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龍灣小區臨湖彆墅內,滿晴把一張紙和一支筆乾脆利落的拍在了炎啟的麵前。
“這是乾嘛?”正拿著遙控器換台的炎啟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還有什麼要求一次性寫完。”滿晴說道。
“要求?”炎啟有些沒聽懂。
“關於你救了我這件事情,你打算讓我怎麼回報你才算完?”最後三個字,滿晴刻意加重了語氣。
“原來是這件事情。”炎啟懂了,他笑著說道,“咱們現在也算是朋友了,你這麼一弄,多生份,多傷感情啊。”
“彆,咱倆可沒什麼感情。”滿晴對於一個跟八歲小孩都能提條件的人實在沒什麼做朋友的興趣,“但是知恩圖報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所以你還是寫下來吧,有什麼要求咱們白紙黑字寫明白,也好讓我知道怎麼才能還完你這救命之恩,省得某人想起來就提一茬。”
滿晴真的是怕啊,這人要是沒完沒了的賴上自己,自己還不慘了。
炎啟聽明白了,這是怕自己賴上她了:“救命之恩啊,你覺得怎麼才能還的完?”
這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你……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過猶不及,什麼叫道德綁架?”滿晴嚇的都有些結巴了,“是,你是救了我,那我作為回報,我給你提供了住的地方,我給你錢花,我甚至開車帶你去郊區樹林,陪你去抓這個三眼魔兔。”
滿晴指了指蹲在自己肩膀上啃蘋果的蠢兔子繼續說道:“還答應了你把一隻灰色的兔子養白這麼蠢的事情。是,這些事情和救命之恩是比不了的,但是施恩望報總得有個度吧。更重要的是……我原來就隻是個普通人。”
是的,她原本隻是個普通人嘛,怎麼這世界莫名其妙就變的玄幻了呢?
“你是覺得,我的出現改變了你的生活?”炎啟聽明白了。
“沒錯。”滿晴點頭。
“你以為我不出現,你就會一直是個普通人啊?”炎啟不以為然。
“呃……”滿晴心虛。
“你從小到大,就沒有哪怕一刻,覺得自己和彆人有什麼不同嗎?”炎啟再問。
滿晴不說話了,其實在她五六歲的時候,她也能看見一些虛影。那個時候她剛被送回林家不久,和家裡人的關係都不是很好(當然現在也不是很好)。所以看見了虛影滿晴也不敢和家裡人說,最後更是嚇的直接病倒了,還去醫院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等病好了之後她就又再沒有見過那些虛影。隨著成長,慢慢的滿晴也覺得那些虛影是自己小時候幻想出來的。
但是如今看來,顯然不是。
“我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能把一個普通人變成魂師啊。”炎啟隨手拿過一個蘋果來啃。
自己果然也是魂師嗎?
“魂師,到底是什麼?”滿晴終於還是問了,既然躲不過,那就隻能問清楚。
“不打算自欺欺人了。”炎啟知道滿晴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但是一個已經開始覺醒的魂師,又怎麼可能逃避的了呢。就像一隻白兔子,你非說自己是黑的,你當彆人瞎啊。
“emm給你做個試驗,可能會更直觀一些。”炎啟放下吃了一半的蘋果,出去拎了個醫藥箱回來。
“什麼實驗?”滿晴不解道。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不眼見為實,你估計不會相信。”炎啟把滿晴讓他寫報恩要求的白紙一分為二,然後倒上了等量的雲南白藥。
做完這一切之後,炎啟又抱過滿晴肩膀上的藍眼魔兔,捉著兔子的爪子,照著自己的手臂刷刷就是兩下。這兩下,快且狠,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你乾什麼?”滿晴嚇了一跳,這人怎麼忽然開始自殘了。
“彆緊張,小傷而已。”炎啟絲毫不理會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把兔子重新扔回滿晴的懷裡。
等血流了一會兒之後才拿起桌上分好的雲南白藥開始敷傷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量太少的關係,敷藥之後傷口絲毫沒有變化,依然鮮血直流。
“自己劃傷了又敷藥,你自虐啊。”滿晴沒好氣道,“你這傷口太深了,這點藥不行的。”滿晴說著抓起藥瓶就要幫炎啟重新上藥。
“彆動。”炎啟阻止滿晴要給自己上藥的動作,嫌棄道,“我這實驗呢,彆搗亂。”
好心當做驢肝肺,滿晴氣的一把又把藥瓶扔了回去,再關心你,我就是小狗。
炎啟繼續自己的實驗,拿起第二年份等量的雲南白藥問滿晴:“同樣長度的傷口,同樣分量的雲南白藥,你覺得這回能止住我傷口的血?”
“你傷口太深了,要多上點藥。”滿晴還是沒忍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