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小姐啊,是咱們王爺的青梅竹馬……咳咳咳……”綠俏正要給梅珊解釋,一抬頭,就瞧見傅容月正靠著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嚇得她立馬將剩下的半截話收了回去,憋得連連咳嗽。
綠蘿十分尷尬的舔著臉迎上來:“王妃不是安置秦小姐去了嗎?怎麼回來得那樣快?累了嗎?奴婢這就去準備熱水!”
說罷,腳底抹油、動作神速的溜了!
綠俏和梅珊同時不齒:“無恥!”
傅容月在桌邊坐下:“你們剛剛嘀嘀咕咕說個什麼,來,都再給我說一遍唄!” “王妃不是都聽見了嗎?”綠俏腰板一挺,索性豁出去了:“奴婢們也就是替王爺鳴個不平而已,王妃要打要罵,奴婢都不怕!王妃,旁人要來搶王爺,你怎麼就任由她搶了去?王妃到底是對王爺太自信
,還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 傅容月懶得理她,知道她們這幾個丫頭是鐵了心的對魏明璽,好笑的搖搖頭:“好啦,少在這裡說風涼話。我招秦小姐入京,自然是有我的安排,你們可都得給我醒著神,誰要是敢在我背後給秦小姐難
堪,休怪我不念舊情,統統拎來打板子!這話你們也傳給陵王府上上下下,誰要是敢怠慢了秦思涵,我第一個不饒他!”
“是!”婢女們見她說到後來,臉色肅穆,便都知道她不是開玩笑,紛紛應承下來。
傅容月說了重話,見綠俏仍然不服,知道她有心結,也沒有再多做解釋,擺擺手,讓兩人都下去了。 魏明璽同喬凰離等人商議軍馬政策推行的事情,一談就是一個下午,等大家散去時,天都快黑了。將軍們都一一離開,喬凰離也回了嫦曦院,魏明璽隻覺得腰窩子酸脹,起身在園中走動時,便瞧見管
家忙裡忙外的張羅著送幾件家具到西院去。
“送去西院做什麼?”魏明璽叫住管家,很是費解。
管家忙道:“回王爺,王妃帶了位朋友回來,安排住在西院,老奴往西院添些家具,以免折了王妃的麵子。”
“朋友?”魏明璽吃了一驚,傅容月的朋友對陵王府都很熟悉,從前也不見傅容月嫌棄哪個院子簡薄啊?這住的是誰啊,還專門要給她添置家具!
管家道:“是一位姑娘,說是姓秦。”
“秦?”魏明璽低低的重複了一聲,忽覺心頭一跳,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他頓住腳步:“叫什麼?”
“老奴未曾打聽。”管家彎腰道:“這位姑娘穿得很樸素,像是鄉下來的,王妃對這位姑娘的態度很是客氣,想來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吧,說不定,是王妃還未入京時在鳳溪村的故人呢?”
魏明璽蹙起眉頭,疑惑漸生,擺擺手讓管家先去安排。 傅容月在鳳溪村的故人隻展大牛一個,是沒可能還有彆的姑娘的。來自鄉下,姓秦,傅容月又這樣重視,到底是什麼人?他心中堆滿好奇,滿腦子搜索,最後卻沒有得到合適的結論,隻得調轉腳步去
往主院。他懶得費這個神琢磨,還不如直接找傅容月問一問。
傅容月已經得知書房議事散了,也算準了他會來,笑盈盈的等在主院。
待魏明璽問起西院的客人,她便笑道:“你那麼聰明,怎會猜不到是誰?此人跟你關係匪淺,你不應該忘記她的。”
“你是說……她是……”魏明璽的腦中頓時就跳出了一個人,豁然起身:“不可能,她闔家都搬到了信州,沒有父皇的旨意,是萬不能回到京城來的。”
傅容月見他心思通透,一下子就猜中了是秦思涵,心中立即酸楚起來。
魏明璽應該一直都掛念著她吧?若非時時記掛,怎麼可能脫口而出? 傅容月緩緩點頭:“明璽,是真的。秦小姐隨著秦大人貶黜到了信州,沒多久就發生了慘案,秦家沒了,她一路逃亡,從信州逃到了塗州,這麼多年來,一直生活在塗州的鄉下。你身邊暗影神通廣大,
難道從未告訴過你她的情況嗎?”
魏明璽的麵色豁然慘白,跌回椅子上,雙手不易覺察的顫.抖起來。 殘廢了雙.腿後,他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封閉日子。或許是對秦思涵有怨氣,也或許是不願意讓小夥伴看見自己的慘狀,或許是彆的什麼原因,他不想聽見關於秦家的事情,暗影便也沒有打聽,他連這樣大的事情都錯過了!他不敢想象,當時也隻是個孩子的秦思涵乍然麵對巨變,是怎樣一步步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