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第 147 章 他們太黏糊了!(2 / 2)

兩個人都若有所思。

孟硯青:“亭笈,你可能覺得自己早就覺得那個原石不好了,但是你說不出緣由,你隻憑著感覺,這種感覺可能是對的,也可能是錯的,但是憑著感覺掙的錢,早晚也會憑著感覺輸掉,因為你不可能保證幸運永遠降臨到你身上。”

謝閱聽著,喃喃地道:“有道理。”

孟硯青:“任何人都不能去掙超出認知的錢,你們是,我也是。”

陸亭笈抿著唇,琢磨著這件事,他覺得母親說得有道理。

可他……真的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那翡翠原石裡麵沒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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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君宜的這次翡翠原石搞砸了,等於來一趟廣交會,彆的還沒乾,已經乾賠了六萬多,或許因為他的教訓,接下來的翡翠原石買賣明顯見冷,大家不再那麼冒進了。

孟硯青見此,反而趁機買進了一些小塊翡翠料子,並不大,但性價比很高,應該可以充分利用做些什麼。

霍君宜自己顯然有些沒意思,不過他也存著回本的想法,也購置了一批原料,反正好好做的話,趕上對外貿易的春風,總歸是能掙的吧。

除了這些,商西爵謝敦彥也各有進賬,算是大豐收了。

那天孟硯青就要打道回府了,謝敦彥設宴,請了商西爵和孟硯青,大家坐下來一起吃頓飯。

如今謝敦彥儼然已經是謝家接班人了,他是有意多拉攏人的,對那商西爵也少了往日的冷眼。

商西爵或許原本是對孟硯青有意,從而對謝敦彥有排斥的心思,不過如今眼看著孟硯青那麼大一個兒子擺在跟前,又那麼親昵的樣子,他也就歇了心思。

他已經查過了,知道陸亭笈是誰的兒子,他對陸緒章的背景自然很清楚,知道那也不是他好隨便招惹的。

三個人這麼說著話,卻是說起即將在香港舉辦的國際珠寶展,往年都是在春季舉辦,不過今年因為特殊情況,定在了今年秋天九月份。

孟硯青聽著,自然感興趣。

香港是世界級的珠寶貿易集散中心,這裡的國際珠寶展可以在世界起到風向標作用,如今大陸改革開放,大陸本地的珠寶企業也要試著走出國門,也想爭取到更多的外貿訂單。

甚至就她自己來說,她野心勃勃,這次撿漏了一些好貨,如果能做出讓人驚豔的作品來,有機會參加這次的香港國際珠寶展覽,那就露大臉了,就有可能爭取到國外的訂單。

這年頭,掙刀勒才是硬道理!

商西爵和謝敦彥見孟硯青感興趣,也就給她大致講了講,這種國際珠寶展都是專業性的展覽,隻邀請專業人士參加,有嚴格的申請以及安保手續。

孟硯青細聽了一番,明白如果自己想參與,那必須先找上國內的珠寶進出口首飾公司,讓他們出麵寫申請報告,然後組織大陸的珠寶玉器企業拿出作品來參與。

這就不是她想參加就參加的了。

關鍵是九月份就要舉辦這珠寶展覽了,國內單位的辦事效率她大概明白,不一定能做成。

一時自然有些遺憾。

其實她現在自己成立的萬福公司是和香港鴻運有合作的,這種情況下,她完全可以自己拿出一些作品來,以中港合作公司的名義掛在鴻運公司名下參與。

但是如果那樣的話,她做出再出彩的作品也隻能掛在鴻運公司名下,還是被歸類為香港公司的珠寶作品,這樣並不能為大陸的珠寶豎起一個旗幟來。

香港鴻運並不缺這點錦上添花,但是大陸的珠寶行業很需要打破這麼一個空白。

因為提起這個,她難免有些悶悶的,和商西爵幾個散了後,回去自己房間時,也沒怎麼說話。

陸亭笈和謝閱都感覺到了,對她那自然是小心翼翼的。

兩個男孩子把她送到房間的時候,謝閱突然道:“小姨,你如果想參加的話,實在不行,我找我爸,讓我爸給他們文化相關部門打一聲招呼就是了。”

陸亭笈手揣在褲兜裡,低頭道:“我覺得行,就是說一聲的事啊……”

謝閱哄著道:“放心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在我家我就是老大,我爺爺奶奶都特彆疼我,我現在要做珠寶設計,要走出大陸,要衝進香港,要衝出亞洲,他們一定得支持我!這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這是為國爭光!”

孟硯青聽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笑了:“好。”

他們這麼說還挺暖心的。

一時開了門,三個人進了房間,坐下來邊歇口氣,邊討論著這件事。

孟硯青:“這次我們收獲也算豐富,回去後,我想著,我們自己負責設計,再找北京首飾廠的老工匠來幫我們做,做出幾樣精品來,要區分於當前流行的特色,既要反應我們中華傳統文化,又能和國際接軌,到時候拿過去參加香港的國際珠寶展。”

“至於手續方麵,回去後,先找幾家老牌珠寶首飾公司,和他們聯合起來一起寫請願書,要求參加這次的香港國際珠寶展,之後,再讓亭笈父親和那邊打聲招呼,談談這件事,幫著促進下。”

兩個人忙都點頭:“對對對,這個安排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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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恰好和霍君宜同一趟班級,登機時,彼此還打了一個招呼,霍君宜臉上淡淡的,沒什麼高興或者不高興的樣子。

不過孟硯青還是和霍君宜大概提了下,想參加這次香港國際珠寶展的事。

霍君宜聽了,倒也有些興趣:“我之前在首飾進出口公司認識的陳主任,好像管這一塊,我問問吧。”

孟硯青頷首:“如果能參加香港的珠寶展,對我們來說是一次在世界麵前展現自己的機會,如果能抓住,那自然最好不過了。”

霍君宜當然也明白這件事有多重要,他看了眼孟硯青:“其實香港珠寶展這事,我也知道,但沒多想,總覺得不可能參加,去了後也隻能讓人看笑話,現在想想,事在人為,你提的這個建議很好,我們都一起努力吧。”

孟硯青聽著這話,感覺到了他話語中的真誠。

她笑了道:“嗯,我們一起加油。”

她想,對於霍君宜來說,因為那份不甘,所以存著較勁,急迫想證明什麼,但是在某些時候,他又是識大體的。

人性就是這麼複雜。

飛機抵達首都機場的時候,一下飛機,孟硯青便看到了陸緒章。

他西裝規製,安靜地坐在旁邊座位上,低頭看著一份文件,此時仿佛聽到動靜了,才抬眼看過來。

熙熙攘攘之中,陸緒章輕笑了聲,將手中文件收起來,交給了旁邊的寧助理。

之後他才走過來,很自然地從她手中接過來隨手的小拎包。

一旁拎著各樣行李大包小包的陸亭笈和謝閱連忙和陸緒章打了招呼,陸緒章頷首笑道:“這一路辛苦你們了,先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我請你們吃飯吧。”

謝閱一聽自然高興,陸亭笈也覺得不錯。

這時候,霍君宜也下了飛機,乍見到陸緒章,他也上前打了招呼。

兩個男人突然相見,一個是氣定神閒沉著篤定,含笑間都真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另一個卻是舟車勞頓,神情略顯疲倦,倉促間就這麼幾句寒暄。

客套疏淡的言辭中,視線交鋒,一時之間,高下立判。

霍君宜淡淡地道:“陸先生真是有心了,日理萬機還記得來接機。”

陸緒章此時已經很自然地挽起孟硯青的手,笑著道:“自己的親未婚妻,自然要多用花心思。”

親未婚妻……

在場的彆說霍君宜,就連陸亭笈和謝閱都有些聽不下去。

這麼肉麻……

真得太不像樣了。

孟硯青卻坦然自若,笑著反握住陸緒章的指尖,溫聲道:“我正累了,想著回去還得坐大巴,你來接我,倒是省事了。”

陸緒章看著她,眸中都是溫柔:“嗯,都給你準備好了,回去後就可以歇歇。”

霍君宜深吸口氣,收回目光,用一種異樣的語氣道:“我先失陪了。”

說完,不待陸緒章和孟硯青反應,他已經徑自拉著行李箱走了。

陸緒章和孟硯青相視一笑,眼神都有些無辜,仿佛他們兩個什麼都沒乾。

當下一行人出了機場,上了車。

來了兩輛車,人家一對未婚夫妻單獨一輛車,陸亭笈和謝閱連同行李被無情地趕到了另外一輛車。

謝閱是挨著陸亭笈坐的,他側首,小聲在他耳邊道:“你平時和他們一起住,不覺得礙眼嗎?”

陸亭笈挑眉:“嗯?”

謝閱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他隻覺得,從這兩位一見了麵,那眼神簡直是拉著兩道絲,就那麼黏纏在一起,分都分不開。

而平時略有些冷清的孟硯青,頓時生出一層似水的柔媚來,就好像要化開了,至於陸緒章,那總讓人感覺克己守禮的陸緒章,也變得格外溫柔,溫柔得要命。

總之這兩個人平時單獨看是一個樣,他們在一起時又是另一番樣子,感覺他們簡直像是連著根的,又好像磁鐵的兩頭,見了麵那簡直就不能分開!

他擰著眉,想了半晌,終於形容道:“他們感情這麼好,你看著彆扭不?”

陸亭笈斜眼看著他:“我為什麼要覺得彆扭?”

謝閱越發皺眉。

陸亭笈抬起手來,慢條斯理地把他推開:“反倒是你靠我這麼近,我才覺得彆扭!離我遠點,遠點!”

謝閱:“……”

看他那一臉嫌棄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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