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音地目光牢牢鎖在他身上,眉眼溫柔,陽光灑下來為那張笑臉鍍上層金黃色的淺光,整個人就像是包容煦和的女神,讓趙墨臣一陣恍惚。
自從被顧汐月纏上,他已經好久沒有遇見顧明音,彆說顧明音,連一隻母貓都鮮少看見。
趙墨臣以前竟然覺得顧明音纏人。
如今想想,他真是太天真了。
和顧汐月比起來,顧明音頂多是青銅水平。
他想不通曾經溫柔甜美,善解人意的顧汐月為何突然變得不可理喻,敏感善妒,隻要他五分鐘不回信息,她便尋死覓活,要不哭哭啼啼。
想到這兒趙墨臣就很煩躁。
顧汐月總說是他奪走了她的純真,可是男人的純真就不是純真了嗎?他莫名其妙丟了第一次,如今卻要處處忍讓。
就算她鬨得再凶,他也無法奈何。
他失神望著顧明音,一刹那間竟在想,當初救他命的是顧明音就好了,和顧汐月比起來,她才是真正的善良大度小天使。
以前為了見他一麵,甘願冒雨而來,見到了也隻是偷偷躲在樹後麵,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她的粘人就像一根小樹蔓,纏得不緊;不像顧汐月,密不透風宛如一根502強力膠,想撕下來就要扒掉自己的一聲皮。
趙墨臣後悔於曾經對她的態度,抿抿唇,慢慢走到她跟前,“我能坐一下嗎?”
顧明音讓開了位置。
趙墨臣神色詫異,他本來以為顧明音還會如原來那樣給他一個厭惡的眼神,或者直接就走,可是沒有。
果然。
她的心裡麵還有他。
趙墨臣莫名到一絲欣喜,旁光掃向她,發現顧明音用關愛愛人的眼神望著他,他心一緊,不太好意思地彆開頭。
顧明音關愛他宛如關愛智障,語氣都不禁柔和:“坐,隨便坐。”
趙墨臣坐了下來。
他輕咳一聲:“以前……我凶過你。”
“沒事,都過去了。”顧明音覺得趙墨臣可真可憐,以後要和顧汐月纏纏綿綿到天涯,要是真有了孩子,他這輩子估計都完了。
想到這兒,顧明音悲傷地笑出了聲。
“你、你下周有空麼?”趙墨臣攪著衣角,試探性地問道。
“要看乾什麼。”
“我生日,會在家裡舉辦一場宴會,可以勉為其難邀請你過來。”趙墨臣說完彆開頭,想得到她的回答,卻也害怕聽到拒絕。
宴會這兩個字讓顧明音的眼睛蹭地一下亮了起來,一時藏不住雀躍:“去去去,我肯定去。”劇情高.潮馬上要在宴會上演,她身為大爽文女主怎麼能不到場!去啊!必須要去!!
顧明音表現的太過激動。
趙墨臣勾起唇角,眼睛裡寫著“不出所料”四個字。
——顧明音還喜歡著他。
如果不是顧汐月……
想起顧汐月,趙墨臣再次心煩意亂。
“那……”
話音未落,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動起來。
趙墨臣看著來電顯示,皺著眉頭按下拒接,下一秒,它不死心地繼續震動。
手機在此刻變成了一塊燙手山芋,【顧汐月】那三個字如一塊大石頭壓得他無法喘息,他過於煩亂,難受到臉色都是蒼白的,可見顧汐月給他帶來多麼大的傷害。
“不好意思,我先去接個電話。”
趙墨臣特意走遠了點,然後顧汐月那撕心裂肺地喊叫還是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你為什麼掛我電話?!”
“阿臣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去哪裡了?我現在過去找你。”顧汐月控製欲強,生怕唯一的靠山被其他女人勾搭走,心急如焚,頓時想過來找人。
“我沒有,我隻是在上廁所。”趙墨臣卑微解釋,邊解釋邊偷偷瞄顧明音。
顧明音一時間忍不住壞心,捏著嗓子故意咳嗽兩聲發出動靜。
趙墨臣臉色驟變,果真對麵的顧汐月哭了起來:“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其他女生了?我就知道你們男生都這樣,把人睡了就不負責,阿臣,我為了你離開我爸媽,現在要是你也不要我,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顧汐月哭聲不斷,趙墨臣早已麻木,他覺得自己才是死路一條,恨不得當初直接淹死在泥石流裡。
趙墨臣無法忍受地掛斷電話,神色疲倦地對顧明音說:“我會托人給你邀請函,你記得來。”
“好的。”顧明音點點頭,故意解釋,“我剛才就是喉嚨癢,不小心就發出了聲音,希望你女朋友彆誤會,不行的話你趕快回去哄一哄她。”
她頗為刻意的加重“趕快回去”那四個字,果真,趙墨臣的表情瞬間生無可戀起來。
他走後,顧明音抱著書回教室。
係統:[宿主,你變茶了。]
顧明音沒有否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要感謝小惡毒教得好。]
係統沉默一瞬, [你還變惡毒了,你就像一個反派。]
搞得它真的挺心疼趙墨臣。
人家原本是未來酷炫霸拽狂的冷血總裁,現在倒好,人設完全顛覆不說,還要被兩個女人玩弄掌心。
唉,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