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奶量太足。
鼻血太過洶湧止不住。
酒吞不擅長安慰人,隻問了句:“要喝酒嗎?”
茶韻心裡悶的慌,“喝!”
茨木站起身道:“我去樓下買酒。”酒吞的妖酒可不適合多喝。他順帶拉上了宰崽,出門後直接挑眉問道:“你做的?”周身的妖氣隱隱升騰。宰崽怎麼搞事他都無所謂,但前提是不是惡意的傷害。
太宰搖頭:“巧合。”
不是為了逃避挨揍說謊。
還真不是他乾的。
他安排的翻車計劃還沒實施呢,這次有人突襲真的是意外。原本的計劃更加溫和一點,危險的可能會讓她受傷的事情是不會做的。不過他有在瞬間更改計劃將計就計故意中彈是真的,這次最多起個催化劑的作用。
翻車真是天意。
不是他做的,茨木收斂了妖氣。
酒買回來。
他們喝了一下午。
茨木看她喝的眼睛都迷瞪了,乾脆直接抱著她走向臥室。床上也喵撅著屁股睡的正香,她無意識的伸手把散發著奶香的幼崽小小的身體薅過來抱在懷裡當抱枕,溫暖的體溫逐漸驅散了身體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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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韻是被鬼壓床的感覺鬨醒的,好不容易才睜開眼。隨著她清醒宿醉的後遺症也開始蘇醒了,伸手想要揉捏發疼的額頭,卻碰到了身上的東西。
“唔喵。”身邊傳來哼唧聲。
她低頭看了眼,是也喵。
鬼壓床的感覺想來就是這小胖墩壓她身上的重量吧,正這麼想著身體另外一側也傳來哼唧聲,“嗯嗯呢。”
茶韻扭頭看過去。
是個三四歲的孩男孩,看臉有點眼熟。黑色細軟的卷毛,帶著嬰兒肥肉嘟嘟的臉,滿身亂七八糟的繃帶……“噠宰?”
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四歲的宰崽揉著眼睛醒來了,歪著腦袋軟軟的喊了聲:“媽媽。”
茶韻:“!!!”
還真是。
她抱起宰崽,好奇的問,“怎麼變這麼小的?”
“不知道吃了什麼藥變小的。”在外麵感知到她的氣息變化,端著蜂蜜水進來的茨木童子接了句話,把杯子遞過去,“解酒的。”
茶韻一口悶。
稀罕的揉搓著變小的宰崽,突然又問,“有什麼副作用嗎?”
“沒有哦。”太崽接話。
不如說他變小就是副作用。
本職公安,臥底的波本君,馬甲安室透有閒工夫來橫濱參與修羅場,就是他利用妖怪的情報網直接端了酒廠。他的主要目的就是那個藥,本來打算變小來逃避挨打的。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沒有檀木板也有雞毛撣子。
太崽撒嬌:“茶茶,要吃螃蟹。”
太可愛了。
她根本沒抵抗力,“好。”
茨木提醒了句:“大晚上的市場早都關門了。”
現在淩晨三點。
遺忘的事情再次想起來,茶韻微笑的表情僵硬住了。感受到她手上無意識收緊的力道,太宰撲過去改口道:“茶茶,我突然想要吃醬油麵啦。”
這是第一次投喂他的食物。
“好。”茶韻摸摸宰崽的腦闊,心裡感覺暖暖的。她伸手把也喵也摟過來,然後就看到了也喵臉上用筆畫的胡須,挑眉看向宰崽:“你乾的?”
太崽歪頭賣萌一笑。
茶韻:“……”
十四歲的時候就扛不住他賣萌,更彆說超可愛的四歲了。最後還是無奈的點點他的額頭,“你啊。等著,媽媽給你去做飯。”
廚房。
茨木說道:“解契書我還沒送。”
茶韻手頓了下。
壓著的記憶再次浮現出來,喝酒的時候嚷嚷著要離婚,罵了一堆狗比男人毀她青春。喝多了哭的稀裡嘩啦的懷疑自己的智商,跳了一個坑還不長記性扭頭又跳了一個。當場打印了份離婚界,大半夜的非讓他送過去。
“真要送?”
現在想想,偵探社上下的成員都知情卻合起夥來在騙她。每次過去總會聊幾句誰家的貓又丟了,誰的狗在丟了期間當媽媽了,還有一些婚內出軌抓奸的八卦,真是把她當成傻子哄了三年。怪不得她偶爾閒聊到這些福澤從來都隻是聽著不接話,以前隻當他不感興趣。
哼,感情在哄她呢。
這個委屈她受不了,“天亮了,幫我送過去。”
茨木沒忍住問了句:“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茶韻挽起袖子拿著刀切蔥花,冷哼道:“世上好男人多的是,沒了再找一個,哪能餓到我家崽。”
茨木:“……”
那你用得著拿砍骨刀切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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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澤看著桌麵上的離婚界發怔,手裡捏著的簽字筆都被無意識的力道捏出了裂痕。
良久。
他在簽名處端端正正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亂步:我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