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敏,傅容敏絕對能力壓群雄,奪得好名次。
第三位考生在前麵兩位優秀人才的壓力下表現平平,並沒有特彆突出的地方,隻說了一部分便急急收尾,懊惱的站在一邊。
很快,就輪到傅容敏了。
朝中人人都知道她是傅容月的妹妹,是傅清的妹妹,對她的期許也是最高。見她站了出來,殿中立即安靜下來,連呼吸都能被聽見。
無形之中,壓力比之剛才更大了幾分。 傅容敏並不慌張,她瑩瑩大方,笑道:“陛下問出這個問題後,我想到了一個故事。一個賣矛和盾的故事。從前有個人在市集中賣矛和盾,一邊說著他的矛鋒利無比,什麼都能刺穿;一邊又說他的盾堅固無雙,什麼都能抵抗得住,便有人問他,如果用他的矛刺他的盾呢,會是什麼結果?同樣的,南越存在幾百年,在高祖時候都沒能將他分裂瓦解,不得不承認,南越自有南越強大的地方,南越的高山險阻是天然的城牆,就像是南越堅固的盾;南越的人心齊聚,在戰場上往往聽從指揮,不懼怕死亡,這是他們鋒利的矛。逞論人心鋒利,容敏少年,相信陛下以及各位大人都比容敏更深有體會。那倘若我們
用他們的人心,去攻破他們的城池呢?”
“人心,乃是無往而不勝的利器!”
傅容敏擲地有聲的吐出這麼一句話,正大光明殿中便都安靜下來了。
她的言論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並不像是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姑娘說出來的話,這份見識,很多朝中官員都沒能意識到!
壽帝對她的話很有興趣,撐起了身子,興致勃勃的問道:“那你以為,南越的人心能攻破南越的城池,可對南越人來說,南越的人心所向理應是南越,並不會向著我們大魏吧?” “在漢朝時期,漢武帝想要削弱藩王的政權,可藩王不同意,後來漢武帝便推行了推恩令,勒令藩王必須將自己的土地分給自己的兒子,再後來,藩王再對中央的政策有所不滿,但卻無法再集權來抵抗,為什麼?土地都散了,人心都散了。同樣的,在南越的問題上,咱們也可以效仿推恩令,就從大魏與南越的分界開始。如果朝廷在這些邊境推行比南越更為優厚的政策,見南越的百姓吸引到大魏來,慢
慢的,從邊境向南越中心滲透,時間要的長些,卻是長久之計,等到南越人人都覺得大魏好的時候,對南越的不滿也就爆發了。”傅容敏侃侃而言,自信飛揚。
這番話有些讓人匪夷所思,朝中人都震驚的看著傅容敏,如同看一件奇異的珍寶。
不過,也有人表示不滿。
比如魏明遠。
傅容敏說了這番話後,他便冷哼了一聲:“哼,不愧是家中有個做將軍的哥哥,軍事聽得多了,怎麼也能說幾句。父皇問這個問題,莫不是有意偏袒?” “方才第二位說話的那個,那是關中名家方家的四小姐。三哥可能不太了解關中方家,我可以提醒一下,馬上要繼任的戶部尚書方彰宜,正是這位方四小姐的大哥;在冀北做巡撫使的方彰許,是這位方
四小姐的二哥。逞論官場,這位四小姐的家族也都是行家,父皇是不是也在偏袒他們方家呢?”魏明錚笑了。
魏明遠見他如數家珍,卻是數落自己的不是,對傅容敏的不滿有了轉移:“怎麼,十一弟好像對傅容敏也很欣賞?”
魏明錚笑而不語。
魏明遠怒道:“十一弟忘了方才我說的話?”
“並沒有。”魏明錚搖了搖頭:“我都記得很清楚。”
“那就好!”魏明遠皮笑肉不笑的提醒他。
兩人這般說著話,傅容月的眼波也正好看過來,魏明遠恨恨的瞪了一眼傅容月:“瞧她那得意樣!”
傅容月聽在耳朵裡,淡淡一笑,撇開了頭看向魏明璽。
傅容敏還在說什麼,她已經不再關心了,她知道,這一仗傅容敏是贏了。
果然,傅容敏之後,再無一人表現出彩,這一組的考生並列退場,接著便到了男生第三組。梅清穀在第三組。 不過,比起傅容敏這一組來,梅清穀的問題也並不輕鬆,壽帝問的是如何治理災患,且指明了不得敷衍泛泛而談,這個難度就大了。好在梅清穀是第一位,他隻要回答全麵又有獨特見解,後麵的人便
無話可說。 梅清穀也沒讓人失望,認為治理災患,應從預防和治理共同入手。在預防上,不僅要防人防腐,更要防天。梅向榮是丞相,從前也沒少拿災患的問題來考問兒子的學問,聽得多了,梅清穀的想法也多,尤其是防天的說法,讓人耳目一新。所謂防天,便是要多種樹,多疏通,在雨季時進行適當的遷移。最為重要的是,梅清穀主張推行山地植物,減少災患帶來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