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2)

那男人的手, 一點點的被車窗推起,他臉上的笑意,也一點點的僵硬了起來。

他看著冉夏冷漠的臉, 有些不敢置信。

她就這麼把車窗關上了?

這麼絕情?

冉夏就是這麼絕情。

她甚至覺得這男的有病病。

身為一個豪門怨婦, 她完全不能理解一個大男人穿著個T恤露著肱二頭肌在停車場裡溜薩摩。

當然, 這個薩摩是很好看沒錯。

但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正常人誰會在停車場裡遛薩摩?

這是正常人乾得出來的事情?

反正冉夏覺得自己乾不出來。

遛狗嘛,怎麼也要帶上個鍍金的狗鏈子,選上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開著跑車兜著風,來到寧靜的National Park, 讓狗狗和貴婦一起享受來自自然的清新。

停車場遛狗?

玩呐?

這男人必然是個蓄謀已久的,覬覦她豪門怨婦昂貴身家的,高級小狼狗。

所謂的偶遇, 就是想要勾|引她這麼一個一顆紅心向老公的,堅貞不屈的小怨婦的!

他這是想要自己犯錯誤!

想要自己失去包包衣服珠寶和車車!

這個心機深重的男人!

想了想, 冉夏承認這人長得挺好看。

但是,怎麼說呢……

他真的不如自己的丈夫。

想起白赦胸口的觸感, 冉夏下意識的摸了摸手指, 悄咪咪的回味了一下當時的感受……

嘖, 那才是真正練出來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啊。

和麵前這個人這種油膩膩的肱二頭肌比起來,白赦的胸肌簡直是極品。

這麼一想,白赦又能賺錢, 臉長得又好看,身材還很不錯,除了個生理障礙,簡直沒有任何缺點!

而生理障礙在冉夏這裡完全不是缺點!

四舍五入,這個老公就沒有任何缺點嘛!

默默地在心底叨叨了一句“老公你果然是最棒的”,冉夏看著窗外的男人的眼神就帶上了些許的惋惜。

曾經滄海難為水,更彆提自己還沒從老公這滄海裡出來呢。

這些男的,真的是對他們自己毫無逼數!

那男人察覺到冉夏的眼神,勾起了一抹充滿魅力的笑意,正要說什麼,卻聽到那紅色的跑車的發動機發出了無情的轟鳴聲。

下一秒,一道紅色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逝,隻留給他一身狼狽的尾氣。

周嵇臉上的笑意僵住了,漸漸地帶上了幾分陰冷,他站在原地,看著冉夏離去的方向,臉色陰晴不定。

保住了自己性命的餘歡鬆了口氣,拍了拍周嵇的肩膀,安慰道:“沒事,至少她注意到了你的狗。”

周嵇看著自己的狗,冷冷瞥了一眼餘歡。

這話,豈不是說他周嵇連自己的狗都不如?

他周嵇,在情場得意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樣折戟而歸過。

在冉夏身上,他第一次嘗到了挫敗。

白赦給周家添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的時候,周嵇就盤算著要給白赦送上一個大禮了。

在見到冉夏的照片的時候,周嵇更是添上了幾分勢在必得。

這樣一個女人,豔麗猶如世間富貴花,怎麼可能忍受的了白赦那樣無趣的男人。

一個男人,要是除了工作,什麼都不會,那是絕對留不住女人的。

而一個空虛的女人,最是容易讓人趁虛而入。

想起冉夏無情升起車窗的一幕,周嵇向來掛著漫不經心笑意的臉,終於失去了笑容。

*

冉夏替老爺子定好的拐杖終於到了。

刷著紅色的漆的那種。

冉夏開著自己的小紅車載著老爺子的拐杖,打了個招呼,就一溜煙的往老爺子的老宅裡開。

老爺子平日裡無事,一般都在老宅裡消遣,接到冉夏的電話,他有些愉快,趕緊叫人安排就接待,就興衝衝地等著冉夏來了。

張粹看不慣老爺子這興奮的樣,心底嘀咕,倒也沒敢對著老爺子說什麼話,心底對冉夏卻有點不滿。

這女的,也不知道是給老爺子灌了什麼**湯了,不過就見了那麼兩次,竟然哄得老爺子這麼高興。

想著,張粹看著自己的親女兒白淼就來氣。

她看著白淼坐沒坐相,整個人縮在沙發裡玩著遊戲的樣子,心裡就來氣,幾步就到了白淼身邊想要奪了她手機。

白淼怎麼可能樂意,怒視著張粹,但凡她動作再大點,她就敢喊老爺子來護著自己。

張粹拿自己這女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心底發恨。

要是自己生了兒子,哪裡至於這麼沒底氣!

都怪自己肚子不爭氣,竟然生了個賠錢貨!

白淼一撩眼就知道自己親媽想的是什麼,無非是賠錢貨,皇帝兒子之類無聊的想法。

都什麼年代了,還繼承皇位呢。

抱著自己手機轉過身去,白淼也不理會張粹。

自從上次和冉夏見了麵,白淼就再也沒見過冉夏了,對於這個嫂子,白淼還是有點好奇的。

這麼厚臉皮一女的,怎麼把爺爺哄得團團轉的?

就是自己,爺爺有時候還罵幾句呢。

正想著,冉夏就開著自己的車嘟嘟嘟的進來了。

老爺子很快的收起眼底的期待,努力的板住了臉,顯得十分的威嚴。

而在冉夏進來時,看到她手裡的東西的之後,老爺子的表情就更威嚴了。

“老爺子瞧瞧!喜歡麼!”冉夏衝著老爺子笑著,拿出了自己定製的拐杖。

不得不承認,這拐杖是真的好看,龍頭精美,渾身雕刻精致,並不是死板的直線,而是帶著些許的彎曲。

老爺子接過手來,撐了一下這拐杖,眼底顯出了幾分喜歡。他克製了一下笑意,威嚴的麵孔上顯出了幾分勉強的讚同:“嗯,還湊和。”

張粹看著這花裡胡哨的拐杖就難受,應了一聲:“我看著不怎麼樣,還不如老爺子你現在這個呢。”

老爺子的臉色冷淡了下來。

瞥了一眼張粹,老爺子蓋章她的審美稀爛,心底這才舒坦了點。

哼!

什麼破眼光!這還看著不怎麼樣!

烏漆嘛黑的就好看了?!

張粹也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招惹了老爺子了,被老爺子一撇,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整個人憋的難受。

這老爺子也太難伺候了!

老爺子看向了冉夏的身後,臉上的笑意越發淡了:“白赦呢?沒來?”

冉夏來之前倒是和白赦打過招呼,隻是白赦還在忙,想了想,冉夏決定給自己親愛的財神爺打個掩護:“在路上了!”

說話的藝術就體現在這裡了。

凡是問,到哪裡了。

回答在路上了,總是沒錯的。

即使下一秒到了,那上一秒也還是在路上。

可要是過了一小時還沒到,那就可能是堵在路上了。

當然了,要是過了三個小時還沒到,那可能是堵在路上之後,車壞掉了,去修了個車之後才辛苦趕過來。

總的來說,人肯定是在路上沒錯!

坐在辦公室裡的白赦突然打了個噴嚏,心底生出了幾分不妙來。

老爺子看了一眼冉夏,笑了笑,沒有繼續追問。

冉夏這禮物,他也算是盼了很久了,是時候試試了。

張粹眼見著老爺子撐著個紅色拐杖背著割手慢悠悠走出去,硬生生憋住了滿肚子的抱怨,等老爺子走了,才敢小聲對著冉夏嗶嗶:“這什麼醜東西,也送老爺子手裡。”

冉夏看向了張粹身後,脆生生的叫了一聲:“爺爺你回來啦!”

張粹的臉瞬間就白了,慘白慘白的。

倒在沙發裡的白淼見了,閒閒地對著自己親媽說道:“她哄你呢!”

張粹腿都軟了,哪裡還有精神和冉夏置氣,想起要是剛才老爺子真的殺了個回馬槍……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個麵無人色,張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冉夏,就噔噔噔的往樓上走了。

看著張粹離開的背影,冉夏幽幽的歎了口氣:“哎……你這媽,真好騙。”

白淼:……

想起了自己和冉夏第一次的交鋒,並不想說話,甚至喜滋滋的玩起了遊戲。

冉夏想了想,給白赦發了個信息:“我告訴老爺子你在路上了!不用謝!身為你的妻子,為你打掩護是我應該做的!”

坐在辦公室裡紋絲不動的白赦:“……”

那可真是多謝你了。

自覺完成了一個豪門好妻子應該做到的義務,冉夏開開心心關掉了和白赦對話的信息,湊到了白淼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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