密道之中,蠱蟲就能聞到,而人卻聞不到這種味道。這種驅蟲香用來引蠱蟲最合適不過,那些蠱蟲一定會順著香味來到密室中,之後封閉密室,點燃裡麵的火油,就能將這些蠱蟲一網打儘。”喬凰宇說到後來,甚是激動。
傅容月亦覺得十分驚喜:“神農嶺送來了驅蟲香?那可真是太好了,省了我們很多麻煩!”
白芷柔當真是貼心,她為自己操心了那麼多,自己在神農嶺上盤踞時,竟一個字都不曾吐露!
這份心意,她記住了!
傅容月心中感動,想起這樣的人竟是自己的姐姐,不覺充滿驕傲。
喬凰宇又同她商量了一些消滅蠱蟲的細節,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大半個時辰,綠蘿也回來了,福了福身:“王妃,唐宗主並不在紅塵地,李媽媽說,宗主方離開不久,很快就有消息。”
“好。讓綠綺備點心吃食,不出兩炷香她準到。”傅容月篤定的笑起來。
綠蘿也不囉嗦,轉身又去忙碌。
喬凰宇心中疑惑,卻不敢多問,傅容月也沒解釋,隻是嘴角笑意滿滿,怎麼也止不住。
既然唐初晴剛走,他們唐宗又有自己獨特的傳信手段,她得到消息就是一小會兒的事情。聽說有好吃的,這家夥的腳可是勤快得很!兩炷香,那都是慢的了,指不定一杯茶沒喝完,人就來了。
兩人也不再商議這件事,專心等著唐初晴。
傅容月料得不錯,唐宗的消息一傳出去,唐初晴很快就收到了。傅容月兩盞茶都沒喝完,一條乳白色的影子就竄進了屋子裡,不管屋子裡有沒有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傅容月對麵的椅子上,二郎腿高高翹起,聲音清脆的吩咐:“好吃的是什麼,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做不出來我就走了。”
“那麼急?”傅容月蹙眉。
唐初晴揮揮手:“忙著呢!”
傅容月眼珠一轉,也不跟她爭辯,隻是轉頭對喬凰宇說道:“說起我們梅國公府這位新來的廚師,那也是真的了不得,手中的勺子使得人眼花繚亂的,片刻之間就能整頓一桌好菜。可是隻有這一道啊,那得費心功夫。肘子要挑豬腳上最綿軟的中間肉,燒的力度火候都得剛剛好,過了,太軟,沒嚼勁;火候不夠,又太硬,咬不動。配的蜜瓜要青的,熟了的太甜,青得太過的,又太澀;還有啊……”
說著故意停了停,果然見唐初晴在一邊咽口水,眼巴巴的瞪著她繼續說。
傅容月輕輕一笑:“這菜叫什麼,我還真忘記了,得回府問問廚子才知道呢。”
“好吧。你贏了。”唐初晴泄氣的聳了肩膀,很快又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精神抖擻的說:“其實我也不是很忙,隻是有個人來了,我實在是不想見他,隻得匆匆躲出去。”
“誰啊?”傅容月好奇,能讓唐初晴都忌憚的,一定是一個能人。
唐初晴滿不在乎的揮揮手:“算了,不提他。我最煩的就是他了,這人最沒意思,你說什麼他都一臉好好好,發脾氣都沒力氣。不過,我方才仔細想過了,這人整天端著君子風,我要是躲到你們梅國公府去,我就不信他好意思追著上門來尋人。嘿嘿……嘿嘿,容月,你的謄香閣給我留一間床榻唄!我晚點就跟你回家,咱們慢慢嘗那道菜呀!今晚能做嗎?今晚就能吃到吧?”
傅容月嘻嘻一笑:“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說完,將喬凰宇說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唐初晴聽罷,雙目放光:“就這麼點小事?我立即讓天機營的營主帶人給你們修啊!”
“這麼大的事情,你不同你的執事們商量一二?”傅容月生怕她是說著玩的,忙一再確認。
唐初晴笑道:“這有什麼可商量的?且不說我才是唐宗的宗主,換句話說,咱們又不是乾壞事。唐宗承襲墨門,同墨門本就是一體,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留存,大魏亡了不要緊,百姓要是亡了,那我唐初晴罪過可就大了!”
她站起身來,拉著傅容月就往外走:“走走走,趕緊回府,我可餓了。”走了沒幾步,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扭頭對喬凰宇說道:“對了,喬家小子,你若是回了族裡,能不能為我給你們那個靈媒傳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