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馳耳根微紅,有些彆扭:“就是想給你送。”
鐘薇薇探究地看著他,笑了又笑,手裡的豆漿杯還熱乎著,連帶著心底也跟著發熱,她低下頭,咬住吸管,含糊地小聲問:“那明天還送嗎?”
應馳看著她的忽閃的睫毛,心裡忽然有些癢,他舔了下嘴唇:“送,你明天想吃什麼?”
鐘薇薇眼睛都要紅了,她眨了好幾下眼,才抬頭看他,笑道:“不用給我送,我們去食堂一起吃。”
應馳想了想,說:“那好,我來宿舍樓下等你。”
鐘薇薇睜大眼睛,幾乎要以為少年被人掉包了,她嘴唇發顫:“為什麼……突然要來樓下等我?”
說起這個,應馳臉就紅了。
他特彆羞愧,甚至有些難以啟齒:“因為我突然發現自己太不man了,一般都是男生送女生回宿舍的,可是幾個月了,都是你接送我,我現在想起來就想打爆自己的頭。”
鐘薇薇:“……”
她頓了一頓,終於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應馳被她笑得耳根通紅,惱羞成怒道:“薇薇姐,你彆笑了!”
鐘薇薇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其實特彆想哭一場,但是她怕妝花了會很醜,她一大早起來化的呢!她慢慢收住笑,目光盈盈地看他:“好,我不笑你。但是你不要打爆自己頭。”
應馳:“……”
他現在就想打爆自己的頭,太蠢了。
“走吧,我們去圖書館複習,馬上要考試了,你這次要好好考。”
她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先放過他,不然這家夥又要胡思亂想,影響複習就麻煩了。
應馳嗯了聲,兩人快走到圖書館的時候,他低頭看她:“薇薇姐,你生氣嗎?”
鐘薇薇不解:“嗯?”
她為什麼要生氣?
應馳低聲說:“之前我一直讓你接送我,好像很不尊重你,你會不會生氣,或者覺得我很不man?”
鐘薇薇輕笑,抬手摸摸他的腦袋,他頭發是真的很軟,她有些意猶未儘,“當然不會了,每個人性格不一樣,相處方式也會不一樣,我不覺得我每天接送你有什麼好委屈的。當然,你……想反著來,我也很高興……”
說明,你在意我了。
你開始想在我麵前表現了。
你或許開始喜歡我了。
鐘薇薇放下手,軟聲道:“走吧。”
應馳籲了口氣,跟她並肩走進去。
兩人占了個位置,剛坐下,就看見對麵有個女生抬起頭來,顏夕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們,“應馳,學姐……”
鐘薇薇笑了笑:“你好早啊。”
顏夕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她,又看看應馳,她其實在圖書館碰見他們好幾次了,但是都沒太有勇氣上前打招呼,論壇上都在說學姐是應馳女朋友。
她知道不是的。
但……他們走得太近了,就算現在不是男女朋友,以後也說不準。
剛開學不久,她約過應馳兩次,應馳可能是為了表達謝意,請她吃過一頓飯。她發現兩人不再同班,他不再打拳擊以後,她找不到什麼話題跟他聊,應馳又不是一個特彆會聊天的男生,有些冷場。
她是個話多的人,也特彆怕尷尬和冷場,但是她真的很喜歡應馳,可她又找不到跟他相處的最合適的方式。
久而久之,兩人關係就淡了。
應馳對她笑了下:“顏夕。”
少年眉目好看,氣質乾淨,桃花眼一眯,比窗外的晨光還有柔軟溫暖。
顏夕在心裡歎了口氣,嘴角彎了彎:“好巧啊。”
應馳嗯了聲,然後把書包放下,拿出書本開始複習。
四周靜悄悄的,大家不再說話,安靜複習。
晚上,應馳堅持送鐘薇薇回寢室,他說:“以後我送你。”
鐘薇薇當然愉快地接受了。
期末考試越來越近,臨期末考還有一周,晚上天氣很熱,應馳跟劉卓他們去西門吃宵夜,回來的時候給鐘薇薇和應歡捎了兩份甜品。
送完甜品回到寢室,劉卓笑眯眯地看他:“小祖宗,你有沒有覺得你跟鐘薇薇的調換位置之後,更像男女朋友了?”
應馳:“……”
他心底有根弦,搖搖欲斷。
他拚命捂住那段快要斷裂的點,有些言不由衷地說:“你彆胡說,她是我姐好朋友,我們初中就認識了,這麼多年了,她一直對我很好,把我當弟弟。”
“反正,你們彆胡說。”
他有些煩躁地擼了一把頭發,又擼出兩撮呆毛。
劉卓看看他,小聲嘀咕:“騙誰呢,朋友的姐姐能對你這麼好,說不定……”
應馳完全不敢深想,急忙打斷他:“你彆胡說!”
劉卓搖搖頭:“行行行,我不說!”
應馳爬上床,晚上又失眠了,他跟薇薇姐相處方式真的很像男女朋友嗎?可是薇薇姐不是他女朋友……
他被“女朋友”三個字撩得心底發癢。
好像又什麼東西在心底悄然發生著變化,這種變化越來越不可控製。
應馳不敢深想,逼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已經到了六月底,天氣越來越熱,鐘薇薇是個衣著大膽的姑娘,還存了心思故意勾.引應馳,各種超短褲,短裙,吊帶上衣,輪著穿。
有時候兩人走在路上,應馳總覺得很多人在看她,他心裡有些煩躁,很想讓那些男生彆看了!
這天,兩人到了圖書館,鐘薇薇找了個角落的位置。中途,應馳起身去給兩人倒水的時候,把水杯放在鐘薇薇麵前,他的位置比較巧,一低頭就看見她微微敞開的領口,中間露出一點勾,看起來白嫩柔軟……他慌忙轉移目光,急急地坐下來。
板凳被他膝蓋頂得哐啷響,鐘薇薇抬頭看他:“怎麼了?”
應馳麵紅耳赤:“沒、沒什麼……”過了幾秒,實在忍不住了,靠過去,紅著耳根說:“薇薇姐,你……你下次不要穿這麼少了,彆的男生老看你,色眯眯的。”
鐘薇薇:“……”
她低頭看看自己,夏天很多女生都這麼穿,她穿得也算正常範圍之內。
她笑著看他,故意晃了一下腿,大腿碰碰他的腿,然後貼著他,哼了聲:“我沒露什麼吧?你思想怎麼這麼古板。”
應馳身體一僵,低頭看了一眼,少女的腿又直又細,還很白,貼著他的大腿。
他忽然覺得渾身發熱,忙把腿挪開,麵紅耳赤道:“我不是古板,你……是沒露,但是褲子太短了!人家老看你。”
鐘薇薇在心裡“哦豁”了一聲,挑眉看他:“人家看我關你什麼事啊?”
應馳一噎,回答不上來。
他有些鬱悶地拿筆在紙上亂劃了幾道。
這天晚上,應馳做了一夢,一個特彆旖旎,從未有過的春/夢,夢裡的少女皮膚白皙,腰細腿長,勾在他腰上,要他做俯臥撐,做很多很多個。
他一低頭,就看見了鐘薇薇微紅的臉蛋,以及白天隻看到的那一點點勾,現在那片白軟全部落入他的眼底。
……
應馳是從床上驚醒的,整個人彈起來,嚇懵了。
他低頭看了一下褲子,用力捂住臉,腦袋在牆上用力砸了一下:太特麼齷齪了!太特麼不健康了!
啊啊啊啊啊!他竟然做春/夢夢見薇薇姐了!還在夢裡這樣那樣!
好禽獸!
太禽獸了!!
超級變態大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