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什麼?
當然是錢錢!
雖然對進入娛樂圈沒有興趣,可是冉夏對於彩虹屁卻是充滿了向往!
曾經有個叫項羽的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冉夏和他一樣俗氣,有錢花,必須讓人看著羨慕才可以!
求人辦事,自然要拿出態度。
可是身為一個豪門怨婦,她的身上除了一張可以刷的副卡,可以說是身無分文。
要是餘歡幫她忙了,她難道還對餘歡說:“你有刷卡機麼?我給你刷個卡。”
格調瞬間就沒有了!
麵對著缺錢的困境,麵對著財神爺主動的詢問,冉夏作為一個有格調的豪門怨婦,決不能把要錢說的太過直白!
她想了想,委婉地對著自己的老公說道:“老公,你覺得我缺什麼?”
白赦放下了手中的筆,看著冉夏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缺什麼?他覺得冉夏缺少社會的一頓毒打。
但是他不能說。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說出口,接下來就永無寧日了。
對於白赦的沉默,冉夏沒有任何的心虛,反而繼續趁熱打鐵。
身為一個豪門怨婦,她擁有了自己的衣帽間,擁有了自己的一張小黑卡,還有擁有了一輛屬於自己的小車車!
難道這樣她就滿足了麼!
不,豪門怨婦的原則就是,哪怕婚姻不幸,老公無能,她也要在所有人麵前強顏歡笑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
金錢無法撫慰她的心靈!
眾人的羨慕隻能給她些許的慰藉!
豪門怨婦最需要的!永遠是老公的憐愛!
看著麵前的老公,冉夏斬釘截鐵:“老公!我不能給你丟人!我要做豪門最美的太太,做豪的女人!我要讓全世界的人提起你的時候,都羨慕你有著這樣一個富有的老婆!”
白赦聽明白了。
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讓他這個“老公”有麵子,被人羨慕。
至於實現目標的手段就是實現冉夏的“富裕”。
至於其中的資金投入,從誰的口袋裡掏出來就不言而喻了。
白赦僵硬著臉龐,聽著冉夏在那邊慷慨激昂。
最可怕的是,如果不仔細聽她的話,甚至還會覺得有幾分道理。
放下了手中的筆,白赦揉了揉額頭,把“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這樣可怕的念頭從自己的腦海裡驅逐了出去,他甚至覺得,以自己麵前這位法律意義上的妻子的能力,她要是去給人洗腦,恐怕早就一夜暴富了。
可她偏偏這樣專情的選擇給自己洗腦,也不知道是她的不幸,還是自己的不幸。
輕輕的歎了口氣,白赦覺得這次結婚,真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大的虧本買賣。
如了冉夏的願,白赦看著她喜滋滋離開的背影,沉默半響,按下了傳喚鈴。
在鈴聲響了沒多久,孫秘書就進入了辦公室內。麵對著比起孫秘書更為年輕的白赦,孫秘書卻下意識的收斂了聲息:“白少。”
白赦的指尖輕輕的在桌麵上叩動,許久,他沉聲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孫秘書的聲音冷靜克製,在白赦問話的第一時間就回答道:“假資料已經被拿走了,隻等著周家咬餌了。”
“嗯。”白赦神色不動。
周家當初坑了白家這麼狠一筆,他也不過是還以一二而已。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之後,白赦便放開了這件事情,轉而抬眼看向了孫秘書。
他沉吟了一會,帶著幾分故作無事,對著孫秘書說道:“你去查查冉夏去見誰了。”
孫秘書隻當自己沒有聽出白赦聲音的異常,點了頭就應了下來。
孫秘書的行事效率一向是高的,不一會,他就帶著答案回來見了白赦。
“餘歡?”白赦皺了皺眉。
孫秘書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今天太太似乎上了熱搜,這才和餘歡聯係上了。餘歡是星光娛樂的一個經紀人,資曆能力都不錯。”
白赦忍不住有些頭疼。
自己這老婆,似乎又在背著自己搞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了。
對於冉夏想要進娛樂圈的可能,白赦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感,可是一旦想到冉夏如果真的進了娛樂圈之後可能給自己添的麻煩,白赦就忍不住頭疼。
自從進入商業圈這麼多年,白赦從來沒有遇到一個人像冉夏這樣棘手。
“星光娛樂……”白赦記得白氏似乎有投資星光娛樂。
而孫秘書的話更是證實了他的記憶:“我們是星光娛樂最大的股東之一。”
白赦:……
所以嚴格來說就是,自己投資的一個娛樂公司裡的一個經紀人,挖角挖到了他白赦的老婆頭上了?
而這個老婆似乎還有自己的打算,從白赦的口袋裡挖了錢就喜滋滋出去赴約了?
越想越是頭大,白赦擺了擺手,對著孫秘書說道:“算了,隨她去吧。你去打聲招呼就行了。”
這樣的事情對孫秘書來說已經是駕輕就熟,他點了點頭應了下來,正要離開,卻聽到白赦叫住了自己。
他頓住了腳步,等待白赦的吩咐。
白赦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社會新聞頭條?”
孫秘書一向公事公辦的臉上在聽到白赦的話時,也顯出了幾分尷尬,他想起了那個新聞的內容,努力的板著臉好叫自己不笑出聲來、
孫秘書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翻出了冉夏相關的報道來,幾步走到了白赦的麵前,將手機遞到了白赦的麵前:“是這個。”
白赦接過手機,看著那引人注目的標題,麵無表情的翻閱著報道的內容。
不一會,白赦就已經把報道拉倒了底。
他冷靜地把手機還給了孫秘書,衝著他點了點頭:“嗯。”
孫秘書看著這樣的白赦,眼底閃過了一絲欽佩,很快的,就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許久,才穿出一聲男人壓抑不住的輕笑。
——嗤!
*
冉夏和餘歡約的地方是一個高檔的咖啡廳,咖啡廳內的環境優雅,方一踏入,就能聞到濃鬱的咖啡香氣。
打扮精致的服務員在見到冉夏的第一時間就迎了上來,冉夏摘了墨鏡,報上了預約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