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裡的眼線就斷了,等於是白瞎百忙。好一番折騰後,終於在第二天淩晨得到宮中送出來的消息,確定了南宮炘接替南宮越,掌西北軍統帥一職!
“魏明璽,魏明璽!我非殺了你不可!”
齊王府中,魏明遠紅著雙眼將自己的正廳砸了個稀巴爛。他想著自己總是比魏明璽落後一步,心中這口氣是怎麼也咽不下去。
這般瘋狂的舉動自然驚動了很多人,齊王妃卻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淡然:“就讓齊王發泄發泄也好,你們不用攔著。”
下人們糊塗的互相對視了好幾眼,等明白齊王妃是認真的,隻得悄然下去。 齊王妃的心思好似海底針,誰也摸不透,但蔡良人的心思卻是容易摸到的。齊王發了這麼大的脾氣,聽說齊王妃不管不顧,蔡良人又開始打起了小九九。她讓下人準備好可口的酒菜,便移步去了正廳
。到了正廳卻沒人,下人說齊王去了書房,她便又趕著去了書房。書房大門緊閉,裡麵什麼動靜都沒有,蔡良人滿心都是討好,未曾細想什麼,推開了書房的門……
哐當一聲,一股冷風擦著蔡良人的臉頰晃過去,隨即瓷碗狠狠的砸在她身邊的門框上,摔得粉碎。
蔡良人驚叫一聲,腿都嚇軟了,一時動彈不得,耳邊聽見齊王冷漠到了極點的聲音:“誰準你進來的?”
“殿下……”蔡良人唇.瓣微顫,幾乎站立不穩:“妾身聽說王爺從昨天到今天都沒進食,心疼得很,特意給王爺送點吃食過來。” “滾!”她抬起頭來,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魏明遠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剛調整好自己的笑容,便見魏明遠臉色鐵青,眸光凶狠的瞪著自己,低沉的一個字,卻比大喊大叫更為嚇人,仿佛身後站著一個
魔鬼,讓人不敢直視。
蔡良人見他如此暴戾,全無往日恩愛,哪裡敢多待,連滾帶爬的從書房退了出去。 齊王妃很快就得知了這個消息,聽了微微一笑:“我這個姐姐可真是沉不住氣,這一點比起孫側妃來,她真是差遠了,虧得我以前還拿她做個對手,實在是抬舉了她。你去找個人,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
給孫側妃聽,接下來就用不著我出手了。”
孫側妃懷著身孕正得魏明遠的寵愛,橫空插.進來一個蔡良人,她心底窩著的這口氣正沒地方撒呢!
齊王妃冷笑數聲,翻轉身繼續睡了。
等她睡醒時,齊王府又出了事。
蔡良人小產了。
齊王妃正喝著茶,聞言分心燙傷了嘴.巴,忙將茶水放下,問道:“怎麼回事,說得清楚點!” 婢女道:“還能是怎麼回事?早上不是趕著去獻殷勤了被王爺攆出來了嗎?聽說當時王爺生了很大的氣,王妃也知道,王爺在氣頭上是不能惹的,那模樣要多嚇人有多嚇人,我們平日裡好生生的瞧著都害怕,更何況蔡良人還懷著身孕呢,一點都受不得驚嚇,從書房出來回到房中,吃了點東西後,就說肚子疼,不到一個時辰就見了紅,郎中用了藥,終究沒保住孩子。這會兒蔡良人正痛哭失聲呢,王爺在
跟前守著,越發的煩悶了。”
“就嚇那麼一下,不至於小產。”齊王妃冷笑:“孫側妃有什麼動靜沒?”
“陪著王爺守著的,在一邊安慰著王爺呢。”婢女扁了扁嘴。
齊王妃便冷笑道:“你說蔡良人是吃了東西才見紅的,我看驚嚇沒出問題,出問題的是那碗粥。走,咱們去蔡良人院子裡瞧個究竟。”
婢女一喜,明白她的意思,立即扶自己的主子起身同去。
到了蔡良人處,果然是一院子的晦氣,蔡良人臉白如紙,正躺在魏明遠的懷中哭泣,隻是身體虛弱又倍感傷心,連聲音都哭不出來,隻默默流著眼淚,看起來格外可憐。
魏明遠十分自責的攬著她的肩膀寬慰:“好啦,彆哭啦,這個孩子跟咱們沒緣分。你把身體調養好了,孩子總會有的。”
“王爺已經有了好幾個孩子,自然不心疼,可這是妾身的第一個孩子,妾身身上掉了這麼一塊肉,心都要疼死了。”蔡良人流著眼淚,有些口不擇言。 “你這說的什麼話,這也是我的孩子,我一樣心疼!”魏明遠本在氣頭上,聞言越發沒什麼好脾氣,幾乎將她摔在床上,站起身來瞪著眼睛:“你這是在責怪我嗎?我就吼了那麼兩聲,這府中哪個女人受不得,偏生你嬌氣,好生生的,孩子說沒就沒了,我要你有什麼用!你說,要你有什麼用!平日裡時時都說要調補,你都補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