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畢竟讓神穀哲也在樹林裡走幾個小時,還不如指望天上飛下一隻烏鴉把他給拎出去。
至於修摩托車,神穀哲也還沒全能到這種地步。
有點自閉了的鹹魚試圖把自己的外套蓋在頭頂,強行當一個移動的蘑菇,卻被萩原研二揪住。
好不容易停住蚊香眼的警官先生抓著他的外套,結結巴巴地道:“小神穀不要怕,讓哥哥我帶你看看咱們警花的顏……”
“閉嘴吧你。”鬆田陣平一手拍到發小額頭上,“你這個形象還是彆靠過去先,等我去拿兩條毛巾。”
“啊?”
已經了解了很多信息的卷毛小夥又瞥了神穀哲也一眼,著實沒想到這兩人還能混在一起。
萩原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啊?他知不知道自己勾搭的是哪位神仙!
還有……降穀和諸伏知道利口酒跑出來了麼?
鬆田陣平表麵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還是笑嘻嘻地打著哈哈,實際上還是有些擔心神穀哲也的精神問題。
他的本職是爆處班的刑警,出警自然是跟爆|炸|物有關,這城堡裡據說還有炸彈殘留,隨時都可能有爆炸發生,萬一又刺激到情況不穩定的利口酒,那就真的要出大事!
但是徒步走出茂林,其實更危險。
鬆田陣平歎了口氣:“今天若竹警視會監督辦案,你要是這個形象被他看到了,評價下降積分,目暮警官怕是會當場暴走。”
萩原研二揉了揉腦袋,勉強冷靜一些:“是那位據說有史以來晉升最快的警視?他來這了?”
“對。”鬆田陣平叮囑道,“等他們先進去,你們倆再跟我到警車那邊,不要被看到了。”
萩原研二想搭著神穀哲也,被後者躲掉,他也無所謂,懶懶地揮了揮手:“小陣平加油!”
“給我正經一點啊混蛋!”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既然已經過來了,就彆想著休假,醒完酒就去乾活!”
神穀哲也把自己的外套從萩原手裡搶過來,在得知等對方離開後再過去,頓時鬆了口氣。
太好了,不用跟百加得麵對麵。
雖然對方仍在臥底中,不可能暴露身份,但他是真的看到百加得那張臉,就感覺有些耳鳴。
直接痛苦麵具。
“……愛德華城堡建立時間是上個世紀中期,現任主人是著名劍道大師萬裡一郎先生,目前住在裡麵的除了萬裡一郎本人外,還有他的一對子女和他們各自的配偶,十個女仆和一個園丁。”目暮警官難得擔當起介紹的責任,在若竹直樹旁邊說著。
麵容冷淡的警視推了推眼鏡,隻是點點頭示意知道了,沒有開口。
目暮警官繼續說:“淩晨四點十五分,我們接到報警電話,女仆說城堡某一處發生爆炸,並且炸傷了萬裡一郎,至其昏迷不醒。”
“不需要管我。”若竹直樹道,“自行破案。”
“是!”
目暮警官也不再多說什麼,他早就有所耳聞,這位警視向來是個乾練性格,讓他開口說兩句廢話,比登天還難。
他直接進入城堡,準備帶上全副武裝的爆處班成員先開始排爆。
而站在門口的年輕警視則是猶疑地望了望四周,奇怪……他記為什麼總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好像會有什麼好事發生一樣?
半晌,他也邁入了城堡。
[哇,新角色!清冷高傲的青年才俊,又是一個大帥哥!!]
[製服!香香!香香!]
[姐妹冷靜,哈喇子流出來了!!]
[若竹警視,好家夥這看起來才二十多吧?升職那麼快,沒點背景我不信]
[所以……這誰啊?為什麼if線裡我沒看到,重製版裡反倒出來了,老賊到底補充了啥細節?]
[if線篇幅長,細節幾乎都沒刻畫,好多人物不是完結了都沒放臉嗎?指不定就是隱藏的彩蛋]
[你們看右下角的哲也貓貓啊!!努力想用外套遮住自己,也太可愛了吧(捂臉)]
[笑死,然後被萩原強行扯走外套(惡婆婆嘴臉)]
[hagi好壞啊(指指點點)是報複吧,是報複吧!]
[話說哲也為什麼想要偷偷遮住臉啊?是不想讓誰見到嗎?]
[歪琴酒嗎?利口酒又雙叒叕進局子啦!]
[草,樓上,奪筍呐,大熊貓都快給你餓死了]
[應該不是怕警察吧,他又沒暴露,目暮警官、馬自達都覺得他是好“孩子”]
[那還有誰……!!!等下,新角色!若竹警視!新老婆!!!]
[什麼?哲也可能跟若竹警視認識?大冰山和小冰山的碰撞嗎?沒有火花呀~]
[應該不會那麼簡單,我現在想的是——若竹警視,他夠警視嗎?(狗頭)]
[樓上什麼意思?]
[嘶,姐妹你在懷疑若竹警視會不會是組織派到警方的臥底嗎?如果是臥底的話,跟哲也認識就很順理成章了]
[淦,不會吧?警視這個職位背景不夠的話也上不去,更彆說這麼年輕,我更傾向於老賊給紅方加的籌碼]
[親手把你逮捕什麼的,也蠻帶感(突然沉思)還有手銬、製服py……]
[!!!這不是通往幼兒園的車車]
[這連車尾氣都算不上(點煙)]
神穀哲也和萩原研二把摩托車推到大空地上,後者看著自己的愛車變成這番模樣,心疼地撲過去敲敲打打。
神穀哲也捧著保溫杯喝了口茶,良心一點也不痛。
竟然質疑他的車技?-d
嗬。
鬆田給兩人一人遞了條濕毛巾,接著便離開去乾活。
萩原研二在摩托車上鼓搗一會,抬起頭來便一臉灰頭土臉,神穀哲也將自己沒用過的濕毛巾遞給他,後者吐槽道:“小神穀,你這開車技術哪裡學的?這也太凶了。”
“自學成才。”神穀哲也打了個哈欠,回想,“蠻簡單的,知道刹車和油門不就足夠了?”
萩原研二:“……”他們剛剛沒翻車真的是神仙保佑吧!
歎了口氣,萩原研二決定以後再也不邀請不了解的人飆車了。
突然,他想起什麼似的問:“你最近生活費還夠嗎?”
神穀哲也:“?”
青年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個問題是怎麼冒出來的。
萩原研二想起他第一次跟小陣平通話時,後者提到了神穀哲也。對方身體不太好,一直在用藥,如果沒有工作的話,生活想必很辛苦。
記至於其他什麼好人不好人的話,萩原研二覺得可能性最大的是鬆田陣平中二病犯了。
看著神穀哲也乖巧文靜(?)地席地而坐,萩原研二莫名有了一種兄長的保護欲,連神情都柔軟了許多。
神穀哲也不明所以,隻是莫名想打個寒顫,他說:“還好。”
萩原研二見他麵上沒什麼勉強之色,鬆了口氣,結果低頭就看到神穀哲也的手微微泛紅。
熱心腸的警官先生皺眉,抓住他的右手:“你剛剛騎車用了多大的力氣,怎麼手都磨破皮了。”
神穀哲也一臉冷漠地縮回手:“……我沒事,你手臟彆碰我。”
萩原研二輕咳一聲,端正態度,平日裡他哄得都是小姐姐,差點串場了。
[怎麼感覺突然誤入了什麼小言現場?]
[哲醬:不要拿你的臟手碰我!我們結束了!(咆哮)]
[hagi:不,不要!我還是愛你的!(深情)]
[噗哈哈哈哈,樓上你們夠了!]
[萩原內心想法笑死我,神他媽可以當一次哥哥了,麵前這位可以當你爺爺了!!(震聲)]
[哲也開個車都能把自己手磨出血,就真的對自己的身體毫不在意唄?(氣哭)]
[疼痛可以使人保持清醒,隻有在瀕死時才能感受到真實,哲也為什麼開車開那麼快,因為他的感覺在漸漸麻木啊!]
【??我覺得你們說的都很離譜,毫無根據。神穀哲也明明就是因為兜風很爽才開的,都成年人了,手上多點小摩擦又怎麼了?】
[啊~特效君又來拆台了!]
[親親特效君,木嘛~]
【???】
因為對案件不了解,在沒有上司召喚的情況下,萩原研二其實並不需要到現場,他與神穀哲也兩人找了處陰涼地方坐著,愉快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