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奇奇怪怪的財神爺, 冉夏開開心心的對著自己的珠寶首飾就是一頓拍。
那些珠寶整整齊齊的排列在珠寶盒裡, 把冉夏的梳妝台擠壓地滿滿當當的,在燈光之下,閃耀著屬於金錢的刺眼光芒。
這一次, 冉夏拍照片的角度特彆的仔細刁鑽, 力求把所有的珠寶都納入照片範圍之內。
隻可惜,那些閃耀的鑽石和名貴的珠寶, 實在是太不夠配合,無論是哪個角度,總是在肆無忌憚地對著鏡頭炫耀著它們的閃耀,到最後, 冉夏也不過是堪堪把這些小可愛們拍清楚而已。
拍了一堆照片, 冉夏還是沒能找出特彆滿意的, 有些遺憾的把這些照片發給了餘歡,冉夏死了心了。
餘歡突如其來接到一堆照片的時候還有些發傻。
這些珠寶首飾,看著倒是挺好看的, 但是不像是那些大牌的定製珠寶啊。
有些疑惑地翻著冉夏發給自己的照片,餘歡有些困惑,打開手機給冉夏發了個信息:“讓我幫你選首飾?我不在行啊。”
這冉夏,莫名其妙給自己發一櫃子的珠寶做什麼。
雖然這些珠寶是挺好看的沒錯,可是這不代表他一個大男人, 懂這些玩意啊。
餘歡合理懷疑冉夏是把自己當成她的gay蜜了。
而冉夏那頭的消息回的很快:“這是財神爺送給我的!我的!”
餘歡握著手機的手抖了抖。
許久, 他才顫抖著手, 仿佛風中的樹葉一般, 一張一張自虐的把冉夏發給自己的照片翻了個遍,這才緩緩的在聊天對話框裡打出了一個“?”。
餘歡一向知道,冉夏是白赦的老婆。
更清楚,白赦對這個老婆的手鬆到了什麼地步。
可是,當他以為那是極限的時候,卻再一次地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底線中的底線。
那麼一櫃子的首飾,竟然是冉夏的?
這誰遭得住啊!
正發著傻,冉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冉夏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明亮清脆,仿佛得到了一櫃子的珠寶對於她而言,就像是得到了一個簡簡單單的手工蛋糕一樣平常而喜悅。
餘歡聽著冉夏在那頭嘰嘰喳喳說著什麼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魂歸九天。
他知道白赦有錢,可他不知道白赦有錢到這個份上啊!
有些茫然地,餘歡聽到自己機械的聲音響起:“這麼多珠寶,多少錢?”
冉夏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有些不確定:“三個億?五個億?我也不知道啊,東西太多了,都是財神……都是我老公付的錢。”
三億?
五億?
餘歡想過這麼多的珠寶造價會是多少,甚至在心底裡做好了準備。
可是即使再多的心理準備,在這個數字之前,還是全數崩塌了。
他看著手裡的照片,那些名貴的珠寶首飾,那密密麻麻的閃耀反光,讓餘歡忍不住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你說我要是給白赦做小三,還來得及麼?”
電話那頭沉默了。
冉夏默默地拿下了手機,看向了手機裡的通話訊息。
對麵的是餘歡沒錯啊,他瘋啦?
想了想,冉夏認真回答道:“來不及了,你老了。”
一句你老了,把餘歡的心給紮了個透心涼。
是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都是時辰的錯。
幽幽的歎了口氣,餘歡忍不住歎了口氣:“看起來,白赦是真的喜歡你。”
冉夏在這頭愣了愣。
這論調,有些熟悉。
說實話,這些日子,冉夏覺得自己飄了。
先不說小飛機小古堡了,就說那些小珠寶小車車,就已經讓冉夏感受到了來自白赦的富有。
冉夏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價值觀,在白赦這些日子毫無底線的縱容之下,已經被養的極為膨脹了。
那些為了區區一千多萬的小鑽戒而對著財神爺吹彩虹屁的日子,早就一去不複返了。
現在的冉夏,花錢不眨眼!
而聽到餘歡的感歎的時候,她的那份理所當然突然就帶上了幾分心虛。
三億……五億……好像……是挺多的哦?
有些不確定地,冉夏問道:“五個億,不,三個億,多麼?”
餘歡剛剛勉強愈合了點的小心臟,再一次被冉夏給戳了個透心涼。
他在電話這頭深深地吸氣,好讓自己的心態平和一點,他不斷地告訴自己,手機對麵的那個女人,是自己的財神爺,是自己的搖錢樹,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不要意氣用事,不要因為嫉妒殺人。
許久,餘歡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一百萬就很多了!”
對於這一點,冉夏不敢苟同:“一百萬是很少的,一個限量包包就沒了。。”
餘歡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貧窮。
是了,對於冉夏來說,一百萬是很少的……
餘歡平日裡雖然巧舌如簧,可是在這一刻,他什麼都不想說了。
他,一個貧窮的,連很少的一百萬都沒有的經紀人,沒有資格在冉夏麵前說話。
而冉夏那頭卻若有所思:“三五個億如果很多的話,那麼是不是代表,白赦說的話是真的。”
餘歡嘴賤,問了一句:“什麼是真的。”
冉夏在那頭“哦”了一聲,回答道:“他說他喜歡我來著。”
餘歡:……
讓你嘴賤,讓你多嘴問話,讓你沒事給自己吃狗糧!
冉夏在那頭卻問道:“你說他說的那個喜歡,是我理解的那個喜歡麼?”
餘歡有些麻木地表示:“不知道是不是你理解的那個喜歡,但是一定是我理解的那個喜歡。三五個億,這是能夠買我貞操的價格了,他這麼眼都不眨一下給你買了珠寶了?”
冉夏對於餘歡的比喻有些不滿意,因為她覺得餘歡的貞操並不值這麼多錢。
但是這並不妨礙冉夏認同餘歡的言論。
將心比心,冉夏覺得自己要是給一個男的眼睛也不眨一下地花了三五個億,那一定是代表著自己很喜歡他了。
那麼,就有一個問題了。
冉夏沉默了一會,對著電話那頭的餘歡發出了發自內心的疑問:“那他為什麼不願意和我麼麼啪呢?”
餘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