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的在心底祈禱:“上天啊,如果你真能聽見我的呼喚,求你成全我。我想為他生一個孩子,一個延續著我的生命的孩子,能夠陪著他一直走下去的血脈!” 魏明璽摟著她的纖腰,熾熱的吻遍了她的全身,恨不能將懷中人揉進自己的血肉裡,這樣就能把她完全的留下來了。四肢交纏,兩人融為一體。外麵天色漸漸黑了,但一直以來圍繞在傅容月心頭的陰
霾反而散了,心底亮堂堂的一片,絕望中又多了幾分希望。魏明璽總是能給她勇氣,讓她在黑暗中找到光明,她願意一直信任他……
“你為何如此篤定自己壽數已定?”躺在床榻上小憩,魏明璽不禁覺得奇怪。
傅容月笑著為他解答疑惑:“前世我死在新帝登基時,今生也不例外。再則,我的仇人幾乎全數喪命,我已無可以依托的執念了。算算時間,應該是快了。”
魏明璽猛地翻身而起,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去。
“你乾嘛?”傅容月不由奇怪,撐起身子問。
魏明璽將被子拉扯過來蓋著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拉開了房門吼了一聲:“來人!” 姚遠和董劍逸在外庭訓著侍衛的話,忽然聽見魏明璽咆哮的大喊,雙雙吃了一驚,自家王爺已經有兩三年沒有這般暴戾過,兩人還以為出了驚天大事,趕著搶進來,瞧見魏明璽衣衫不整的站在門口,
冷著臉吩咐:“傳我的令,魏明鈺流放後,要各州各府照應他,千萬不準他死。”
“殿下?”姚遠和董劍逸麵麵相覷,趙王是陵王府的死對頭,從前殿下巴不得他趕緊死,怎的忽然要保此人的命了?
魏明璽怒道:“還站著乾嘛,去傳令!倘若魏明鈺死了,我拿你們試問!”
姚遠和董劍逸這才知道魏明璽是來真的,對視一眼,急忙下去安排:“是。” 傅容月坐在床榻上,聽著他這般吩咐,心中便明白了是為了自己,她對魏明璽招了招手,等魏明璽過來時,她讓自己的動作儘可能的自然:“明璽,其實你不用刻意去保魏明鈺活命。他如今的死活對我
來說都不重要,他什麼也沒有了,我的仇就算報了。你如此大費周章,不免讓人疑神疑鬼,總是暗暗揣測你這位新太子是個什麼心思。”
“顧不得那麼多了。”魏明璽任由她為自己穿衣係扣,繃著臉道:“若是怕人議論,下一道旨意,隻說是念及手足之情就可以。”
傅容月隻能歎氣。 魏明璽握著她的手:“容月,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不用擔心,我都能處理好。我早就不是從前那個孱弱無能的人了,帝王之道,父皇也細細的教導過我。你呢,以後的日子隻需要站在我身邊,默默的
看著我君臨天下就足夠。我若做的不好、不對,你再從旁指點,我必受益良多。旁人的話我可以不信,你的話我卻是一定會聽的。”
頓了頓,他又道:“我這麼胡來,你要是不在,誰又能管得住我?你是心慈善睦的人,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作惡作妖吧?”
“不許這麼說自己!”傅容月給他弄得又是好笑又是氣怒:“你一定會是個賢達的皇帝的!”
魏明璽便見得意了幾分:“那可說不準。”
傅容月揚手要打,他才笑著住了嘴。
因晚上還要宴請雁北幫的諸人,兩人不能貪睡,傅容月也跟著起身梳洗裝扮。待綠蘿前來傳話,說都準備好了,兩人才攜手去往正廳請宴。 雁北幫的主要當家人都來了,一桌子人熱熱鬨鬨的,等著魏明璽和傅容月過來,便都起身迎候。因喬凰離同喬凰宇的特殊關係,自然也會到場。不過,喬凰離身份特殊,是喬家裡地位最高的人,但卻不為外人所知,喬凰宇也不便過多介紹,好在兩人名字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都以為喬凰離是喬凰宇的堂兄弟。再加上連喬凰宇的長輩青長老都對喬凰離禮遇有加,雁北幫裡人人都有眼力見兒,紛紛請喬
凰離上座。
等得知喬凰離是陵王府中的軍師時,更加對他另眼相看,不敢有絲毫怠慢。
兩位主人落座之後,自然少不了客套寒暄。
馬嘯看著跟在傅容月身後的綠綺,想到這人以後就是自己的弟妹了,心中不免疼愛非常,見她站著,便問道:“綠綺怎不坐下?”
綠綺微微有些尷尬,喬凰宇則代為解釋:“幫主,綠綺是陵王府的婢女,按照王府中的規矩,是不能落座的。”
馬嘯恍然大悟,傅容月便笑道:“既然綠綺同喬副幫主已經訂婚,綠綺又早已獨立出去,倒不必講那麼多規矩。綠綺,你也坐下吧。” 綠綺連忙道了謝,搬了個凳子坐在她身側。剛剛坐定,忽聽魏明璽旁邊的喬凰離開了口:“既然今兒不講那麼多規矩,索性讓綠蘿也坐下吧。全廳裡就她一個人站著,倒讓人看著怪可憐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