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自會費儘心思地奪過來。
沈沅嘉將會永遠屬於他,這一點,讓他心情愉悅下來,轉瞬便將那奇特的夢境拋之腦後。
左右不過是假的,想不通便不想了。
沈沅嘉自是不知道,陸筵竟然夢到過他們的前世,她對於前世遇到的人,不過感慨了一瞬,也將其深深埋藏在了心底。
沈沅嘉清楚陸筵一直對王家心存愧疚,便有意給陸筵一個補償的機會。
她這些年在榮陽侯府,雖然沒有感情,但是眼界和眼光被養得不錯。
沈沅嘉一路直奔店鋪,大手筆地挑了好些珍貴的衣裳首飾和吃用物事,那豪爽的手筆,惹得掌櫃的紛紛親自接待,且一個個都笑開了花。
陳氏多年沒有來買過綾羅綢緞和珠寶首飾了,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局促。
她昨日邀著沈沅嘉一起逛街,本意是增進情誼,可不是為了讓他們替她買東西。
陳氏雖然過了多年的苦日子,可不代表她骨子裡的清高和驕矜就丟失了。
“嘉嘉,彆買了,你這些東西,我們不能收的。昨日,殿下說的見麵禮我也沒當回事,隻當是玩笑話。你們是來探親的,可不是來當冤大頭的!”陳氏阻攔住沈沅嘉要挑首飾的手,柔聲道。
沈沅嘉見陳氏臉上含著笑,不過眼底卻有些傷心,顯然,陳氏以為沈沅嘉看錯了她的為人。
她笑了笑,解釋道:“嫂嫂放心,這些東西本就該是殿下孝敬你們的。昨日去王家太過匆忙,我們什麼見麵禮都沒有準備,舅舅舅母都不嫌棄我們禮數不周。我們身為晚輩,多年未曾侍奉親人長輩,本就心中有愧,這些見麵禮更是不能省了。”
沈沅嘉頓了頓,繼續道:“若按照盛京拜訪外家的禮數,殿下每年要給長輩親族準備的禮品就價值不菲。殿下這十五年落下的,如今補上,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今日不過買些衣裳首飾,花費的銀子,可能還不如該花的十五年的十之四五。這樣算起來,倒是王家虧了呢!”
陳氏被沈沅嘉一長串的話繞的頭有些暈,恍惚覺得,似乎是這麼個理?
沈沅嘉眼中閃過狡黠的光,她見陳氏臉上的堅持有些鬆動,便知,這邊是哄好了。
沈沅嘉親熱地拉過陳氏的手,糯聲道:“嫂嫂,我與諸位舅舅舅母並不熟稔,對於他們的喜愛偏好一概不知,嫂嫂您與他們朝夕相處,想必是了解頗深吧?不妨您幫我挑一些合眾人心意的東西,也好讓大家都高興高興呀!”
陳氏聞言,下意識地說道:“那東南方向的石榴紅金步搖,大夫人應該是會喜歡的。而那塊雕刻著青鸞鳥的和田玉佩,大少爺應該會喜歡……”
等她回過神來,她就已經不知不覺地挑了滿滿一大車的東西。
掌櫃的指使著小二將東西都包裝好,堆在三人麵前,笑眯眯地撥弄了一會兒算盤,道:“承惠三千五百零二兩,這邊給您抹了零頭,收您三千五百兩即可。”
陳氏聽到這樣巨大的數字,著實驚了一下,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也太貴了吧?”
沈沅嘉見陳氏一臉不敢置信,心下有些發酸,三千五百兩對於以前的王家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便是沈沅嘉,在門第稍低的榮陽侯府長大,也不會覺得這筆銀子多。
沈沅嘉如今更是覺得,這一點點禮品,不過補償了一毫而已。
沈沅嘉壓下鼻尖的酸澀,故作神秘地湊到陳氏耳邊,低聲道:“嫂嫂可彆小瞧了殿下,那可是一個取之不竭的錢袋子呢!你覺得這些東西貴嗎?可這些銀子,不過殿下名下的一處產業一天的收益。你這使勁花錢的功夫,殿下那邊的鋪子都賺得比你這用的多了。”
沈沅嘉這話雖有誇張,但也不差多少了。
陸筵小時候衣食不豐,自然明白銀錢的重要性,他早早地就開始置辦產業,他手底下也不缺少經商之才,這產業越滾越大,如雪球一樣,最後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