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然他還以為咱們陵王府的人都是好欺負的!”綠俏握著拳同仇敵愾。
綠蘿道:“這事你彆告訴王爺和王妃。”
“那要是他去告狀怎麼辦?”綠俏抖了一抖:“姚遠一定會罰我們的。”
“喬凰離才沒那麼傻呢,他是謀士,是軍師,這種丟臉的事情說出去讓王爺做主,他的臉往哪裡擱啊。要真傳出去了,他喬家的招牌算是砸了!”綠蘿很是篤定。
兩人相視一笑,混若無事的繼續回傅容月的跟前守著。
果然不出所料,綠蘿走後,喬凰離獨自坐了一會兒,腹中就咕嚕嚕的絞痛起來。他直覺不妙,抄起那罐大麥茶打開看了看,拿起幾顆嚼了嚼,才一臉懊悔的揉著自己的眉頭:“這個丫頭!茶裡果然做了手腳!”
搜出自己應對疾病的藥吃了下去,哪知道這一回百試百靈的藥都不管用了,喬凰離隻得狂奔茅房。
這一.夜,他剛睡下又起來,彆提有多痛苦了!
這事兒一直到中午才傳到了傅容月的耳朵裡,聽說喬凰離鬨肚子,嫦曦院中說是水土不服,她卻半個字都不信,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雲滄喬氏的靈媒本事高強,怎麼可能水土不服,定是綠蘿這小妮子跟他杠上了!
傅容月也不點破,找出解藥來,讓小廚房燉了一碗乳鴿湯,將解藥丟進去後,送去給了喬凰離,隻說是給他補補的。喬凰離喝了乳鴿湯,這肚子才終於消停下來,算是逃過一劫。
書房的燈又是一夜未滅,傅容月起身時,魏明璽已經上朝去了,她沒有見到人。她整裝入宮去探望壽帝,出乎意料,壽帝昨夜醒了過來,梅向榮精心調理了一下,今早已經清醒了。見傅容月來了,壽帝很是高興,讓梅向榮扶他靠在床榻上說話:“容月,這幾天朝局如何?璽兒跟著朕學處理國事也有一段時間,想來沒有遇到什麼大問題。”
“都很好。”傅容月不想讓他操心,赤蒙和南越的事情隻字不提。
壽帝笑道:“你不用費心瞞朕。魏明鈺的事情,璽兒想必很是頭疼吧?”
“父皇英明!”傅容月隻得實話實說:“關於六皇子的事情現在已經全部查證完畢,樁樁件件都是殺頭的罪過。四方的眼睛都盯著呢,明璽若是下旨,難免會被人說是殘殺手足,他很為難。”
更何況,她還知道壽帝曾經答應過沈昭儀要留魏明鈺的命!
壽帝垂眸:“魏明鈺怎麼說?”
“六皇子入獄後,精神不大好,獄卒說……”傅容月看了壽帝一眼:“他瘋了。”
“瘋了?”壽帝豁然抬頭。
傅容月點點頭:“六皇子如今言語不清,經常胡言亂語。他總在天牢裡大喊大叫,說……”
“他都說了什麼?”壽帝見她神色,猜到多半不是什麼好聽的話,忙道:“你一五一十說給朕聽,朕絕不會怪罪你!”
“六皇子在牢中總說我是惡鬼投生,是來害他的。他還說,做鬼也不會放過我和明璽。”傅容月握著壽帝的手:“父皇,我有些害怕。這朝中到處都是耳目,人言可畏,我很擔心這些言語會對明璽造成什麼影響。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如今又有人將他視為眼中釘,我實在是畏懼,日日都提心吊膽,生怕……”
“朕明白。”壽帝輕輕拍了拍她:“這事朕來做主!”
他喚了謝安陽進來,草擬了一封聖旨。
至此,魏明鈺徹底定罪!
但壽帝還是履行了同沈昭儀的承諾,留了魏明鈺一條命,隻是判了他流放北疆,永世不得返回。至於沈家,壽帝並未留情,十二歲以上男丁全部滿門抄斬,十二歲以下男丁則充軍入奴,女眷全部投入教廷司,春斬之後,這些女眷們都將沒入奴籍。
傅容月默默看著,心底鬆了一口氣,魏明璽最大的為難也終於沒了。
壽帝的這封聖旨是謝安陽親自去宣讀的,滿朝文武都知道這是壽帝的意思,倒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波動。
傅容月從宮裡出來時,回頭看這座皇城,黑壓壓的屋頂讓人目眩,她不禁歎氣。
快了,就快結束了……
隻希望以後的路一切都順利,才不妄自她用心良苦!
想到以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喬凰離,傅容月微微一笑,她越發的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