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和楊璟成是了解徐敬餘的,兩人對視一眼,默默看向陳森然,這家夥是踩著雷了。彆說徐敬餘會生氣,他們也不爽陳森然這態度。
徐敬餘繼續冷笑:“如果你狀態恢複,那小祖宗比不過你,我們也會舉雙手讚成他繼續做替補,但事實就是你現在狀態很差。彆不服氣,比賽不是誰脾氣大誰就能上拳台。”
陳森然緊緊咬著牙關,站在原地。
“你以為任性就有人來哄你?首先你得知道自己做過什麼,錯在哪兒。”徐敬餘下巴指指應馳,又是一聲冷笑:“你這脾氣還不如那小祖宗,誰他媽對著你這張臭臉能有好臉色?也不想想自己之前對她什麼態度,說過什麼話。”
應馳:“……”
他撓了撓頭,有些沒明白徐敬餘說的那個“TA”是誰。
不止應馳,連石磊幾個都有些懵。
陳森然像是被人戳穿了心思,臉色漲得通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徐敬餘轉頭看他,嗤笑道:“彆裝了,是男人就大方坦率一些。”
全隊大概隻有韓沁能聽懂徐敬餘的話了,她看看徐敬餘,又看向繃著一張臉的陳森然,這家夥可真是彆扭狂。
徐敬餘鬆開陳森然,直接踩上體重秤,他的體重一直保持在最佳狀態,他隻瞥了一眼,轉身走了。
陳森然站在原地,吳起半眯了一下眼,“陳森然,你過來。”
“過來!”
陳森然看了他一眼,終是走了過來。
吳起衝應馳和石磊幾個揮揮手:“去去去,看什麼?訓練去啊!”
最終,第十二場循環賽的75㎏級彆由應馳參賽。
當晚,應馳把這件事告訴應歡,能上拳台比賽他很興奮:“可惜你不能來看我比賽,也不知道我能打幾場,回頭如果陳森然狀態好,吳教練再把我換下來也說不準。”
應歡想到陳森然陰鬱的臉,問:“那陳森然呢?沒發飆嗎?”
“發了,徐敬餘教訓了一頓,說這是團隊比賽,由不得他任性,就算任性了也沒人會哄他。”應馳想了想徐敬餘的話,有些不明白,輕哼了聲,“還拿我跟陳森然比,說我脾氣比陳森然好,這不廢話嗎?”
應歡不想應馳太鑽牛角尖,柔聲哄道:“既然教練讓你比賽,那你就好好比賽,不要想太多。”
“我知道,爸最近怎麼樣了?”
應馳幾個月沒回過家,有些擔心。
應歡默了幾秒,笑了下:“他很好,你彆擔心,好好比賽,四分之一決賽的時候我會去看你們的。”
應馳笑得開心:“好,我肯定好好比。”
掛斷電話,應歡皺了皺眉,上周末她回家的時候,應海生剛做完透析回來,病曆本就放在茶幾上,她翻了一下,發現他元宵節前住過幾天院,但這件事他們都沒告訴她跟應馳。
當時應歡問過應海生,應海生把病曆本抽回去,模棱兩可地說:“哎又不是多嚴重的事情,就是透析情況不太好,跟上次一樣,不是大問題,告訴你們乾嘛?”
應海生和陸鎂都屬於報喜不報憂的人,平時有什麼事情都瞞著她跟應馳。
應歡問不出什麼,就偷偷把病曆本拍下來,自己去查,去問。
“你爸的透析情況越來越不好了,腎功能也越來越差,最多還能堅持一年多吧,等透析都起不來作用的時候,就必須得做移植手術了。”
一年啊……
應歡算著時間,茫然無措。
一年,奧運都還沒到,俱樂部還在爭奪奧運入場券,應馳還在為一場難得的替補賽興奮。
在烏克蘭客場比賽上,應馳第一次上拳台就打贏了比賽,他很興奮,吳起也很高興。這幾個月應馳沒有比賽,但訓練都沒落下,精神和狀態都保持在最佳,他缺少的一直是擂台經驗,隻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就能成長。
陳森然的狀態一直到最後一場循環賽都沒能恢複過來,體重也掉到71㎏。
賽事當前,吳起也沒有過多的精力去管顧他,隻能讓韓沁和營養師以及副教多看著他,儘快讓他恢複狀態。
最後一場循環賽結束後,A組和B組第一名直接進入半決賽,兩組第一名分彆是古巴和哈薩克斯坦。
A、B兩組中排名第二、第三名隊伍進入四分之一決賽。
四分之一決賽方式是A組第二名對陣B組第三名,B組第二名對陣A組第三名,勝出的兩支隊伍進入半決賽。
中國隊在A組總積分排名第二,四分之一決賽上對陣的隊伍是阿根廷隊,另一組對陣方是美國隊和烏克蘭隊。
確定四分之一決賽後,徐敬餘給應歡打了個電話,漫不經心地說:“應小歡,經理已經把你機票訂好了,記得過來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