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歡整個人被他攏進懷裡, 男人懷抱寬大溫暖, 她滿足地眯起了眼, 腦袋埋進他胸口。徐敬餘在她後腦勺上揉了一把,手指刮過她細嫩的臉頰, 聲音悶著笑:“夠暖了麼?”
她小聲說:“夠了……”
徐敬餘低笑出一聲, 鬆開她,右手拎行李箱, 左手拿過雨傘, 把人攏在懷裡,“先回酒店,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免得感冒。”
應歡低頭看路, 乖乖點頭:“好。”
走了幾步, 她才想起來問:“你怎麼來了?應馳呢?”
“我趁著午休過來的,跟教練請了一個小時假, 他在訓練場,我沒讓他過來。”徐敬餘低頭看她,“怎麼?我來還不夠?”
“也不是……”
就是很久沒見應馳了, 想看看他。
徐敬餘笑笑:“那就好。”
冬訓不是在高校, 所以運動員這次住的是酒店。
兩人回到酒店大堂,徐敬餘直接把人往電梯口帶, 應歡扯住他:“不是要先辦理入住嗎?”
徐敬餘按下上樓鍵, 解釋幾句:“酒店住滿了, 先帶你去我房間。晚上經理要回俱樂部幾天, 等他退房後,我搬過去,你住我房間。”
應歡愣了一下,說:“可以嗎?不行的話我就去跟韓醫生住。”
“當然可以。”
電梯門開,徐敬餘牽著她走進去,又漫不經心地說:“還是你想跟我住一間?”
“……”
應歡盯著電梯數字,“不是。”
徐敬餘笑了聲,就算她同意,吳起也不準。
房間在8層,還是在走廊儘頭,徐敬餘刷門卡的時候,應歡忽然有些緊張,總覺得一進門就要被壓在門背上親了,她默默深吸幾口氣。
進門後,徐敬餘把她的行李箱放下,從櫃子裡拿了條浴袍塞進她懷裡,走進浴室打開熱水,回頭看向愣在門口的小姑娘,“先洗澡。”
應歡麵無表情地:“哦。”
水汽蔓延,徐敬餘伸手試試水溫,覺得合適了,手伸過去把人拉進來,垂眼看她,漫不經心地說:“愣著乾嘛?不怕感冒?”他把她貼在臉頰上的一縷發絲彆到耳後,捏著她的耳垂,“還是想讓我幫你洗?”
應歡耳朵紅了,推他一把,“流氓,你出去。”
“等你洗完澡我再走。”
徐敬餘鬆開她,嘴角翹了翹,出去後還順便關上門。
應歡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慢吞吞地脫下衣服走進花灑下,熱水淋在身上,舒服得她歎了口氣。
徐敬餘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淅瀝瀝的水聲,有些口乾舌燥,他剝了顆薄荷糖塞進嘴裡,漫不經心地等。
應歡套浴袍的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她為什麼要穿浴袍?而且這個浴袍也太大了吧!她看了一眼鏡子,感覺自己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她想了想,把浴袍脫了,穿上剛才那條裙子。
裙子有點濕了,不太舒服。
她拉開門走出去,徐敬餘靠在沙發上,手搭著沙發,偏頭看向她,微微皺眉:“怎麼穿濕衣服?”
“你浴袍太大了。”
她嘀咕著蹲下,拉開行李箱,從裡麵拿了一整套乾淨的衣服,又飛快從小袋子裡拿了套內衣褲,塞進中間。
應歡抱著衣服轉身,走到浴室門口,餘光瞥見徐敬餘直起身,她轉頭看他,眨眨眼睛:“你要走了麼?”
徐敬餘走到她麵前,睨了一眼她懷裡的衣服,“不著急。”
應歡抬頭看他,總覺得他眼神有些變了,她莫名緊張,指指裡麵:“那……我先去換衣服,換完衣服我們……”
她話沒說完,就被人摟著腰一把抱起來。
她抽了口氣,沒叫出來。
徐敬餘扯了條浴巾墊在大理石台麵上,把應歡放在上麵,右手壓住她的後腦勺,吻住她的唇,舌尖挑開她的唇瓣,長驅直入。
應歡“唔”了聲,滿嘴的涼意。
這該死的薄荷味兒……
徐敬餘左手把她懷裡的衣服放到浴袍上,又轉回來抱緊她。
他吻得動情又纏綿。
兩人許久沒見,應歡被他吻得情動,摟住他的脖子,努力回吻他,不過堅持沒多久,胸腔氣息告急,她開始喘。
徐敬餘捏住她的下巴,垂眼看她,眼底深沉,又帶著星點笑意。他側臉,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多久沒接吻了?怎麼還是這麼沒用。”
應歡:“……”
她紅著臉瞪他,修長纖細的小腿垂在他腰側,抬起右腿就踢他了一下,不滿道:“那你找個運動員去啊,運動員肺活量好。”
徐敬餘順勢抓住她纖細的腳踝,應歡蹬腿,凶道:“你放開!”
他攥得更緊,垂眼看她:“我不就喜歡你麼?還找誰?”
應歡被他抓著一條腿,動都動不了,這男人力氣實在是太大了。這個姿勢實在有些彆扭,她再掙紮幾下就要走光了,她滿臉通紅,小聲打著商量:“我知道你喜歡我,你先放開行不行?”
徐敬餘笑了聲,鬆開她的腳踝,摸著她身上的衣服有些潮濕,“先換衣服?”
應歡手自他脖子放下,嘀咕道:“我本來就是要來換衣服的。”
“我給你換。”徐敬餘側頭,咬住她的耳朵,“好不好?”
“……”
應歡心跳得特彆快,紅著臉低頭,“不用,我自己來……”
徐敬餘手放在她膝蓋上,拇指在小姑娘的膝蓋窩上按了按,她的裙擺已經卷到了大腿上。應歡個子真不算高,纖細嬌小,貴在比例好,瘦歸瘦,屁股倒是挺翹,雙腿纖細,直溜溜的。
“不是說要給我碰麼?”他低聲問。
“……”
她是說過。
徐敬餘一寸寸地卷著她的裙擺,捏住她的下巴,垂眼看她,在她嘴角親了親,“要不要我換?”
“……”
應歡腦袋暈乎,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半晌,她抿著唇,特彆小聲:“好。”
“裡麵那件也給你換了,嗯?”
“……”
應歡回答不上來了,不能說好也不想說不好,最後她閉上眼,惱羞成怒:“你彆問了!”
徐敬餘又問:“那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閉嘴。”
徐敬餘笑了聲,點了點頭:“好。”
整個過程,羞恥又刺激。
浴室燈光熾亮,小姑娘渾身白得像牛奶,眼睛泛著水霧,明明清純得要命,卻偏會勾人。徐敬餘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身體,又閉上了眼,微微彆過臉,低低地一句:“要命。”
應歡羞恥不已,沒太聽清楚他說什麼,下一秒就被他用力吻住了。
這次有些不一樣,他好像有些失控了,吻自脖子掠過精致的鎖骨,強硬地拉開她環著雙肩遮遮掩掩的手臂。應歡覺得自己像離了水的小金魚,他唇所到之處又麻又疼,陌生的感覺讓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快沒命了。
更親密的事嗎?
這樣算不算更親密了?
不算。
徐敬餘覺得這樣遠遠不夠,他渾身熱血沸騰,身體比打比賽的時候還要熱,他們還可以更親密,更親密……
直到他褲兜裡的手機響起——
突兀的手機鈴聲驚得應歡一抖,徐敬餘頓了一下,直起身抱住她,沉沉地深吸了口氣,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吳起打來的。
他從旁邊拿過衣服,給懷裡軟滑的小姑娘一件件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