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言不願承認是主動殺人,邢思博可以理解,為了讓自己不被判重刑。
“我是挺喜歡李麗,可惜她瞎了眼,喜歡何俊雄。”胡星言苦笑,“女人都是傻子,看不清一個人的真麵目。”
同為女人,屠斐有被冒犯的感覺,胡星言低頭,像是在自言自語,“也怪我,如果我有勇氣表白,那就不一樣了。”
再之後,任憑他們怎麼問,胡星言都是這番話,說不來幾句就會繞回到李麗身上。
後半夜3點,結束了審訊,“儘管白鵬興的案子沒有突破好歹咱們破了一個。”陳光輝感慨,“等到捉到那個女的,白鵬興的案子就有著落了。”陳光輝說話時瞟見屠斐欲言又止的表情,下一秒,屠斐人不足說出口,“老大,金碧輝煌,我們私下裡查也不行嗎?”
“不行。”
“……”屠斐深吸一口氣,瞅瞅剛才胡星言坐過的椅子,她低頭沉默半晌說:“胡星言怎麼辦?”
“明天再審訊一波,用點法子問出凶器就可以定罪了,他不可能忘記凶器,就是不想說。”邢思博抽了一口煙,白色的部分燃儘,隻剩下黃色的過濾嘴,他長舒口氣,吐出煙霧,“明天審訊我和光輝來就行,屠斐你重點鎖定那個女嫌疑人。”不等屠斐說話,邢思博擺手,讓屠斐回去休息。
屠斐仍覺得哪裡不對,可是一晚上的折騰,讓她精疲力儘。
屠斐翻出包裡的小飯盒,裡麵的炸丸子早涼了,屠斐咬在嘴裡,很有嚼勁。
阿姨炸的丸子,真好吃啊,屠斐吃了剩下的兩個,胃更餓了,心裡有一絲莫名的焦躁。
屠斐躡手躡腳地進門,不成想客廳的壁燈亮著,沈清淺睡在沙發上了。桌上還放著高腳杯,杯底薄薄的一層殷紅色,是沒有喝完的紅酒。
屠斐關上哢噠一聲,沈清淺驚醒,“回來了?”略帶幾分慵懶的嗓音在夜色裡熨帖屠斐心頭的焦躁,她蹬掉鞋子,“阿姨怎麼沒回房睡啊?”
“吃飯了嗎?”沈清淺坐起身,屠斐搓搓手,“沒有呢,我自己熱吧,阿姨回房睡。”聽聲音,沈清淺沒喝醉,不得不說沈清淺的酒量比她好太多。
“你去洗手。”沈清淺站起來了,窈窕的身影奔著廚房去了。
屠斐洗手出來,夜宵擺在桌上,沈清淺坐在她對麵,“嘗嘗除了丸子之外的菜。”她剛要拿起高腳杯喝掉最後兩口紅酒,屠斐伸手搶過來,一飲而儘了。
沈清淺輕笑,“搶我的酒?”
“嘿嘿,阿姨少喝點。”屠斐屠斐拿起筷子扒拉一口飯,臉上開始燥熱,她含糊不清地說,“我走了之後,阿姨都乾嘛了啊?”
屠斐狼吞虎咽中,沈清淺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跟老師彙報情況,“我看了會書,寫了點東西,你今晚順利嗎?”
“恩。”屠斐小臉鼓成包子,她點點頭,眉頭皺起,“何俊雄的案子馬上就要破了。”
“這是好事啊,怎麼眉頭皺著呢?”沈清淺柔聲問,“是覺得哪裡不對嗎?”
屠斐咀嚼的動作頓了頓,沈清淺對她的了解,有時候讓她吃驚,“我也說不上,”屠斐拿著筷子炸了一個丸子,又不滿足地繼續紮,跟串糖葫蘆似的,“我們老大還是不同意進入到金碧輝煌調查。”
屠斐眉頭皺著舀了一口自製的丸子葫蘆串,沈清淺右手托腮望著屠斐,話裡有話地說,“官方不行私下來,我倒是想找人幫你,不過你們案情都是保密性質,怕是不方便,而且真實性你未必信。”
沈清淺對上屠斐打量的眼神,黑曜石似的眸子裡是她和燈光的倒影,沈清淺笑著說:“彆這麼看著我,我就是個建議,我不希望你自己調查,這是我的私心,從另外一個層麵來說,金碧輝煌若是真的有關係,你這個刑警直接出入不止一次,早就被人家鎖定了,本來好查的東西,到了你這也得費心思,最好的辦法無非兩種。”
屠斐歪著腦袋啃丸子的動作頓了下,她拽下第一個丸子,挺兄恭敬道:“沈軍師,請繼續說。”
沈清淺輕笑,嬌嗔:“德行~我不說了~”
“誒誒~”屠斐起身坐到沈清淺跟前,身體層層,嬌憨地笑,“說嘛說嘛,我洗耳恭聽,阿姨說的我都信的。”
沈清淺抬手揪住屠斐的耳朵輕擰,“之前是誰懷疑我的?”
“估計是那個不靠譜沒長心的屠警官,絕不是阿姨的乖小孩兒。”屠斐笑嘻嘻,沈清淺用力剛擰一下,屠斐立刻誇張地叫疼,可憐兮兮地說:“阿姨快幫我揉揉,好痛啊。”
四目相對,屠斐眸光可憐,沈清淺水一樣的目光蕩漾著溫情,屠斐從春水裡看見自己,她的臉忽然有點熱。
沈清淺綻放笑意,“那我就揪著你的耳朵跟你說,你記得現在的痛,記得你說過的話,彆到時候懷疑我,要不然我就把你耳朵揪掉。”
屠斐抵擋不住似水柔情,胡亂地點頭,目光閃爍,落到了漂亮的紅純,她突然想起吃過的車厘子,她有點渴。
“私下調查無非是兩種方法,第一……”沈清淺說什麼,屠斐聽見了聲音,卻又似乎沒聽見,她腦袋直嗡嗡,紅酒好像開始上頭了,問題是她才喝了兩口啊。
屠斐目光鎖著一開一合的紅純劃出漂亮的形狀,她想起那個朦朧的夢。
紅純就在眼前,和夢裡一樣啊,屠斐直直地望著,她再近一點就能琴到……屠斐如此想著,突然湊過去,沈清淺的純前多了一份溫暖的氣息。
雙純的距離突然縮進到0,最終變成了負數。
屠斐純齒間品啜,啊~和夢裡一樣的柔軟可口,還有點甜。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