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芩不好意思的笑了。
魏明濤略一轉神,也明白過來,傅容芩嫁到趙王府中也有兩年了,兩年都沒有子嗣,一定很是著急,看樣子是來求子的。
隻是……趙王都不到她的院子裡去,這孩子求菩薩能求得了?
他知道自己又哪壺不開提哪壺,不免著急的解釋:“啊,我忘記了,今日是廟會,嫂子肯定是來逛廟會的吧?嫂嫂,這一帶我很熟悉,嫂子想買什麼不妨跟我說,我帶你去,不但能少走很多彎路,還能跟他們砍砍價,嫂嫂這樣年輕貌美,總不能讓這些小人騙了去!”
說著當真帶著傅容芩去了廟會。
這一天下來,傅容芩本是無意逛逛,誰知道竟然買了不少好東西,等回到府中時,素衣說道:“這魏公子真是不錯,沒想到沒一點富家公子的脾氣。側妃今天心情不錯,也是托魏公子的福,一整天都笑得很開心。”
“我笑了嗎?”傅容芩後知後覺的抬手摸自己的臉頰。
素衣連連點頭,很是開心的模樣。
傅容芩的煙波掃過買來的一堆東西,笑意沒停:“把東西都放好吧。”
素衣去忙碌了,她的思緒卻沒停下來,來來去去都是魏明濤的樣子,臉頰悄悄的紅了。
隔了幾日,她閒來無事想去街上走走,順便打聽一些用得到的消息,沒想到剛出府門迎麵就遇到了魏明濤。他好像拜訪魏明鈺沒見到人,懊惱的站在大門口,見她出門便過來打招呼:“側妃嫂嫂今天想去什麼地方?”
“四處走走,也沒特彆想去的地方。”傅容芩不自主的笑了起來。
魏明濤馬上說:“既然嫂嫂沒有特彆想去的地方,我知道一個好玩的去處,不如嫂子跟我一起去吧?”
傅容芩剛點頭,他便歡呼的將傅容芩扶上了她的馬車,小孩子一般:“走咯!”
他帶著傅容芩直接出了城門,一路往西。
等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傅容芩才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日頭正好,魏明濤將她和素衣扶下馬車,笑著解釋:“嫂嫂,這裡是我的農莊,我時不時要過來玩一下。你看那邊,都是我親手種的菜呢!”
說著將傅容芩領了過去,一片綠油油的,他便很是驕傲的等著傅容芩誇獎。
傅容芩自然誇了他幾句。
魏明濤領著傅容芩在農莊裡麵玩了一會兒,找了個清淨暖和的地方,吩咐農莊裡的廚子去采了新鮮的蔬菜,弄了一鍋火鍋,就三人美美的吃了一頓後,又送傅容芩回了府邸。
這之後,兩人的關係一日比一日好。傅容芩總找借口出來,他也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傅容芩。偶爾傅容芩同他眼神交彙,都能在他眼中看到迷戀和欣賞。被他這樣的目光看著,傅容芩的心慢慢亂了起來。魏明濤的柔情不比魏明鈺,這人沒有架子,親熱又親切,她覺得跟魏明濤在一起,自己好像整個人都活了過來,這才是真的她。
兩人心照不宣的過了十多天,直到臘月二十五那天。
那天兩人是在彆院中見麵的,一見麵,素衣就被使喚了出去,魏明濤坐在桌子邊歎氣:“側妃嫂嫂,我是不是犯了錯?”
“為何這樣說?”傅容芩不明所以。
魏明濤憂鬱的喝了一杯接一杯的酒:“我明知道嫂嫂是趙王側妃,還總想時時見到嫂嫂,這樣是不對的。一旦趙王知道了,我固然性命不保,側妃嫂嫂怕也要被我牽連……”
“趙王不會知道的。”傅容芩心裡一個咯噔,生怕他就此退縮。
魏明濤卻搖頭,咬牙道:“嫂嫂,今天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麵,以後,就彆這樣了,我不能連累你。”
他果真說到做到,這之後的兩天,一句話也沒帶給傅容芩。
傅容芩獨自在府中鬱鬱寡歡的熬了兩天,臘月二十七這天正午,她正在床榻上昏昏欲睡時,忽然窗戶被人敲響,剛剛爬起來,一個身影從窗戶裡跳了進來,胡子邋遢,但聲音正是傅容芩朝思暮想了兩天的那個。
他一進來就握住傅容芩的手,不容分說的抱住了傅容芩,張口就是迫不及待的坦白:“側妃嫂嫂,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要你,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