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x年十月 星期三晴今天天氣很好,山上的楓葉紅了,我想背奶奶上山看楓葉,可是奶奶不想出去,她說太陽曬得她頭疼。我很擔心,最近奶奶晚上出去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是不是因為附近能吃的蟲子不多了?”
這篇日記寫得中規中矩,字跡也很清秀,跟繪馬上稚嫩的筆跡完全不同,應該是小由美長大了。
林若暫且將“晚上出去”跟“能吃的蟲子”兩個疑點記下,繼續看下一張今年的日記:“201y年三月 她來找我,問我小時候是不是許過有關奶奶的願,如果我能找到那張繪馬她就能幫我”。
寫這一篇的時候小由美明顯慌亂無措,連格式都不遵守了,標點符號更是時有時無。這裡寫完空了很大的空間,然後下麵有一團淩亂的圖案,林若仔細辨認,沒看出什麼具體圖形,很像做不出選擇的時候拿著筆隨手在紙上亂畫造成的。
最後紙上寫到:“她說得對,山神是惡毒的神靈,它吃了村裡所有的老人,我要去找那張繪馬”。
林若翻到紙張背麵看了看,什麼痕跡都沒有,所以小由美或者拿走日記本的人特意撕掉這兩張紙,到底是因為什麼?
林若陷入沉思,楊慶雲那邊突然出聲叫林若。
林若收攏思緒手掌一翻,將其中一張紙存入上個世界結束時才開啟的空間,至於手環裡自帶的空間,林若信不過那所謂的主神。
林若過去以後,楊慶雲指著牆壁上一處塗鴉,“你看,這應該是小由美留下的。”
每個擁有過孩子的家庭或多或少都有這種痕跡,小孩子不懂事,會在家裡牆壁上亂畫。
林若進來的時候想著山神廟裡的塗鴉就曾想過要找這個,不過她先找到了紙。
塗鴉也沒什麼具體內容,就是一個老太太一個小女孩兒一起生活的樣子,麵容都很抽象,隻能大概猜測是小由美跟她奶奶。
“她跟她奶奶一起生活,感情很好,她奶奶最後到底有沒有成為祭品很關鍵。”
楊慶雲說到,等林若看了一會兒又問她找到了什麼。
林若遞過去一張沾滿灰塵的紙,“我找到一張被撕下來的日記,看日期就是今年三月的,我懷疑裡麵那個她應該就是村裡現在信奉的那位,章一鳴手上那張繪馬很重要。”
楊慶雲頓覺驚喜,拿了紙認真看完,也點頭表示讚同。
兩人又找了找,連天花板上都看了看,卻隻看見了一些水漬乾涸後留下的痕跡,這種痕跡在木屋裡很常見,楊慶雲沒多在意。
林若卻凝眸多看了兩眼,想到小春提到小由美家的位置時說起的滬井,心裡對這些痕跡有了某種猜測。
雖然井也算是一個地理特征,可對於小孩子來說,難道小由美家院子外那棵結滿了桑葚的桑樹不是更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看來要找個機會找肖樓那隻戲精單獨交換一下線索。
林若跟楊青雲出了臥房就看見章一鳴跟肖樓已經站在了院子裡,四人一會和,楊青雲簡單說了一下他們的發現,“我們在房間裡發現了一張小由美留下的今年三月的日記,被撕下來丟了,不知道是她本人撕的還是拿走日記本的人撕的。另外還有牆壁上的塗鴉,看起來跟山神廟後麵的塗鴉筆觸類似。”
說完大大方方把那張日記拿了出來,讓肖樓跟章一鳴傳看。
看完了,楊青雲問他們兩有沒有發現什麼。
章一鳴拿出一條圍巾,“這是在雜物間找到的。”
楊青雲沒看懂這有什麼值得作為線索帶出來的,章一鳴把圍巾甩開,“太長了,長到能給長勁鹿圍上脖子。”
楊青雲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說雖然這長度是誇張了點,可萬一人家就是喜歡把脖子裹成球呢?
林若卻是瞬間想到了小由美的奶奶身上,在蘇安安那一世林若作為一個普通女生難得過了一個安穩的人生,上大學的時候跟畢藤談戀愛那會兒也跟潮流學著打了條圍巾送給畢藤。
這圍巾一看就是初學者織的,從顏色上來看,也明顯是給老年人用的。
小由美家裡隻有年邁的奶奶跟她相依為命,顯然不可能有閒錢浪費毛線打這麼長的圍巾就為了滿足特殊喜好。
所以這條圍巾一定是她奶奶剛好能用得上的。
因為楊青雲沒太在意,章一鳴也沒解釋的意思,肖樓更是如此,甚至迫不及待地拿出自己找到的東西將楊青雲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這個是小由美的書包,裡麵有些書本,在這裡翻總感覺不保險,所以我就直接拿出來了,等回去了再慢慢翻,肯定能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