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歡看著徐敬餘, 止不住笑,故意說:“你自己拿給他吧,我特彆想看看應馳什麼反應。”
徐敬餘掐了一下她的臉,小姑娘皮膚滑嫩, 手感太好, 他沒舍得用力,“應小歡, 什麼時候學壞了?我不哄男人。”
他看著她,點點下巴,吊兒郎當地笑:“就哄你,好不好?”
應歡心跳微快,眼睛清亮地看著他, 輕輕點頭:“好……”
“走吧。”
他拍拍她的臉, 手臂垂下, 走向門口。
應歡跟在他身後,忽然想起一件事,下意識抬手去戳他一下,“我有一件事……”
那一下,就跟戳到開關似的, 徐敬餘猛地轉身,扣住她的手, 把人抵回桌子邊沿, 打斷她的話, 沉沉地說:“跟你說過幾次了, 不要亂戳我腰,沒記住?”
應歡有些懵,一抬頭就對上他漆黑深沉的眼睛,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小聲嘀咕:“就戳一下腰,還能讓你興奮?”
徐敬餘看著她,漫不經心地說:“說不定還能讓我變身呢,你再試試。”
“……彆人戳也這樣?”
“彆人不知道,你不能。”
“……”
“咳……”
韓沁在門口咳了聲。
徐敬餘轉頭,應歡窘迫地站好,不好意思地看向韓沁。
韓沁抿嘴笑笑:“我打擾到你們了?”
應歡忙說:“沒有!”
韓沁看向應歡,笑道:“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事跟你說說。”
“好。”
應歡抱著盒子快步走過去。
兩人往醫護室走,韓沁看向她懷裡的盒子,挑眉問:“敬王送你的生日禮物?”
應歡笑了笑:“不是,是給應馳。”
韓沁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聽說昨晚應馳被敬王打得挺慘的,這是哄小舅子嗎?”
想多了,徐敬餘隻是怕應馳在背後給他告狀而已。
應歡低下頭,給徐敬餘留了麵子,說:“算是吧……”
她忽然想起來,她還沒給應馳和徐敬餘說過,等會兒應海生和陸鎂要過來的事。兩人走到門口,她看向韓沁,“你要跟我說什麼事啊?”
“進來再說。”
韓沁把門關上,坐到椅子上看應歡。
應歡有些了然,問:“你是不是要跟我說陳森然的事?”
“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還記得吧?”韓沁皺眉,“你沒發現,陳森然最近越來越奇怪了嗎?聽吳教練說,他最近狀態比比賽那時還差,體重已經降到70公斤了,再這麼下去,隻能打69公斤級彆了,可就算他打回69公斤級,以他現在的狀態,還是不合適上拳台。”
韓沁大概能猜到陳森然的狀態下降的原因,估計徐敬餘也知道,但這件事又不能坦白說出去,也不好告訴吳起,更不好告訴應歡。
否則,徐敬餘估計會找她麻煩。
韓沁在俱樂部呆幾年了,有義務照顧每一個成員的身體情況。陳森然那彆扭小子估計連自己都沒弄清楚情況……
應歡平時避著陳森然,但都在一個隊,抬頭不見低頭見,多少能感覺到,有時候她一抬頭,會發現他正在看她。
當她發現的時候,他又立即躲開。
他很久沒對她惡言相向了,因為他連話都不跟她說了。
應歡不知道韓沁為什麼覺得陳森然的怪異是因為她,她咬著唇,想了想說:“我試試吧。”
試著跟他說幾句話。
韓沁鬆了口氣:“難為你了。”
應歡想起應馳,陳森然比應馳還小一個月,身體素質和擂台經驗都比應馳強一些,以後應馳有可能再也打不了比賽了……
陳森然如果真的把自己荒廢了,那未免太可惜了。
她搖搖頭,小聲說:“就當……給應馳積福吧。”
過了一會兒,應歡抱著盒子走到訓練區,應馳剛跟陪練對打結束,她走過去。
應馳抹了一把汗,笑著看她:“姐。”
應歡把毛巾遞給他:“爸媽等會兒過來,應該快到了。”
應馳撓撓頭,把毛巾拉下,“你昨晚怎麼沒跟我說,我還奇怪,怎麼爸媽讓我們彆回去。”
“我讓他們過來的。”應歡看著應馳她隻會哄他,再不行就威脅,很少有求他的時候,所以有些難以啟齒,“應馳,等下爸媽來了,你先不要把我跟徐敬餘的事告訴他們,好不好?”
應馳傲嬌地哼聲:“你偷偷交男朋友,還怕他們知道?”
“我沒有偷偷交,就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那就是偷偷了。”
“……”
應歡翻了個白眼,拿出姐姐的架勢:“記得彆說,聽見沒?”
應馳哼了聲,看向她懷裡的盒子,“你拿的什麼呀?”
“哦。”應歡把盒子塞進他懷裡,“徐敬餘送給你的,拳套。”
應馳一副見鬼的表情,震驚得瞪大眼睛:“不是吧?那野雞送我東西乾嘛?”他像是燙手似的,不敢接那盒子,心裡彆扭得厲害,“我、我不要……”
“休想收買我,就算送我十副拳套,也討好不了我!”
應歡看他一眼,直接把盒子打開,慢悠悠地說:“真不要啊?拳套質量特彆好,跟你現在用的俱樂部裡的不一樣,你不看看嗎?”
應馳彆扭得不行,低頭看了一眼。
盒子裡的拳套質感極佳,跟徐敬餘平時用的那種很像,徐敬餘那人裝逼得很,又有錢,拳套都是定製的,用最好的材質。俱樂部每個月都會給隊員發工資,打比賽的話還有一些獎金,但應馳的那些錢都給應歡了,存下來以後給應海生做手術用,連生活費都是應歡給他發的。他平時在俱樂部呆的時間多,每天除了訓練就是吃飯睡覺,根本花不了多少錢。
應歡對拳套不太懂,但應馳是懂的。
這一副拳套少說也要好幾萬……
真他媽奢侈。
勤儉持家的少年越發彆扭,轉過臉:“你拿回去給他,我反正不要。”
要了還得了?跟賣姐似的。
堅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