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赦看著冉夏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可是對於白赦來說,今天在車上發生的一切就已經是一團糟,足夠他理上很長一段時間了,要是現在再如同冉夏說的那樣“咬回去”,那他恐怕更是理不清自己的思緒了。
想了想,白赦還是拒絕了冉夏的建議,並提出了一個和平的解決方式:“過幾天是一個高端珠寶會展,到時候你安排一下,我們一起去。”
冉夏還在等白赦點頭呢,卻聽到了白赦的這番話。
她看著白赦,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這男的,為了不被自己咬回去,竟然寧願帶自己去珠寶會展?
這男的,好過分啊!
白赦你還說你不是彎的?
白赦看著冉夏的表情,有些僵硬。
冉夏的表情,並不在白赦的預料範圍之中。
以他對冉夏的了解,得到這樣的回複,冉夏的反應無非是——開心,非常開心,以及開心極了。
可現在,冉夏的表情,卻像是……
白赦努力想了想,終於想到了一個形容詞——像是抓到了出軌丈夫的妻子。
意識到這個形容,白赦的臉色黑了黑。
這是什麼鬼表情?
可是,冉夏那頭卻忍不住了,她超級大聲地衝著白赦說道:“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喜歡女人!”
正要敲門進來的孫秘書在門口聽到這麼一句話,默默地收回了自己敲門的手。
他的心底,對冉夏的敬意冉冉升起。
這女的,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不怕死的女的。
而白赦忍不住抬起頭來,看著冉夏,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被拒絕的冉夏,膽子肥的可怕,麵對著白赦的質疑,冉夏選擇了頑強對抗白赦暗黑勢力:“我說!你這個人,gaygay的!根本就不是直男!”
不是直男?
白赦倒是沒想到,繼自己“xg無能”之後,冉夏靜悄悄地又給自己蓋上了一個“不是直男”的印戳子。
他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的,可是看著冉夏那氣得厲害的表情,他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不是直男?”
冉夏有點慫了。
甚至有點後悔了。
哎……
這種事情,說開了多不好。
自己不是已經認命了,要做一個不受丈夫寵愛的豪門小怨婦了麼?
冉夏悄悄抬眼偷看了白赦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財神爺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被戳破偽裝的惱怒。
冉夏的心底忍不住對財神爺生出了幾分敬意。
財神爺不愧是財神爺,成大事者,喜怒不形於色啊!
白赦靠在椅背上,挑眉看向了冉夏。
畢竟是久經商場的人,一旦白赦穩了下來,談話的節奏掌控權很快的就被白赦接手了。
他勾著唇,輕輕笑著:“之前,你說我不行,我證明了我自己。”
說著,白赦抬起眼來,雙眼微微眯著,帶著幾分真真假假的笑意,讓人分不清他的笑有幾分。他看著自己麵前的冉夏,從頭至尾的掃視了一番,隨著寂靜的空氣,時間緩緩流逝,許久,他才仿佛說笑話一樣,問道:“那麼,這一次,你想要我怎麼證明我自己?”
說著,白赦從位置上站起了身子。
冉夏忍不住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
白赦沒有理會冉夏的動作,緩緩解開了自己外套的扣子。
冉夏看著白赦,咽了口口水。
辦……辦公室普雷?
不……不好吧?
冉夏看了看這個房間,發現並沒有床存在的痕跡。
她的目光從辦公桌上掃過,看向了身側的沙發,又飄向那個落地窗。
她覺得自己完了。
她的腦子不純潔了。
恕冉夏直言,就剛才那麼幾秒鐘,她腦子裡的東西畫出來,10g打底,1t保底……
哎,成年人,汙穢的世界啊!
白赦看著這樣的冉夏,忍不住泄了氣。
原本被他掌控的節奏在那一秒全數破了功。
他覺得自己有病。
這種威脅,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或許早就尖叫著逃離自己的辦公室了。
可是,自己忘了,她是冉夏。
白赦敢打賭,就剛才那一秒,冉夏的腦子裡估計已經做完全套了。
怎麼說呢。
明明是自己先挑釁的,明明兩個人什麼都沒做,但是白赦覺得自己已經被玷汙了十多次。
緩緩地,在冉夏期待的目光下停下了解開外套的動作。
白赦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我們還是聊一聊珠寶展的事情吧。”
冉夏:???
不,那玩意根本不重要!
你給老子脫!
脫啊!!
白赦:……
走到冉夏麵前,白赦冷著臉,掐著冉夏軟乎乎的臉蛋子:“要麼聊一聊珠寶展的事情,要麼現在給我離開!”
冉夏被扯著臉,依舊表現得非常的倔強,根本不屈服:“我覺得可以聊一聊脫衣服的事情。”
白赦覺得這個不能聊。
他覺得自己的貞潔不保。
冉夏察覺到了白赦的思緒,眼底帶上了遺憾,她怒視著白赦,即使被扯著臉蛋子,也不妨礙她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你果然不是直的!”
隻可惜,被扯著的臉蛋子影響了冉夏的發揮,聽著冉夏的“泥果來不四紫的”,白赦勉強維持住了自己冷酷的姿態。
他眯了眯眼,看著冉夏被怒火充斥著的濕潤潤的眼睛,發現了那雙眼睛裡倒映出來的自己。
白赦有些意外地發現,原來,他以為的冷酷姿態,早就已經破功消散地一絲不剩。冉夏眼裡的自己,臉上,眼底,都是笑意。
原來自己是這樣的麼?
有些恍然的,白赦被冉夏拉開了扯著她臉蛋的雙手,若有所思。
冉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瞪了白赦一眼:“哼!騙子!”
脫衣服都隻拖一個扣子!
tui!
我冉夏!看不起你!
騙子麼?
白赦伸手捧住了冉夏的臉蛋,鬼使神差的在她的唇上映下一個輕輕淺淺的吻來。
冉夏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正等待著白赦的下一步動作時,卻發現白赦已經直起了身子,揉了揉自己的頭,說著:“好了,沒有騙你。”
???
所以下一步呢?
冉夏看著白赦,有些不敢置信。
你白赦,證明自己不是彎的,就來這麼一下麼麼噠?
你交公糧呢?這麼敷衍?
你白赦好過分啊!
冉夏瞪著白赦,左眼寫著“繼”,右眼寫著“續”。
就根本不在虛的。
白赦看著冉夏,有些頭疼。
他伸出手來,捂住了冉夏的眼睛:“要麼閉嘴,要麼聊一聊珠寶展的事情。”
冉夏想了想,深知今天是繼續不了了。
她非常遺憾地伸手在白赦的胸肌上摸了一把,在白赦幾乎以為這一茬要翻不了頁的時候,她這才嚴肅地看向了白赦:“那我就成全你的的心願,來聊一聊珠寶展的事情吧!”
白赦沉默了。
誰的心願?
你講講清楚,是誰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