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劍逸言簡意賅的說:“宮裡來人。”
傅容月瞳孔一縮,立即說道:“你先回去,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到。”
董劍逸應了,綠蘿忙送他出去,不等綠蘿回轉,傅容月已經瞬移到了魏明璽的書房。
魏明璽果然等在書房,她一來,就將一封迷信推到傅容月的手邊,臉色鐵青的說:“你看看這個。”
傅容月不明所以的打開信件,一邊讀,一邊聽見魏明璽說:“魏明鈺也太不像話了,宮裡是什麼地方,他這般亂來,是想氣死父皇嗎?上次梅闌珊說容盛給她傳信,說發現禦前的宮女跟魏明鈺有染,我便派人去查,沒想到還真的查到了。”
“這信並不是眼線寫的呀。”傅容月揚了揚手中的信紙,淡淡清香的桃花箋,字體娟秀,是女子的筆跡。
再則,信紙的落款上,一個小巧的蘭字也證明了是一個女子。
“的確不是眼線送來的,是馬蘭朵給我的。”魏明璽並不打算瞞她,一五一十的說了得到信件的經過。
今天中午他進了一次宮,前去看望壽帝,也去看看福安宮裡關於傅容月追尋的那個人的線索。從福安宮出來時,迎麵就撞到了一個小宮女,客氣的說有個人想見一見他,央求他務必前去。魏明璽本不想去,可轉念一想,如今這宮裡認識自己的左右也就那麼幾個,不是齊貴人,那就是梅妃,或者是韓王魏明甫,最大的可能是魏明甫。
說起來,他也有好些天沒看見十六弟了,時間也還早,便隨著那婢女去了。
婢女帶路,不多時來到一座宮殿前,他隱約記得這宮裡並不住人,停下腳步正要喝問,一個人影從殿中飛快的跑了出來,一臉驚喜的拉著他的胳膊:“明璽哥哥,你總算來看馬蘭朵了!”
魏明璽這才知道原來這比女是她的丫頭!
他素來不喜歡馬蘭朵,加上傅容月也不太喜歡馬蘭朵,他便想立即抽身離去,馬蘭朵卻毫無所懼一般,吩咐婢女速速準備了茶水點心,愣是將他請到了殿後的花園,說是要賞花。
這殿中他不太熟悉,可也是在宮裡長大的人,一草一木皆有記憶,這宮殿裡種的多是桂花,這時節看桃花梨花胭脂梅多不勝數,但桂花嘛……嘿嘿,看樣子,馬蘭朵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應該是彆有用途。他想起上次年宴上被馬蘭朵擺了一道,這口氣堵在胸口,出不來也順不下去,有心想看馬蘭朵這次又想搞什麼鬼,也就沒有推脫。
兩人坐下後,茶水點心一樣樣的送了上來,馬蘭朵卻出乎意料的沒有讓他吃,而是輕輕將一封信塞到了他的手邊,示意他收下。
魏明璽怕上當,並未動手,馬蘭朵卻急了,低聲說道:“明璽哥哥,上次我是被小人利用了,我從未想過要害你。你信我,我絕對不會讓彆人傷害你的。”
“這是什麼?”魏明璽瞥了一眼手邊的信。
馬蘭朵忙說:“這事不宜在宮裡說,明璽哥哥,你出宮再看。”
話語未落,不由分說的將東西塞到了魏明璽的袖子裡。
“我昨天起得晚,早膳便比平日裡吃得晚,也吃的多了些,肚子裡脹得難受,就一個人去禦花園走了走,沒想到就撞見了。”馬蘭朵鬆了口氣:“我當時藏在禦花園的瓊花樹後麵,他們並沒有看見我,我親眼看著他們一前一後去的如意那裡,做那苟且之事。明璽哥哥,我知道趙王是你的敵人,我做這些,隻是希望能夠幫到你。”
垂下眼,憤恨一閃而過。
魏明璽是不明白她的心思的,上次的事情沒得手,魏明璽就有些厭惡她,如今是不願意同她多呆一會兒了。這些都怪傅容芩!要不是這個女人煽動自己,自己聽信了傅容芩的鬼話,哪裡會落得這樣的結果?她自問冰雪聰明,絕不輸給傅容月,傅容月能夠幫扶魏明璽的,她也一樣能做到!
隻可惜,聽說傅容芩死了,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複仇!
不過也沒關係,傅容芩死了,趙王做傅容芩的夫君,這筆賬算在趙王的頭上也不冤枉!更何況,他還想妄圖跟魏明璽爭皇帝做!
她說這話,小心的觀察著魏明璽的表情,見魏明璽不置可否,也知道不能急於一時。
她不敢多留,等魏明璽拿了信,就親自將魏明璽送出了宮殿。
傅容月合上信件,魏明璽說的可信,馬蘭朵的確在信中說了如意和魏明鈺的事情,說這兩人穢亂宮闈已經有一段時間,正是最為重要的鐵證。
“你覺得如何?”傅容月開口問。
魏明璽壓抑著怒火,臉色仍舊有些難看:“這事不能讓父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