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明璽在西北獨大,這很難。”德妃思索了片刻,腦中有些許名目:“除非……西北軍統帥易主。”
但如今滿朝文武上上下下,想要找一個文臣容易,要找一個能統領軍隊的人太難。沒有可以替換的王牌,就等於自斷了大魏的屏障,一個弄不好,就要背負永生永世的罵名。
“母妃不用擔心,兒臣手中有合適的人選。”魏明遠仿佛也知道德妃在擔心什麼,得意的笑了。
德妃大喜:“誰?”
“南宮越的兄弟,南宮澤。”魏明遠擲地有聲的吐出一個名字。
這是誰?
德妃麵露疑惑,她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魏明遠笑道:“母妃應該不認得他。他是南宮家名義上的二公子,原平寧王侯爺的庶子。平寧侯爺子息不多,又多是正房夫人所出,如南宮越、南宮炘都是夫人的嫡子。因隻有這麼一個庶子,身份上就要顯得低賤一些,自幼就不曾在王室公卿跟前出現。據說,這個南宮澤十分聰明,又從小就被平寧侯爺丟到軍中磨礪,成年了才回到侯府。兒臣當年還同魏明鈺交好時,曾隨著魏明鈺到平寧侯府做客,故而認得他。他從前是魏明鈺的人。”
“魏明鈺的人怕是不肯依附於你吧?”德妃遲疑。
魏明遠笑道:“母妃這就想錯了。如今沒了魏明鈺,除了我,他南宮澤彆無選擇。南宮越是陵王的人,隻要陵王登基,他永遠沒有出頭的機會。而跟我就不同了,我能夠幫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南宮澤會答應的。”
德妃沉吟片刻,終於點頭:“好吧,我兒看著辦吧。”
紛紛忙忙了這幾日,她也很是疲倦,魏明遠再同她說了些話,就準備離宮。
德妃靠著貴妃椅,忽然想到一件事,仍舊有些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遠兒,魏明鈺的事情你要引以為戒。女色嘛……將來等你登基為帝,想要多少有多少,切不可為了一時之快毀了自己,更不可為了不應之人,賭上自己一輩子的前程。”
“母妃放心,兒臣懂。”魏明遠心口一顫,仿佛被她看穿了什麼,忙低下頭去。
出宮路上,魏明遠一路都在想是不是齊王妃說了什麼,到了府邸中,他便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句。齊王妃自然什麼都不知情,魏明遠也沒問出什麼來,這事便擱置了。
魏明遠果然動作很快。
隔了一日,三月初八。
按照黃曆,今日是一個好日期,大魏三年一次的春試科考便在魏明璽和傅容月大婚前的三天開始。
今年不同於去年,梅家有梅清穀、程家有傅容敏都要參加春試。這讓兩家人格外重視,從初七開始,傅容月專門搬到了程家陪同傅容敏,生怕她有什麼考前情緒。
上天仿佛也生了好,恰在這天傍晚,西北來的車隊也浩浩蕩蕩的進城了。
南宮越攜帶傅清,帶了從西北來的貢奉和賀禮,竟足足比傅容月他們晚了三個月才從邊防回來。此時,距離壽帝下的詔書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西北統帥回京,這動靜也自然非比尋常,車隊還沒到,就已經驚動了皇城裡的人。
魏明璽和傅容月得了信,作為箕陵城的主人,當然是第一個要前去迎接。魏明遠等人也得了音訊,紛紛趕往城門。就連皇宮裡壽帝也得到傳報,第一時間讓謝安陽代替他前來迎候。
南宮越進城時,夕陽西下,金輝滿城,這個英俊的男子在傅清和寧平安兩個副將的陪同下踏入皇城,兩道的百姓跪地歡迎,盛況一時無二。
時隔三個月,大家在京城重逢,說不儘的分彆話。
“西北都好?大家都好?”魏明璽同南宮越激動的擁抱後,魏明璽第一時間問起自己掛心的箕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