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哪個意思?”嶽友涵冷冷的反問。
沈夢琪連腦子都沒用,順其自然的回答:“院長,我剛才說你跪舔傅容敏,那都是氣話,你彆當真!”
話語未必,周圍立即響起了一陣嗤笑聲,連沈夢喬都無奈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為自己有這麼個蠢妹妹感到無可奈何。
沈夢琪立即就明白了自己說錯了話,臉色訕訕的,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嶽友涵冷笑道:“說完了沒有?”
“說……說完了!”沈夢琪被他這猙獰的神色嚇得腿不由自主的發抖,戰戰兢兢的回答。
嶽友涵微微側身,指著書院的大門口,斬釘截鐵的說道:“既然沈小姐已經說完了,而沈小姐又是一個這麼有誌氣的人,想來一定看不順眼我們碧淩書院的風氣,我們書院小小一座廟,也容不下沈小姐這樣一尊菩薩,這就請吧!”
一席話含槍夾棒,好一頓搶白,直接嗆得沈夢琪臉色紅白,不敢接個不字,灰溜溜的出了書院的大門。
沈夢喬見狀忙上前福了福身:“院子,我妹妹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書院隻有一位沈小姐嗎?”誰知道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嶽友涵的目標立即就轉移到了她身上。他盯著沈夢喬,冷著臉喝問,立即讓沈夢喬下不來台。
她同沈夢琪一向是一條褲子出氣,嶽友涵懷疑方才的話語她也有份,也的確無可厚非。
沈夢喬可比沈夢琪聰明得多,知道嶽友涵正在氣頭上,也不同他爭辯,福了福身,告了聲罪,提起裙擺走出了書院。
沈夢琪見她也出來了,馬上就著急了:“姐,你怎麼……”
“先回去吧。”沈夢喬擺擺手,示意她不可再說。
沈夢琪不明所以,隻得委屈的跟著她走出了碧淩書院。等後麵的人聲都聽不見了,沈夢喬才低聲解釋:“夢琪,你太著急了,才會落進了傅容敏的圈套。咱們先回去,回去告訴爺爺和爹,春試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們隻要聽說了咱們被因為傅容敏被書院攆了出來,一定會給咱們伸張正義的,那時候咱們就能回來了。”
“可是,告訴爺爺的話,爺爺會打死我們的!”想到沈銀渠的嚴厲,沈夢琪下意識的發抖。
沈夢喬眼波灼灼:“告訴爺爺,咱們就要說真話,可誰說真話就不能騙人呢?”
沈銀渠一輩子最關心的是他的權利,是那讓無數人敬仰的尊重感,為了這些,他可以豁出去一切。隻要找準了這點,到時候告訴沈銀渠的時候,就隻管略去沈夢琪議論這些人的話,專揀著嶽友涵為了討好齊王,將傅容敏接了回來,卻將自己的孫女攆出去的事情捅出來,就足夠沈銀渠抓狂的了!
兩人相似一笑,快步走向了沈府……
沈夢琪和沈夢喬沒看見,兩人離開碧淩書院後,書院就炸開了鍋。
嶽友涵看了一眼傅容敏,輕咳了一聲,方才的事情實在是有損他作為院長的麵子,他拉不下這個顏麵,隻得努力彌補,不冷不熱的看了一眼傅容敏,漫不經心的問:“回來了?”
“多謝院長給我這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傅容敏乖巧的笑了起來,衝著嶽友涵福了福身。
她這般模樣是十分好看的,說得話語又軟,讓人聽了很是舒服。
嶽友涵原本就很喜歡她,原先不過是演戲,此刻見狀忍不住會心一笑,再也繃不起來架子:“好啦,回來了就好好考,給我爭口氣,春試要是不能打敗來自其他書院的考生,看我怎麼收拾你!”
傅容敏應了:“是!”
嶽友涵又咳嗽了一聲,威嚴的看了一圈:“你們也是,都好好努力,可彆讓咱們碧淩書院被人比了下去,到時候,地方上的書院就要說咱們了,同是皇家書院,人家地方上的書院榜上有名,咱們京城裡的書院也不過如此,那就是典型的占著茅坑不拉屎,傳出去丟死人呢!當然,你們丟的人不但是你們自己的臉和碧淩書院的臉,還有你們父母的臉,所以啊,都給我好好考,明白沒?”
“是,院子!”所有人齊聲回答。
嶽友涵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走了。
他一走,所有人都歡喜的圍攏了過來,尤其是得知傅容敏回來後就一直苦苦壓抑著的南宮炘:“容敏,你可算回來了!”
“是啊,我們都想死你了!”
“沈家兩位小姐還總說你壞話,這下好了,你回來了,她們走了,咱們書院就清淨很多了!”
傅容敏感激的回頭看了一眼梅清穀,這次能回來,還能跟上大家的課程,梅清穀功不可沒,她很是高興。一邊回著大家的話,一邊說道:“我也很高興啊,春試馬上就開始了,能跟你們一起去考,一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