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就是基地乃至全國的英雄陸染。
“恩人!您怎麼來了!”
許父激動了,他的手顫顫巍巍想要上前握一握陸染,但似乎又怕自己的手會臟了陸染那雙神奇的手,遲疑著不敢近前。
許唯一撓了撓腦袋,顯然不明白陸染不認識她父母,怎麼他父親見到陸染就跟見到再生父母似的。
“陸教授不要見怪,當初老許是第一批接收抑製劑治療的人之一,原本他看著自己將要喪屍化,聲嘶力竭喊著讓我直接殺了他,結果在我剛要動手並準備隨著他去的時候,軍隊送來了抑製劑。”
許唯一沒想到,她父母安然無恙竟然也是托了陸染的福,頓時看向陸染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伯父不用放在心上。”
陸染倒是主動上前握住了許父的手,安撫他激動的情緒,難得謙虛起來。
“啊,彆站在外麵了,我們進去說。”
許母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他們房間的門。
“對對,進門說。”
許父熱情地拉著陸染的手,把他迎了進去。
門內隻有一床一桌兩椅和狹小的衛生間,但陸染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絲嫌棄。
相反,他看到不足20平的地方,被打掃得乾淨整潔,簡單的桌子上鋪著格子桌布並放著彩紙做的鮮花,牆上還掛著手工書寫的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對聯,心裡覺得這十幾平的地方,充滿了溫馨與生氣。
“地方小,陸教授不要嫌棄。”
許母為陸染倒上了一杯開水,想著這是女兒的恩人,他們得表示感謝,於是拿出他們的積分卡,想要遞給陸染:
“我和老許積攢了些積分,可以兌換基地的食物,雖然不多,但希望陸教授收下我們的一點兒心意……唯一是我們的心肝寶貝,要不是陸教授,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
許父看到許母的動作,眼裡都是支持。
在他看來,陸染給了他們一家新生,一點兒積分而已,他們有手有腳,沒有了可以再掙。
陸染卻是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神情恭敬認真:
“伯父伯母,我不能要你們的積分卡。”
在許父許母露出失落的神情之前,陸染立馬解釋:
“不是嫌棄的意思,而是唯一她是我一輩子想要守護的人,護送她來找你們都是我應該做的。”
“!”
看著父母一臉懵逼的樣子,許唯一不得不紅著臉頰頂著壓力出來幫腔:
“陸染哥是我男朋友,所以爸媽不用這樣客氣。”
許父聽到女兒迫不及待胳膊肘往外拐的話,心裡頓時升起恨鐵不成鋼的感歎,但又舍不得罵女兒。
想到自己才重逢的女兒還沒說兩句話呢,就被這個男人預定了,他看向陸染的眼神頓時變了。
越看越不順眼。
先前的狂熱似乎都是幻覺。
“年齡幾何,家中可還有人,交過幾個女朋友……”
就像是盤查戶口一般,許父對著陸染,眼神不善報出一堆問題。
陸染卻沒有被刁難的尷尬,他似乎十分理解許父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兒男友的挑剔。
“年齡26,父母雙亡,唯一是我初戀,在基地有固定工作……”
把許父每一個問題都回答一遍,陸染謙遜等待著許父的判決。
許唯一看到父親眼神不善,母親眼裡有心軟但沒有要拉著的意思,趕緊加入陸染陣營幫忙:
“爸媽,你們肯定不知道,我一路上遇到了什麼……當時,我被隊友拋棄,到處都是喪屍,我的異能卻用儘了,眼看著就要被喪屍取命,是陸染哥路過救了落難的我。要不是他,我今天是真的見不得你們。”
說好要並肩作戰的,雖然許唯一不想父母擔心,但為了成功和陸染在一起,她也隻得說明了一路上的情況。
許父許母雖然知道許唯一是陸染帶來的,但卻不知具體情況,此時聽到女兒的描述,他們才驚覺,女兒能回來他們身邊是多麼不易。
知道女兒的性格,他們明白真實的情況肯定比許唯一說的還要凶險。
而使女兒脫離險境的,就是麵前這個男人。
聽完了女兒敘述的許父,恍然從嶽父刁準的眼光中醒神,再次看向陸染的時候,理智終於上線:
相貌堂堂,腦袋好使,在末世還是和平時期,都可以給許唯一良好的生活,從他看許唯一的眼神,也可以知道他是真心愛著他閨女的。
許父企圖說服自己,但內心還是不舍得女兒。
最後,理智與情感打平,他從鼻孔裡噴出一股氣,閉上了想要繼續刁難陸染的嘴巴。
而許母呢,原本是顧忌著老頭的麵子,現在看老頭已經默認,頓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好孩子,以後多來我家坐坐。”
這就是完全接納了陸染的意思。
許唯一看到剛才從容不迫的陸染哥,在她媽媽的這句話後,繃緊的背脊終於稍稍鬆了,眼裡有幸福的笑意趟過。
四人又接著聊了些話,但氣氛沒有剛才的劍拔弩張。
隨著話題的深入,一開始沉默不言的老許同誌,慢慢就忍不住插嘴,到最後太陽下山時,他已經拍著陸染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架勢了。
沒辦法,陸染原本就是他偶像,他打從內心裡對這個加快末世結束進程的男人充滿敬佩,在削弱了老嶽丈的成見後,自然容易被陸染的個人魅力征服。
到了陸染該離開的時候,陸染起身,朝許父許母一鞠躬:
“感謝伯父伯母的接納,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容許唯一住我那兒。”
看到許父許母的表情有一刹那的滯納,陸染忍痛又補充了句:
“若是伯父伯母不放心,我可以搬到研究所住。”
許母望了一眼自家狹小的房間,想著女兒確實住不下,又看到陸染真誠的眼神,頓時慈愛地笑了:
“我們不是迂腐的父母,現在末世也沒那麼多講究,要是情投意合,早點兒登記,說不準末世沒結束,我就可以抱外孫了。”
許父原本想要阻止,但聽到外孫,眼裡忽然就閃出希冀的光芒。
他忽然想,就算女兒出嫁,兩家離得這麼近,想看女兒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而女兒畢竟大了,女大不中留,還不如讓她早點兒生個外孫出來讓他們享享天倫之樂。
陸染沒有父母,他們就可以是他父母啊……到時候幫忙抱孩子喂孩子哄孩子,那還是他們這樣的長輩有經驗嘛……女婿必然不會拒絕。
許父這樣想著,反駁的話立馬變成的讚成。
許唯一沒想到父母不僅沒反對,還一下子扯到登記結婚生孩子上去了,頓時羞得臉頰緋紅一片。
“爸……媽……你們說什麼呐!”
不是坦白關係時,對陸染還抵觸嘛,這才幾小時……連外孫都計劃著了……暈~
“爸媽說的是,明早我們就去登記。”
陸染卻十分上道,一下子連稱呼都變了。
“哎~”
老倆口聽著陸染叫他們爸媽,頓時喜笑顏開,一開始的刁難仿佛都是幻覺,不曾出現。
***
陸染說明天就去登記,許唯一聽了又羞又期待,不過她總覺得直接去登記好像少了點兒什麼。
等他們到達陸染的家,打開門,看到客廳的滿室的粉色氣球,與牆上用彩帶掛著的“許唯一,嫁給我”大卡片文字,許唯一才想到,原來是缺了一次她想要的求婚。
而現在,齊了。
這個男人,在末世這樣艱苦的條件下,仍一心滿足她的少女心……光是這份心意……就非常難得。
“唯一,你願意嫁給我,做我的妻子,與我白首不相離嗎?”
“我願意。”
許唯一聽到陸染認真的告白,看到他平時睿智沉穩的眼眸中出現類似緊張的情緒,沒有絲毫猶豫,就脫口而出。
而且這一次,許唯一沒有羞囧地想要躲避,而是主動攀住陸染的脖子,踮起腳尖給了他一個青澀的吻。
說起來,這還是他們的初吻。
因為上次意外被聞天逸打斷了。
陸染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吻,還是媳婦主動,他哪裡還忍得住。
大手扣住許唯一的後腦勺,他把許唯一想要退離的腦袋重新按回來,然後俯身加深了這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麼,你們問氣球誰吹的?什麼時候吹的?
哈哈,不就是為了多吃幾頓陸染做的飯,出賣了勞動力的聞天逸小盆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