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餘沒說什麼,就是抽出更多時間帶她打拳,逼她健身。
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大四同居的時光。
一晃到新的一年,應歡就不讓徐敬餘戴/套了。
春節過了幾天,徐敬餘就要準備動身去美國特訓,準備比賽了。
離彆的前一天下午,應歡跟徐敬餘去附近逛超市買日用品,兩人走路去的,路上經過天搏俱樂部,兩人進去玩了一下。最近,天搏俱樂部開設了一個少兒搏擊班,是為了普及拳擊運動才開設的,隻有寒暑假才能報名,一群六七歲的小朋友正在打拳擊,看起來很有趣。
兩個小男孩戴著頭盔,抱著打在一起,跟玩鬨似的。
應歡跟徐敬餘坐在訓練室旁邊的長椅上,看得直笑,然後轉頭看他:“徐敬餘,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徐敬餘摟著她的肩,低頭看她:“女兒。”
應歡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喜歡男孩兒。”
徐敬餘挑眉:“為什麼?”
應歡指指那群小男孩:“以後你能教他打拳擊啊。”
徐敬餘嗤笑:“這算什麼理由?拳擊是項運動競技,又不是皇位要繼承,女孩兒也可以學,能防身就夠了。”
應歡:“……”
徐敬餘背靠著牆,姿態有些懶散,他漫不經心地說:“女兒我樂意寵,兒子……我一想起你寵應馳那小祖宗的樣,想起來就不太爽,總覺得生個兒子,就跟生個小祖宗似的。”
“抱歉,我寵不下去。”
應歡:“……”
什麼鬼道理!
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肚子。
徐敬餘看見她的動作,舌尖抵著腮,歪頭在她耳邊低聲問:“有了?”
應歡搖頭:“沒有,我就是問問。”
徐敬餘手放下摟著她的腰,手掌貼著她平坦的小腹,想了一下,笑了,“也是,應該沒那麼快。”
應歡想想也是,應該沒那麼快。
她拉著他站起來,“走啦,我們去超市買東西。”
第二天,徐敬餘啟程去美國,沒讓應歡送。
應歡刷牙的時候,忽然一陣惡心,混著牙膏的味道和泡沫,忍不住乾嘔起來。過了好一陣,她直起身,看著鏡子裡眼睛通紅的自己,忽然有些慌張,不是吧?
她連臉都沒洗,急匆匆地就下樓買了驗孕棒回來。
兩條杠。
她看著那兩條杠,有些懵了。
是徐敬餘太猛,還是她身體調理得太好了,就沒避/孕一個月,就……有了。
杜雅欣知道後,高興得不得了,當即從辦公室開車過來,陪她去醫院檢查,還不到一個月,醫生建議先不要做B超,等大一點兒再去檢查。
但確定的是,應歡懷孕了。
“我給徐敬餘打電話。”
“彆。”應歡忙攔住她,笑了笑,“先彆告訴他,他在特訓備賽,你現在告訴他,我怕他連訓練也不管,就跑回來……”
杜雅欣一想,還真是那混蛋小子能做出來的事,她笑了下:“好吧,那你搬回去跟我們住,好照顧一些,我們那邊離你上班地方也不算遠,早20分鐘出門就好。”
應歡拗不過杜雅欣,答應了。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應歡跟徐敬餘視頻的時候,忽然一陣惡心,她拚命忍住,匆匆說了一句“我等會兒再打給你”,就把通話掛了。
遠在美國某個集訓營的徐敬餘皺眉,思索片刻,給杜雅欣打電話。
三天後的早晨——
應歡剛換好衣服,拎上包,準備去上班。
門忽然被人推開。
男人高大健壯的身體站在門口,短寸頭,下巴冒出一點青黑的胡渣子,成熟英俊,他安靜地看著她,關上門,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
應歡愣愣地看著他,眼睛突然紅了,小聲罵他:“徐敬餘,你逃訓啊?”
徐敬餘站在她兩步之外,嘴角微翹,張開雙臂:“寶貝兒,來,讓我抱抱?”
“叫誰?”應歡哼了聲,“我肚子裡的那個,還是我?”
“叫你。肚子裡那個就算是個小公主也得排在你後麵。”
應歡心花怒放,笑得露出可愛的小尖牙,她把包扔了,迅速往前一步。
下一秒,徐敬餘俯身,就把人擁進懷裡,低頭用力吻住她的唇,一個綿長的吻結束。他抱著人坐到床邊,低頭看她,“為什麼瞞著我?”
應歡坐在他腿上,把拖鞋踢掉,腳踩到床上,摟住他的脖子,“我怕你分心,而且也沒什麼,我也不是很難受。”
徐敬餘寬大的手掌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低低地說:“我已經分心了。”
應歡急了,瞪他:“不行!你不可以分心。”
這麼多媒體都在關注這場比賽呢,她可以不在乎他是輸是贏,但她不可以讓他因為自己分心而錯失金腰帶。
徐敬餘哪裡想到她反應這麼大,忙說:“好好好,你彆激動,我不分心。”他忍不住笑,“人家說孕婦情緒波動大,還真是。”
應歡:“……”
半晌,她腦袋蹭蹭他的脖子,小聲問:“老公,你高興嗎?”
徐敬餘嘴角微翹,他想起前幾天,他追著杜雅欣問應歡是不是懷孕了,杜雅欣也沒瞞,直接說是。
高興嗎?
那是肯定的,更多的是不放心。
所以,他回來了。
一定要看她一眼才能放心。
他低頭,輕吻她的嘴角,溫柔地說:“當然了,我的女王。”
我願為你一輩子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