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兒魏明鈺!
魏明鈺轉過頭來,手中拿著的是她做了一半的一個荷包,荷包角繡著一個小而又小的“趙”字。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揚了揚手中的荷包,語氣淡淡:“你這個荷包手工倒是做得不錯,是送給誰的呢?”
她訥訥的走進來,不知為何,手忙腳亂中仍然記得關上房門。
等走到魏明鈺身邊,他忽然伸手一撈,將自己緊緊的捆進了懷裡,魏明鈺在她耳邊暖暖的吹了一口氣:“可是做給我的?”
如意心頭一震,怎麼也料想不到,會被魏明鈺抱在懷中。
情迷意亂中,她忘記了身份,忘記了一切,隻留一顆火熱的心,恨不能把所有都送上的心投入他的懷裡,她連連點頭,語氣柔軟帶了幾分哭腔:“殿下,你怎麼……”
話未說完,魏明鈺的吻已經劈頭蓋臉的落了下來。她也努力的迎合著,完全將自己給了他!
那天之後,隻要魏明鈺進宮,必然是會想個理由甩開隨從,悄無聲息的來她的屋子裡。無論她趕不趕時間,兩人總是要親熱一番,才能緩解相思之苦。
可是縱然兩人早已融為一體,如意心中還是有個心結的。她隻是一個奴婢,論身份,不足以成為趙王的身邊人,論長相,這宮中美貌的女子成千上萬,她雖也美貌,但一想到有家世有美貌的人比她更多,就完全沒了信心。故而這個問題一直盤桓在她心頭,揮之不去,總期待有一天趙王給個答案。
哪怕是告訴她,他隻是想利用她禦前侍奉的便利,獲得想要知道的內幕消息呢?
如意緊張的看著魏明鈺,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
見魏明鈺沉默,如意又追問了一句:“殿下,奴婢哪裡不一樣啊?”
“哪裡都不一樣。”魏明鈺低頭吻她:“你是你,她們是她們。如意,你是我心頭上的肉,我做夢都想得到你,你說,你怎麼會同她們一樣?”
“可是殿下以前從未見過奴婢啊……”一陣甜蜜湧上心頭,如意紅著臉追問。
魏明鈺輕笑:“我見過的,從見到你的時候開始,我就想得到你。”
他閉著眼睛,眼前又是傅容月的容顏閃出。他得不到心頭所愛,懷中人是不是上天彌補他的呢?
隻要看著這張臉,他的心就是暖的,血就是熱的!
這話讓如意的心酥麻酥麻的,她鑽進魏明鈺的懷裡,感覺到他身下的變化,不好意思的柔軟呻吟:“殿下……”
二次纏綿,兩人並沒有玩得太久。
日上三竿,今日如意是要當值的,她近來托了病在屋中等著魏明鈺,好不容易去了一趟禦前,怎麼著也要做做樣子,多跑幾次才行。魏明鈺在宮中盤桓了一整夜,也不能久久不出去,兩人起身穿好衣衫,在床榻之上分彆。
如意看著魏明鈺穿衣衫,又變成了那個隻可仰觀的尊貴王爺,讓她心神蕩漾,恨不能將所有都送給他。
那又怎樣?
他是親王,身邊已經有了王妃,有了側妃,還有一院子的女人,自己不過是深宮中的一個宮女,憑著他的喜歡,又能在他身邊呆多久呢?除非他離不開自己,除非自己對他有用。
對他有用?
如意挑起眉頭,她如今就在壽帝身邊,總會有些用的吧?
如意握了握拳頭,反複思考了一下,終於一咬牙,在魏明鈺即將離開時握住了魏明鈺的手臂,開口說道:“殿下這就要出宮去了吧?”
“下次再來瞧你。”魏明鈺摩梭著她的臉。
如意握著他的手,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上:“殿下,奴婢時時盼著你來,奴婢也會一直在這裡等你。奴婢對殿下的心意,殿下明白嗎?”
魏明鈺點頭:“我明白,我也不會辜負。”
“殿下當要記得今日對奴婢的誓言。”如意依偎在他懷中,兩人的距離湊得很近,她踮起腳尖,將唇畔送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殿下,奴婢也知道,奴婢要同殿下長長久久的在一塊兒,也隻有一個可能,為了這個可能,奴婢雖力量微薄,也一定會儘心儘力的。”停了停,她眼中光芒堅定:“殿下,陛下病重,已經時日不多了。”
“什麼?你方才說什麼?”魏明鈺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將彼此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