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歡摸摸他的腦袋,沒再說什麼。
有些事,需要時間來慢慢適應,慢慢治愈。
春節過後,落選賽即將到來,應歡問過應馳想不想去看比賽,應馳那時候已經出院回家調養,去看比賽的話,身體是允許的。
她很想讓他去看比賽,就算身體空了,起碼血液還會沸騰。
應馳有些彆扭道:“我不去,你去吧,給徐敬餘加油。”
應歡笑了一下:“他不需要我加油,你不去的話,我就在家陪你。”
應馳皺眉,低聲說:“姐,我沒事了,你不用這麼操心我。好吧,我承認我現在很難受,我不知道以後要做什麼,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有些迷茫吧,但你也不用什麼都想著我。”
應歡頓了一下,輕聲說:“就是因為你現在很迷茫,所以我才要陪著你,等以後你找回狀態,我就能放心了。”
徐敬餘他一定會拿到入場券,這是毋庸置疑的,他的賽場是在奧運,最終對手是米格爾。
但現階段,應馳真的困在這裡走不出來,以後就毀了。
她得拉著他。
……
春節過後,大三下學期開學了,應馳也跟應歡一起回校,他的教授對他格外關照,親自給他補課,他身體還要調養,應歡和鐘薇薇基本每天都陪他一起吃飯。
應歡還要兼職,有時候她來不及,鐘薇薇就直接過去找應馳。
落選賽前一晚,應歡錄了一段視頻,發給徐敬餘。
已經是開春的季節,視頻裡,小姑娘穿著一條紅色長裙,長發垂在胸前,白皙纖細,笑容甜美地比了一個明晃晃的愛心,然後豎起兩個大拇指晃了晃,眼睛發亮:“敬王,加油哦。”
徐敬餘把視頻看了十幾遍,然後給她打電話。應歡那時候剛從俱樂部回到寢室,她走到陽台,把門關上,接通電話,男人的聲音帶著點懶:“拿到入場券,有獎勵嗎?”
應歡問他:“你想要什麼?”
徐敬餘想著她的模樣,閉上眼睛,嘴角微翹:“要你。”
應歡心尖一顫,搭在護欄上的手指慢慢合攏,抓緊護欄,又趕緊鬆開。她耳尖紅了起來,這種事情他也要提前問嗎?也要得到她一個肯定的回答,才做嗎?
她小聲問:“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徐敬餘睜開眼,低聲說:“嗯,就是想跟你上床的意思。”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人,先吃進肚子裡才能安心。
應歡咬著唇,沒說話。
徐敬餘笑笑:“等我回去。”
落選賽上,天搏總共拿下兩張入場券,徐敬餘不出意料地拿下81公斤級的入場券,另一個是石磊。到此刻,中國隊男選手總共拿到六張入場券,但這不是終點,沒有拿到入場券的還可以參加奧運賽前的大洲落選賽。陳森然楊璟成等,還會繼續為奧運入場券努力奮戰。
比賽結束後,徐敬餘和石磊接受采訪。
賽後第三天,徐敬餘回來了,因為剛拿下入場券,還要應付各種媒體以及安排接下來的賽事和訓練,他不確定什麼時候有時間,所以回來的當天,他並沒有告訴應歡。
夜裡九點,徐敬餘跟一群教練領導吃完飯,從飯店出來,直接把周柏顥的車開走了。
路上,他給應歡打電話,“在哪裡?”
應歡很驚喜:“你回來了?”
又立即補了一句:“在俱樂部。”
“在那裡等我。”
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應歡沒來得及問他能呆幾天,想了想,轉身去收拾東西。
半小時後,徐敬餘到了。
應歡背著包走出去大門,就看見徐敬餘的車停在門口,她走近了才發現,車牌是周柏顥的,因為徐敬餘有輛車跟周柏顥的一模一樣,她記得車牌。
徐敬餘降下車窗,看向她:“上車。”
應歡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轉頭看他,眼睛發亮:“我還以為你近期不會回來呢。”
徐敬餘抬手,在她後腦勺上揉了一下,手指蹭過她細嫩的臉頰,“過兩天就走,安全帶係上。”
“哦。”
應歡係上安全帶,徐敬餘把車開出去,她說:“先不回宿舍,我們去轉轉吧。”
徐敬餘手搭著方向盤,側頭看她一眼,漫不經心地說:“今晚還想回去?沒點覺悟嗎?”
應歡:“……”
她耳根迅速紅了,緊張地抓了抓膝蓋上的背包。
她有覺悟,就是沒想到他一回來就……
應歡從包裡摸出手機,悄悄給鐘薇薇發了條信息,告訴她,自己今晚不回寢室。發完信息,也不敢看她的回複,就把手機塞回包裡,輕輕籲了口氣。
俱樂部距離徐敬餘的公寓很近,五分鐘車程。
徐敬餘把車停在樓下,他繞過車頭,應歡已經自己下車了,他勾了下嘴角,把她的包接到手上,“裡麵裝的書?”
應歡:“嗯。”
徐敬餘勾住她的肩,把人往樓上帶,應歡第一次來這裡,忍不住四處看了看,小區環境很好,她有些緊張,抬頭看了一眼:“你住幾樓?”
“16樓。”
“有點高。”
“怕高?”
“也不是……”
她就是沒話找話。
徐敬餘把人帶進電梯,懶懶地勾著她的肩,應歡看著電梯門映出的兩人的模樣,男人身材高大挺拔,高她許多,皮膚是性感的小麥色,手臂肌肉線條矯健流暢,隨意地垂在她胸前,襯得她臉又白又小,整個人更是纖細瘦弱,看起來就不禁折騰。
叮——
門開了。
徐敬餘帶著她走出去,快到門口的時候,把鑰匙給她:“開門。”
應歡臉紅,拿著鑰匙插進鑰匙孔裡,還沒來得及轉動,男人側頭,吻就壓了下來。
她“唔”了一聲,手抖了抖,鑰匙轉到一半,又返了回去。徐敬餘一邊吻她,一邊握住她的手,轉動鑰匙,門被打開,他摟著她走進去。
應歡跌跌撞撞地被他帶進去,壓在門背上,屋子裡沒開燈,月光從落地窗透進來,柔美寂靜。徐敬餘等她快喘不上氣的時候放過她的唇,聽見她急急地呼吸喘氣。他閉上眼,側頭咬住她的耳垂,手鑽進她衣服裡,動作有些粗暴狂野。
應歡又疼又麻,整個人都軟了,她保持了一絲理智,喘息道:“我、我想洗澡……”
徐敬餘低笑了聲:“好,一起洗。”
他把人打橫抱起,走進主臥。
徐敬餘按開浴室燈,走進去,把應歡放在大理石洗漱台上,她貼著他,有些不明白,他怎麼就這麼喜歡把她放在這個地方?浴室燈光柔亮,映著少女白皙無暇的臉,眼睫輕輕顫動,像兩把小扇子似的忽閃。
徐敬餘看著她,抬手迅速脫掉T恤,一身緊繃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牽動,健壯有力。
應歡忽然一抖,往後縮了一下,被他按住大腿:“躲什麼?”
徐敬餘把水打開,靠過來,擠到她兩條腿中間,慢慢把小姑娘剝了個乾淨,看她渾身泛起粉色,等她背後的鏡子起了霧後,把人抱下來抵在牆壁上。
應歡被背後的瓷磚涼得瑟縮,往他身上靠。
徐敬餘把花灑轉了一下,溫熱的水淋下來,過了一會兒,小姑娘又被抱上洗漱台。男人好像對這個姿勢格外喜歡和執著,溫熱的唇順著她身上的水流下移。應歡被人緊緊扣著大腿,柔軟纖細的後背貼在鏡子上,身體受不住地扭動,一隻腳丫踩在他背上,想要抓他頭發,發現他的頭發太短,她像漂浮在大海裡的孤帆,無依無靠,什麼也抓不住,最後隻能在他肩上使勁兒地撓,仰著細瘦的脖子,輕吟的聲音慢慢蓋過水聲。
徐敬餘直起身,抹了一下唇,用浴巾把癱軟的小姑娘抱回床上,應歡羞恥得不敢看他一眼。
他貼上去,低頭吻她:“怕嗎?”
應歡渾身虛軟,小聲說:“怕疼,總覺得……”
“覺得什麼?”
他把浴巾扯掉,兩人毫無障礙地緊密貼在一起。
男人渾身發燙,應歡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小聲說:“覺得會疼死。”
徐敬餘:“……”
我們本不懂什麼是喜歡,也不懂什麼是愛,隻有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後,才能體會那種感覺——徐敬餘看著懷裡的姑娘,想欺負,又舍不得,她能讓他的身體熱血沸騰,也能讓他的心頃刻柔軟。
但此刻,他更想把她變成自己的。
他低笑著咬住她的耳垂,胸膛震顫:“我輕點兒,嗯?”
應歡抱住他的腰,感受到他熱血沸騰的身體,想起剛才那些親密的行徑,他們還可以做到更親密……
一直到最親密。
她腦袋從他肩窩上抬起,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徐敬餘,我特彆喜歡你。”
徐敬餘支著半邊身體,眼睛發紅地看她,嗓子帶啞:“你現在說這話,是想讓我弄死你嗎?”
“……我沒有。”
她驚怕得搖頭,忙解釋,“我說實話。”
徐敬餘摸著她的腰,嘴角翹了一下:“再說一次?”
應歡忽然識相地閉嘴了。
徐敬餘深吸了口氣,直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袋東西,應歡看了他一眼,然後趁機縮進被子裡,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
屋子裡沒開燈,隻有浴室門敞著,整個房間都柔暗,曖昧的。
她看見他手上的東西,緊張地問:“什麼東西?”
徐敬餘轉身回來,翻身壓住她,應歡飛快地掃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隱隱約約看清兩個字:潤滑……
她懵住了。
徐敬餘低頭吻她,嗓子低啞:“試試?”
應歡:“……”
到了這一步,她還能說不嗎?
結束的時候,應歡泛紅的臉頰埋在枕頭裡,枕頭都是濕的,整個人看起來慘兮兮的。徐敬餘把人抱起來,讓她整個趴在他胸口上,輕輕捋她的發絲,有些無奈地笑:“應小歡,今天就一次,下次就說不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