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擋光很好,昏暗的光線柔和了他的棱角,冉夏側頭看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閉上眼時濃密的睫毛,以及他高挺的鼻梁。平日裡緊緊抿著的唇,在這一刻也柔和了許多,甚至因為唇形的原因,看起來似乎帶上了幾分微笑。
冉夏倒也明白了,為什麼平日裡白赦總是抿著唇了。
這樣一張臉,要是再不抿著唇顯出氣場和氣勢來,那就看起來太過於花瓶了點了。
忍不住托住了下巴,冉夏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個老公的相貌。
平日裡,雖然和老公相處的時間很多,可是她似乎從來沒有這麼好好的,仔細的,看過自己老公的長相。
怎麼說呢。
真是夠帥的。
這樁便宜婚事,這個便宜老公,真是穩賺不賠。
除了這個老公對自己沒有xing趣以外,這個婚姻可以說是滿分婚姻了。
“怎麼了?”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冉夏一跳。
她看向了白赦,白赦依舊閉著眼,整個人靠在車背上,可是比起之前放鬆的姿態,現在的他更像是往日裡的白赦,穩重自持,且冷靜。
冉夏覺得這個老公,一定是耳朵眼裡長眼睛了。
他怎麼做到閉著眼都知道自己在看他的?
冉夏試探著在白赦的耳旁擺了擺手,卻見到白赦的表情漸漸變得無奈了起來。
白赦閉著眼,卻伸出手來準確無誤地握住了冉夏的手:“彆鬨。”
冉夏看著自己被控製住的右手,神情惋惜。
哎……
不鬨就不鬨吧。
但是好處還是要要的!
身為一個豪門小嬌妻。
好吧,冉夏承認,現在的自己,隻能勉強稱之為一個合格的豪門小怨婦。
她,冉夏,在剛才和那些小機靈鬼們的交鋒之中,發現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
身為一個豪門小怨婦,她的身上,除了一個小小的十克拉的鑽戒,竟然就再也沒有彆的東西來證明她親愛的老公對她的愛意了!
這怎麼可以!
這簡直就是在砸她身為豪門小怨婦的牌子!
要是次次證明夫妻恩愛,她都隻能曬那個小鑽戒,豈不是告訴全世界,她,冉夏,一個豪門小怨婦,莫得丈夫的寵愛,連丈夫的錢錢都騙不到手,就隻能拿著個小小的十克拉鑽戒充充場麵?
這怎麼可以!
這是對她豪門小怨婦的侮辱!
冉夏認真的看著白赦,顯得非常的凝重。
這件事,對白赦來說是一件小事。
但是卻是關乎著她豪門怨婦尊嚴的一件大事!
她想了想,看著白赦問道:“你覺不覺得,我的脖子空了點?”
白赦緩緩睜開眼,看向了冉夏的脖子。
白潔,纖長,脆弱的猶如天鵝一般。
即使是這樣昏暗的車內,白赦都能想象出,這樣潔白的脖頸脆弱仰起時的模樣。
闔眸,白赦沒有理會冉夏的問題,隨意“嗯”了一聲。
不過,對於冉夏來說,這個敷衍的“嗯”就已經足夠了。
這個“嗯”,打開了冉夏試探的大門!
冉夏得寸進尺,戳了戳大佬的胸口,繼續說道:“老公~你不覺得,我的脖子上,應該帶上點什麼東西麼?”
比如說金燦燦的?或者閃亮亮的?實在不行,五顏六色的那種也可以啊!
白赦終於睜開眼,瞥了冉夏一眼。
他想了想,對著冉夏說道:“轉過來。”
冉夏:!!!
這個老公,第一次這麼快接收到自己的信息!
他竟然早有準備麼!
哇,這個老公,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其實內心很騷動嘛!
有些高興地,冉夏轉過身去,眼底都是期待。
白赦從身側拿出了自己剛脫下的外套,把外套披在了冉夏的肩膀上,而後,把兩個袖子在冉夏的脖頸之間打了個活扣,這才拍了拍冉夏的頭,把她按到了位置上,輕聲說道:“好了,休息吧。”
冉夏順著白赦的力度靠在了後座上,她的眼神凝視著虛空,有些懷疑剛才發生了什麼。
自己那個疑似開竅的老公,乾了什麼?
冉夏低下頭去,看向了自己的脖子。
脖子上,這個造價不菲的外套,在自己的脖子上打了一個粗糙而巨大的結。
這TM……
就很過分了。
你親愛的老婆我,看起來像是個需要溫暖的人麼?
我冉夏,需要的是,冰冰涼的,沉重的,金屬製品,上麵可以鑲嵌著不靈不靈的小鑽石,也可以鑲嵌著區區十幾克拉的彩晶,唯獨不需要的,就是這種皺巴巴的,衣領袖子!
張了張嘴,冉夏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白赦伸手捂住了嘴:“五百萬。”
冉夏:???
不是?
那張卡,買我閉嘴的時效這麼長的麼?
這都過去多久了?
我懷疑你白赦就是想要拿五百萬搪塞你親愛的小嬌妻!
對不起,白赦。
你捂著嘴的這位,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五百萬收買的小嬌妻了。
現在的冉夏,已經錢貨兩訖!
冉夏友情提醒,閉嘴可以。
續費充值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ε=(′ο`*)))唉
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刀片什麼的,寄過來多危險。
晚上還有一更。
躺在垃圾桶裡安詳的拍拍肚皮.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