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英卓的淨身高不足180,柴冬雪不知道具體的,但目測的範圍是175-178之間,與白鵬興案件的嫌疑犯匹配。
如沈清淺所說,柴英卓鞋裡放增高墊了。
屠斐發過去的手機號,柴冬雪暫時不能確認是不是柴英卓的,但她答應會儘快確認。
柴冬雪將自己知情的都告訴屠斐,柴英卓不抽煙,但喜歡隨身帶著,這是10年前就有的習慣。
煙,不是普通的牌子,是一種很貴的煙,柴冬雪那時候還問過,柴英卓說的是:朋友送的。
屠斐對煙不了解,順手發給沈清淺,問:阿姨,你知道H牌香煙嗎?
對於柴英卓可能潔癖這一點,也從柴冬雪這裡得到證實,柴英卓不僅潔癖還有強迫症。
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了柴英卓,屠斐問及10年前的兼職,柴冬雪年紀小記不清楚的部分問了母親。
屠斐等柴冬雪回複時,沈清淺的電話過來了,“你上次的煙還在我這裡,又要買煙了?”
“不。”屠斐忙否認,“是柴英卓身邊習慣帶著這個牌子的煙。”
“H牌的香煙,10年前,確實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價格。”沈清淺回憶似的說,“你一說,我猛然記起個事兒來。”
紀景明抽煙,但抽得不多,他身上好像有H牌香煙的味道。
沈清淺聞到紀景明身上的味道,那得是離得多近才能聞到啊?屠斐沒意識到自己思路跑偏突然吃起飛醋。
“他抽的不多,味道不重,還是上次我和他單獨出去談事聞到過。”
“上次?”
“恩,就是咱們吵架那晚。”
“……”屠斐不好意思再提那晚,她把沈清淺都氣哭了,“恩,那這麼說,他們兩個的感情又坐實了一步。”
屠斐沒和沈清淺細聊,因為柴冬雪回複了,她掛斷電話戳進去,柴冬雪發了很長一段文字。
屠斐無奈地搖頭,這傻姑娘,怎麼就不接電話?難不成是在哭?
屠斐想著,往協和醫院去了,她想和柴冬雪麵對麵聊一下,萬一小姑娘情緒激動,她還能安撫下。
當然了,沈清淺是不能漏掉的重中之重,屠斐計劃完事後和沈清淺一起下班。
柴冬雪的信息裡,寫著母親和她聊完的結果。
柴英卓能進入森業集團,得益於兩個因素,一是剛好那年森業集團有“勤工儉學”的活動,主要是針對大學生的。當年柴英卓未滿18歲,是唯一一個未成年身份進入森業集團實習的,他拍攝技術不錯,一直跟著品牌部門外出拍照。
第二個因素是主要因素,柴英卓未成年按理說是不能進入企業工作的,但紀景明找人安排,柴英卓順利進入。柴英卓因此拿到人生中第一份薪水,給家裡一部分,自己也買了一部相機。
對於紀景明和柴英卓的關係,柴冬雪那時不大,小姑娘還在上學,並沒留意過。
趙桂芳見過紀景明很多次,都是紀景明開車主動來找柴英卓,據趙桂芳回憶,她曾經想著兒子的朋友,她應該留在家裡吃飯,但柴英卓沒有同意。
兩人的關係應該是不錯,紀景明比柴英卓大,每次都像是大哥哥一樣來回送他。
屠斐到了醫院,先去趙桂芳病房,柴冬雪訝異地站起身,眸光閃了閃,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
趙桂芳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正說著柴英卓以前的事,屠斐跟老人家問好後,望著柴冬雪問起柴英卓的事兒。
很早之前,屠斐想過問趙桂芳,可終究麵對重病的人,她沒忍心,如今柴冬雪主動問及,她也忍不住想問了。柴冬雪吸吸鼻子,沒有表現出拒絕,一旁配合幫著問。
趙桂芳沒起疑心,接著屠斐提問的話茬,說:“這孩子當年性格突然變了,我最初以為是學習壓力大,畢竟那會兒高三了。”
不過,趙桂芳很快察覺,應該不是學習的事,因為愛學習的兒子以往回到家都是帶著課本回來,晚上都要學到很晚。
性格變化那段時間,柴英卓不愛學習了,他時常一個人坐在哪裡發呆。
趙桂芳問過多少次,柴英卓都不吭聲,“那個時間,紀景明來我家裡次數比之前多,每次還是帶著英卓出去,回來時還會給我家裡買些東西。”
紀景明甚至曾經開玩笑說過,“阿姨,你就當多一個兒子,以後家裡有事,英卓不方便的,你就找我。”
趙桂芳那時想著,她們農村人能有什麼事兒?可沒多久,兒子就被警察抓走了,說是強.奸了一個姑娘。
趙桂芳回憶起那時,老淚縱橫,柴冬雪低頭抹淚,她很想阻止屠斐繼續問下去,可話題已然說到這裡,不如一次說出來,免得二次回憶再添悲傷。
趙桂芳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忠厚老實的兒子會強.奸,據說對方是城裡的姑娘,年輕又漂亮,而當時柴英卓喝了酒才會做了出格的事。
乍一聽起來,似乎也沒什麼不合理,酒後禽獸多得是,可趙桂芳和柴冬雪一樣相信自己的兒子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