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穀哲也確實有些心動,因為目暮警官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原本是在組織裡閒著,但最近琴酒有給他扣工資的意圖,還給他陡然安排工作,這讓神穀哲也察覺不太妙。
與其等琴酒給他安排麻煩的工作,不如提前打入警方內部,就說自己要當臥底,然後在一課裡混吃等死也不錯?
雙倍工資啊!能買多少新遊戲和零食。
米花這個小地方能有什麼凶殺案,一看就是閒職,完全不虧。
他表麵糾結中帶著意動,瘋狂暗示:“我得回去想想再給您答複。”
目暮警官笑眯眯地說:“沒事,我隨時歡迎你。”
謙遜有禮,懂得分析利弊,而且偵查能力不差,夠了夠了!
而拿著證件匆匆趕來的綠川間,看到的就是被警察們包圍還悠然自得的某上司,以及他對麵說著“隨時歡迎”的警部上司。
瞥個視線,自家那兩個在爆處班的同學竟然也在。
化名綠川間的諸伏景光:“……”有點可怕。
神穀哲也見到綠川間,眼神一亮,招招手道:“我的證件帶來了?”
“恩……”諸伏景光踟躕一下,兩張證件都在他口袋,可是現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場麵,他要怎麼問利口酒哪張才是真的。
鬆田陣平挑挑眉,對神穀哲也更感興趣了,竟然能跟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扯上關係,還一副很熟的指揮模樣,這個青年看著有些意思。
難道是什麼大家族不受寵的孩子,隻能雇傭兩個保鏢陪伴的劇本?
但是看降穀零的樣子,應該是改名換姓的隱藏任務咯。
鬆田陣平走上一步,攤開手微笑道:“這位先生,證件給我吧。”
“可是……”諸伏景光欲言又止地用眼神暗示利口酒,試圖讓他報個名兒。
後者完全忘了自己整的假|證|件的事情,跟目暮警官就入職待遇聊得火熱。
萩原研二一手搭在鬆田陣平肩膀上,毫無同學愛地道:“小……咳,先生,你跟神穀桑是什麼關係?”
神穀什麼啊你倒是說全名!
諸伏景光有些鬱猝,那麼幾年同窗下來,他深知這倆都不是什麼好忽悠的主。
偏偏還有個非常不走心的上司在那說:“綠川,快點!”
很好,既然自己都不在意,那麼兩張都是可以的吧?
諸伏景光保持微笑,從口袋中隨意拿出一張遞給鬆田陣平,然後回答說:“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而已。”
鬆田陣平捏著那張不大的駕照,名字那欄明明白白地寫著“神穀昭明”,而按照上麵的出生日期來算,應該是有三十歲了。
這不是他哥哥嗎?
鬆田陣平皺了皺眉,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目暮警官就扭頭道:“證件給我看看,等下去存檔,我們估計很快就能迎接神穀桑入職了。”
“入職?!”諸伏景光脫口而出。
目暮警官笑眯眯地道:“入編外職,你是經常照顧神穀的朋友吧,麻煩你跑一趟了。”
諸伏景光感覺大為震撼,你們不是才聊了一會,證明都沒檢測,怎麼就這麼自來熟地湊成一家了?
不對,利口酒是組織成員嗎?難道真是警方的人?
鬆田陣平晃了晃手中的身份證明,問:“你確定這張是神穀桑的嗎?”
“神穀,昭明?”
諸伏景光:“……”他不確定。
陌生的名字說出來,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神穀哲也身上。
後者這時才想起來他假證的事情,連忙從椅子上蹦下來。
“不是這張,拿錯了!”他解釋說,“這……額,是我哥哥的。”
當時撒的謊,現在咬著牙硬編,神穀哲也瞪了眼二選一都能翻車的綠川間。
諸伏景光從另一個口袋掏出“神穀哲也”的身份證明,遞出去。
鬆田半路截住,兩張寫著不同名字和出生日期,但照片卻一模一樣的身份證明出現在他手中。
極好的識彆能力讓他在腦海中將兩張照片進行對比,很快就得出照片上的人每個細節都一致的結論。
哪怕是雙胞胎拍照,照片都不可能如此相似,更彆說是年齡隔了十歲的兄弟。
因此,這兩張證件中絕對有一張是假證。
現在問題來了,為什麼神穀哲也會造“神穀昭明”的假證,而作為他的朋友,諸伏景光竟然連他的真實姓名都不清楚。
鬆田陣平藏在墨鏡下的目光幽深,他揮了揮手中的身份證件,問兩人:“你們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神穀哲也:“……”連證件都能拿錯,二選一還翻車下屬是憨憨。
諸伏景光:“……”連自己名字都不說全讓他猜的上司是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