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夏慫。
她是真的慫。
上輩子她矜矜業業當了一輩子大佬,心底深知當大佬的苦。
這輩子,她就是來當小廢物的。
可是沒人告訴她,原來當小廢物也這麼不容易啊。
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寂寞空虛並快樂著。
冉夏默默地轉了個身,把自己埋進了柔軟的被子裡,好……好舒服。
在這一刻,冉夏覺得,為了這個床,她都能鼓起勇氣直麵慘淡的**oss!
猛地從床上起來,冉夏充滿了勇氣,站起身來,雄赳赳氣昂昂的往白赦的房間方向走去!
白赦正在房間裡辦公,聽到冉夏的敲門聲,隨口應了一聲:“進來。”
冉夏就維持著她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走進了這個房間,在這一刻,她不是小廢物,她是為了自己的將來而努力奮鬥的小可愛!
白赦的身上穿著的是家居服,絲綢光滑的貼在他的身體上,顯露出他的好身材來。聽到冉夏進門的聲音,他轉過臉來,抿了抿唇,瘦削的下巴有些尖利,目光從冉夏的身上逡巡而過,他皺了皺眉:“衣服整一整。”
因為在床上翻滾過,冉夏的頭發有些淩亂,因為白赦的話語,她的臉上顯出了幾分訝異,小嘴微微張著,水潤地想叫人咬上一口。她潔白的脖子纖長而脆弱,視線往下,就是被揉開的衣領下露出的精致的鎖骨。
但凡是個男人,見到這一幕,恐怕都要血脈噴張了。
冉夏看著白赦冷漠的臉有些想不明白,對著自己這樣一個大美人,活色生香的站在你麵前,還是你名義上並法律上的妻子。你就這個表情?
你聽聽自己說的是人話麼!衣服整一整!
冉夏低下頭,默默地拉了拉衣領,默默地抻平衣服,默默地抬頭,默默地看向白赦。
行叭,你生理障礙你說了算。我一個大美人和你計較什麼呢。
白赦察覺到了冉夏的目光,偏了偏頭帶上了幾分認真的疑惑:“你找我做什麼?”
他和冉夏的婚姻不過是個虛假的名頭,他從不認為冉夏和自己的關係已經親密到可以大半夜在一個房間內相見。
冉夏來做什麼?
冉夏是來抄答案順便爭取屬於自己的合理權益的!
明天就要見老爺子,她怎麼也要從白赦那邊搞到一份標準答案才可以!
心底充滿了豪情,冉夏看著白赦,說的話是斬釘截鐵:“來談一談我們的婚姻!”
婚姻?
他想起自己給冉夏的那張卡,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以為自己在這個婚姻裡隻需要付出一張無限額的副卡就可以了,可現在看起來,冉夏卻似乎想要更多。
她想要什麼?
婚禮?還是所謂正常的婚姻?
沉吟了一會,白赦說道:“如果你想要婚禮……”
冉夏猛地瞪大了眼睛。
不不不,不要婚禮!
又累又麻煩還莫得幸福感!
有這個錢不如給我買鞋子!
冉夏沒有說話,可是白赦卻莫名的感受到了從她身上傳來的從頭到尾的抗拒。
從一開始就並不想要舉辦婚禮的白赦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冉夏的表現,讓他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那麼一絲絲的自我懷疑。明明冉夏不想要婚禮他應該表現的愉悅,可他怎麼也笑不出來。
深深地凝視著冉夏,白赦扯了扯嘴角,高深莫測地收回了視線。
冉夏被財神爺的目光看的發毛,不知道是不是冉夏錯覺,總覺得麵前這個財神爺莫名其妙的開始不高興了。
現在的財神爺都這麼難伺候的麼?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他就生氣了?
這還能不能空手套答案了?
一時間,冉夏陷入了憂愁。
“那你想要談什麼?”白赦揭過了這一節,問道。
他的目光從冉夏整理好的領口上掃過,心底想到了一個可能。
一個女人,穿成這樣到另一個男人的房間……
白赦的眉頭皺了起來,薄薄的唇緊緊的抿著,下顎角的線條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
他的指尖習慣性的在桌麵上叩動了起來。
如果冉夏想要的是一個正常的婚姻,想要的是正常的夫妻生活……光想到這一點,白赦就覺得自己要被一大堆的麻煩淹沒了。
他搖了搖頭,否定道:“那麼你是為了夫妻生活?”
冉夏是第一次見人把夫妻生活這幾個字說的這麼嚴肅,這麼性冷淡,真不愧是財神爺,連發言都這麼與眾不同。
冉夏的目光飛快的從白赦的某處掃過,快到幾乎讓人無法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