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容月!
剛剛如意同齊貴人爭鋒相對時,側臉正對著他,那倔強的表情,緊咬的下唇,蹙起的眉頭和犀利的言辭,都像極了戰鬥中的傅容月。仔細一看,如意的五官都有幾分像傅容月呢!尤其是這幅柔弱的模樣下犀利起來的姿態,更是同傅容月一模一樣。他的容月,在每一次麵對那些陷害和迫害時,也都是這樣的表情!
一時之間,魏明璽極其同情的看著魏明鈺。
魏明鈺太可悲了,容月是被他摧毀的人,如今又苦心積慮的想同傅容月在一處,難道他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
他嘴角冷笑,什麼也沒說,伸手握住了身邊傅容月的手掌。
這人還在,他的心就是安定的!
齊貴人聽了如意的話,一張臉氣得青白交加,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陛下,這個婢女當真不可小覷。挑撥離間,她的本事也太好,如果不嚴懲,以後這後宮之中,臣妾們都還怎麼做人?這宮殿裡的婢女內監還有誰肯服從我們?”
“貴人娘娘是否極端了一些?”魏明鈺得了如意的配合,稍稍鬆開了心弦,開始了反擊。
如意更是哭訴:“娘娘,奴婢到底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得罪了你,這裡跟你磕頭啦!”
說著,她當真跪地磕了幾個響頭。
齊貴人被她這樣一激,當真不太好開口。不過,如意想用這種語言來激怒齊貴人,也的確將齊貴人想得太簡單了。齊貴人在宮中一呆就是這麼多年,柳皇後漸漸示弱,惠妃離開人世,連盛寵一時的沈貴妃也從貴妃變成了昭儀,最後慘死宮中,隻有她一個人,經曆了母家的文字yu之後,還能好生生的在這裡站著,沒受一點影響。這人會是個怎麼了不得的人物?
她一笑:“彆,你彆沒對不起我的對方。你我所做的一切都給陛下聖心獨斷。”
她竟是將這個難題拋給了壽帝!
魏明鈺等人聽了都停下來話,認真的聽壽帝到底怎麼說。
壽帝也沒想到齊貴人還有這樣一招,他全無準備,隻得即興發揮。整理了一下衣衫,他簡單的說:“你們誰都有道理,可祖宗立下的規矩是沒道理的。既然是這樣,就按照咱們祖宗定下的規矩,將這些東西都擺上來,去內務府找幾個繡娘來,看看這些做工和筆跡,都出自什麼人。”
這個是個辦法!
魏明遠最喜歡看到這樣的場景,當即沒有任何猶豫,俯首道:“父皇英明!”
當即,內監去內務府,不多時帶了幾個繡娘過來,將這荷包送到了繡娘跟前。
壽帝問道:“繡娘,看看這個荷包,同其他刺繡是否是一樣的,這上麵的這個字是不是同時期做出來的。”
繡娘不明所以,接過荷包仔細的翻看了一會兒,很是肯定的點頭:“回稟陛下,這些繡活都出自同一個人,繡工也都不賴。這荷包上麵的字也是剛剛繡上去不久。陛下你看,這荷包用的料子還是今年十分流行的布料,這種布料質地細密,又防水,是做荷包的好料子。不過,這荷包並不是一整塊布料,似乎是用的腳鐐做成了腳步的保養。娘娘近來堅持用,看著都年輕了不少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魏明鈺早已臉色蒼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隻能硬生生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就算是如意做的,也未必見得就同我有什麼。”
“六弟既然想狡辯到底,那今天三哥就奉陪啦!”魏明遠哈哈一笑:“如意,這個荷包既然是你的,用來做什麼你最清楚。這是你繡給趙王作為定情信物嗎?”
“不是……”如意連忙否認。
魏明遠卻笑道:“你想清楚在回答我這個問題。若是答得不好,頭上那可腦袋可得仔細著,畢竟欺君的大罪,可不是你一個婢女能夠承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