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那邊傳來的聲音很霸道,明明口吻帶著命令式語氣卻又不怎麼讓人反感,不過本人也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我的小妖精,啊恩?】
這個昵稱。
前夫x2臉色都不好了。
包間內修羅場殺氣陣陣過來加菜的小姐姐走到門口又縮回去了,過了會換了個小哥哥送進來放下東西後撒腿就跑。雖然慫,但還是遠遠的透著門簾的縫隙看八卦,很想知道是不是翻車了,會不會打起來?
茶韻神色有些尷尬:“這事能過去嘛?”
【本大爺的心靈傷害無法痊愈。】
茶韻:“……”
是她的鍋。
她還和妖怪玩耍的時候有個小花妖受傷需要吃大量的玫瑰花來治療,商業的玫瑰莊園距離她上學的地方太遠了,每天要采摘新鮮的不現實。在附近的跡部家彆院剛好種植了一片,這棟彆院平日裡也沒有人居住。花季馬上就要過了,不摘也會白白的枯敗多浪費,她就每天翻牆過去薅人家的花。
然後某次被主人抓包了。
看著他禿了一片地中海的玫瑰園,麵對年少的跡部景吾,就蒙騙單純的少年說自己是玫瑰花的妖精。因為剛覺醒有點餓,所以就吃了點花。
當時用了點手段。
少年信了。
然後少年在‘獨一無二,專屬於我的妖精’麵前毫無顧忌的暴露給她很多中二的幻想黑曆史。全靠少年人美心善,她才沒被人道毀滅。後來不小心翻車‘小妖精’就成了她的黑曆史,她假裝花妖期間為了配合中二少年也留了不少黑曆史。
這段就兩人知道。
互相黑曆史,何必互相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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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從浴室出來,頭頂著吸水的毛巾,曾經略帶稚氣的少年已經長成極為出色的青年。他偏頭夾著手機,語氣是不容拒絕的霸道:“我明天從德國飛橫濱,早上九點記得給我接機。”
掛斷手機。
他對著鏡子把打濕的劉海捋上去,手指按在眼下的淚痣上,嘴裡喊著某人小妖精,其實本人更像是魅惑人的妖精。
低喃了句:“修羅場嘛。”
蠻有趣的。
正好最近在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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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喜鍋店。
森挑眉:“小妖精?嗯?”這稱呼怎麼聽著都有一段桃色往事。
心裡酸成檸檬。
被提及黑曆史,茶韻頓時有丟丟的惱羞成怒,遷怒的道:“我們都離婚是前夫了,你管我是誰家的小妖精。”
森躺雷。
福澤默默的也閉嘴了。
酒吞除了當個麼得感情的投喂工具人外,就沉迷這家店的酒遊離在修羅場邊緣。茨木吃的差不多就開始沉迷吃雞戰場了,不能隨便跟強者動手最近就把戰鬥**轉移到了遊戲中。四隻崽忙爭寵,大人的事情跟他們無關。
一時間。
包間的氣氛再次和諧起來。
時不時關注這裡的服務員小姐姐和小哥哥眼裡閃爍著小星星,修羅場剛冒頭就被摁下去了,真是厲害的一匹。
“嗝喵。”
也喵打了個可愛的飽嗝。
其他幾隻崽崽肚皮都吃的滾圓了,這頓飯也就宣布結束了。茶韻抽出紙巾挨個的給擦嘴,招手叫來服務員說道:“結賬吧。”
福澤和森同時掏錢包。
看到對方的動作後眼神裡麵充滿了廝殺。
茶韻才不想看這種搶著付錢的狗血戲碼,她挑眉指指安靜又貌美如花的酒吞和茨木道:“學學他們,不要阻撓富婆的快樂。”今天她的人設就是包養小白臉的快樂富婆,阻撓她快樂的都是敵人。
福澤&森:“……”
離婚後,前妻的畫風都變了。
服務員小姐姐當即就識趣的把賬單給了富婆,茶韻結賬之後無情的對兩位前夫說道:“今天我有些累就先回了,你們該乾嘛乾嘛。”
在門口分彆時。
福澤這才開口說了離婚後第一句話,聲音有些低沉帶著點苦澀:“你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你看哪天有空過來取一下。”
“不用了。”
茶韻很富婆的淡淡道:“衣服你看著隨便處理吧,其他的珠寶首飾全都留給亂步做主。”她和森離婚的時候那些‘曾經’的東西一樣也沒帶,之前的珠寶也都留給了兩個兒子。雖然後來兒子過來,又帶給她了吧。
這種撇清的行為讓福澤心裡微微窒息。
同樣的待遇。
森反而心裡舒服了。
看著前妻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後,森扭頭看向同樣目送的福澤作死的挑釁的道:“番茄蔬菜湯,喝到了沒?”
下一秒有淩厲的風掃過來。
這次森早有準備,反手從袖中抖落出手術刀揮過去。福澤今天出門沒有帶刀,又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短兵相交一瞬沒有分出勝負也就停止了。
森向上吹口風,呆毛飄飛。
語氣特彆欠揍的道:“再見了,福澤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