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司機開的大客車, 把人送到機場就走了,徐敬餘跟自家司機打了聲招呼,讓他把應歡送回學校。
司機儘職儘責地把應歡送到學校門口, 應歡坐了一會兒車又開始頭暈惡心了, 她剛一下車,身體就晃了晃, 整個人差點兒往前栽倒。司機一看,嚇得趕緊下車把人扶住,不放心地說:“要不,我還是送你回醫院吧?”
應歡實在難受,也不敢逞能, 點頭說:“好, 麻煩你了。”
上車後, 她給鐘薇薇打了個電話,讓她繼續幫著請個假。
不過三個小時的時間,應歡又住回病房裡了, 醫生過來給她檢查的時候說了句:“也不知道你今天早上折騰什麼,非要出院, 再住兩天觀察觀察吧。”
傍晚,鐘薇薇和林思羽薑萌一起來看她, 她們現在都不知道她怎麼會腦震蕩到住院,林思羽開了句玩笑:“你不會上拳台跟人對打了吧?”
應歡失笑:“沒有, 就是不小心而已。”
運動員打架不是什麼光榮事跡, 應歡不打算對誰都說。
鐘薇薇摸摸她的後腦勺, 撥開頭發看了一眼她的頭皮,有些心疼地說:“紅腫著呢,看著都疼。”
應歡打開她帶來的飯盒,“因為是真的疼。”
“好好養養,你吃點兒肉,都低血糖了。”
“嗯……”
鐘薇薇說:“今晚我留在醫院陪你吧。”
應歡抬頭看她,笑了笑:“不用,也不是多嚴重的毛病,過兩天就能出院了,你留在這裡明天早上去上課不方便。”她頓了一下,“上老師太課記得給我劃重點,回頭我補上。”
鐘薇薇點頭:“好,你放心吧。”
應歡幾門專業課基本都是第一名,老師太對她印象很好,林思羽說:“老師太知道你住院還問了幾句呢。”
三人聊著天,薑萌坐在旁邊玩手機不太插話,也不知道她來做什麼……
幾個人坐了一個多小時,應歡頭暈得不想說話的時候,她們才走。
她們一走,她手機就響了。
應歡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看了眼,是徐敬餘。
應歡不知道現在要拿什麼態度來對徐敬餘,自從他對她表白之後,她不管是看見他的人還是短信電話,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會緊張,會有些不知所措,會擔心他下一秒突然又說出什麼做出什麼她沒辦法預料的事。
她接通電話,輕輕“喂”了聲。
徐敬餘開口便是:“醫生怎麼說?”
應歡愣了一下,小聲說:“我都叫你家司機不要說了,他怎麼還告訴你啊?”
“因為是我家給他發工資。”
“……”
徐敬餘又問:“醫生怎麼說?”
應歡鑽進被子裡,半張臉埋進去,嗓音軟糯:“就是有些惡心和頭暈,醫生說多觀察兩天,沒什麼大事,你……”她頓了一下,“你……不用擔心。”
“能不擔心嗎?”徐敬餘語氣自然,“我在追你。”
又提到這個了。
他是怕她沒好好想嗎?
應歡又有些緊張了,腦袋也開始暈乎,她意識不清,怕自己被他繞進去,潛意識開始轉移話題:“你們那邊怎麼樣?”
這會兒徐敬餘已經在酒店房間,他們隊出了點狀況,陳森然說的上麵有人,本來他和周柏顥不以為然,沒想到那人確實挺厲害。今天下午剛下飛機又出了事端,有人把他們打架的事情捅到了國家隊領導那邊,賽前違紀,如果嚴重的話是要禁賽的。
不過,當時整個隊都參與了,全部禁賽不可能,事情源頭是陳森然,現在周柏顥正為這件事四處奔波,給陳森然爭取機會。
如果真不行,陳森然這次隻能禁賽。
徐敬餘皺了皺眉,他沒告訴應歡,低笑了聲,把話題又繞了回去:“一個下午過去了,想過沒有?”
應歡小聲:“才多久,你彆欺負腦震蕩的人……”
徐敬餘失笑:“行,不逼你,想讓我多追些日子也可以,多久都陪你耗。”
她不是這個意思。
應歡臉色慢慢燒了起來,他說話總是這樣直接又坦蕩,讓人招架不住。
徐敬餘還想跟她多說幾句,石磊來敲門:“教練喊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