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手一頓,覺得這人真的有病。
不過這個問話方式,熟悉得令人安心。
到了米花境內,朗姆那一道防線已過,偽裝已經失去了作用,戴著美瞳假死萬一戳到眼睛可就虧了。
神穀哲也藏完凶器後,就開始拆自己的易容,不過拆了半天,假發沒拆下來,還險些把車內拆成了凶殺現場。
好在美瞳這種東西不需要廢什麼力氣,他還能輕鬆搞掉。
還有就是單手纏繃帶這種破事,他是多少次都習慣不了。
神穀哲也沒有得到對紋身的反饋,有些遺憾安室透的審美不行,但還是很給麵子地誇了一句:“纏繃帶的水平不錯。”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把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家夥打一頓。
他冷著臉道:“你這是玩什麼負隅反抗被我強製灌藥的劇情了?”
神穀哲也思考了一下:“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就是BOSS知道我的實力,你打不過我很容易穿幫。”
安室透:“那你把渾身上下搞得一身血是想做什麼?”
神穀哲也有些心虛,他也是第一次乾這種離譜的操作,這不是不太熟練嗎!
他試探著道:“那你再給我整套乾淨的衣服?”
迎著安室透殺人的目光,青年慢吞吞地轉過身,極其自然地指使著:“順便把我假發拆一下。”
[我淦老賊!我才不想看透子怎麼友好交流搶車,快給我看哲也那邊的視角啊啊啊啊!(瘋狂搖晃)]
[不得不說透子笑眯眯地裝服務生,這個功底有十年後主線的他的樣子了,竟然有點懷念(點煙)]
[十年後透子情緒收放的功力比現在好多了,要是換之後,他壓根就不會表現出那麼多情緒,反倒被哲也利用]
[他現在才臥底多久啊,能從警校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灰君這是又雙叒叕鯊了誰嗎?還是車上分屍的那種,哪裡搞來那麼多的血?要不是老賊把濾鏡改了一下,我覺得這話怕是不過審……]
[姐妹你看下一個分鏡再評價啊喂!這明顯不是灰君了,是我們熟悉的哲寶啊!(震聲)快來懷裡讓媽媽Rua一下,灰君氣勢太強了我頂不住555]
[剛剛車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短短十多分鐘搞成這樣,還有那個盆裡麵哪裡來的水?啊不,現在是血了]
[切過來就是哲也咬著繃帶往手臂上纏的畫麵,臉上的血好澀啊,戰損美yyds!(小臉一紅)]
[所以剛剛透子出去的時候,哲也跟灰君搶身體搶贏了?然後傷口因為灰君的速度與激情崩了,現在重新纏一下]
[看左手也有些青,槍的後坐力可不是吃素的。灰君爽完就跑路了,全讓哲也來抗傷,這也太狗了吧!]
[確實,我感覺我現在做夢都能夢到灰君囂張地笑著朝我開槍的畫麵,跟哲也判若兩人]
[感覺哲也臉色又白了一個度,這些血不會都是他的吧?這彆還沒去BOSS跟前就失血過多掛掉了]
[哦哦哦——透子靠譜!幫忙買繃帶什麼的,不過加油站的便利店竟然還賣繃帶?]
[你以為我米花町最大銷量是什麼?(狗頭)]
[屍體什麼時候要繃帶了?(狗頭)]
[一人血書打死老賊,換繃帶加什麼馬賽克啊!不就是個傷口嗎?誰沒見過世麵似的!(讓我康康!!)]
[我承認我土狗,555我看著馬賽克害怕,我現在都快得烏鴉紋身PTSD了(閉眼)]
[giao,哲也突然笑著問透子:“我這紋身蠻好看的吧?”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好看?都這種情況了還說紋身好看,哲也真就對BOSS忠心耿耿啊……我現在又想召喚灰君了]
[你快回來——我快對刀子承受不來——]
[不過,乖乖讓透子幫忙拆假發的哲也貓貓,看著好萌哦]
[男媽媽喜加一]
[看透子想打崽的眼神,我笑出聲]
[話說透子衣領裡彆著的那個一閃一閃的按鈕是什麼?跟警方聯絡的道具嗎?]
[不是吧,透子難道現在還打算撈哲也?OOC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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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喜提廁所半日遊的倒黴蛋車裡正好有換洗的衣服,神穀哲也重新換了件大衣,有些長的袖子遮住了手上的繃帶,略長白發有些淩亂,但整體上看著已經恢複了正常。
他此時坐在副駕駛位上,對前方的路線看得更為清晰。
安室透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如果現在進行計劃的話,同樣來得及,但是……
安室透再次看向坐在一旁的青年,青年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一副看著前方不知道想什麼的模樣,比起剛才的瘋狂,此時如同沉寂的斜陽。
他最後問了一次:“利口酒,你確定要這麼直接去找BOSS嗎?”
剛打開論壇的神穀哲也被問煩了,他“嗯”了一聲,也重複了一次:“你最好彆搞小動作,你安安分分待在組織裡就行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幫他隱瞞臥底身份?
安室透眯了眯眼,沒再多說什麼,如同撥了撥領口的灰塵一般,將信號發射器給摘掉,碾碎。
失去了信號源,那些警察們自然就不會行動。
一切……按照BOSS最初的想法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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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竹警視,信號消失了!”正在監視著定位的小警員突然出聲叫道,“我們本次任務是不是可以結束?”
若竹直樹盯著網格上最後一個不停閃爍的光點,光點已經在原地閃爍了很久,這代表著利口酒前輩與同行的人的位置已經很久沒有移動。
他冷淡地道:“繼續任務。”
“可是黑田警視……”
“聽我的。”若竹直樹打斷他的話,“我已經向小田切警視長報備過,本次特殊任務權限移交給我。”
小警察猶豫了一下,道了聲“是”:“那我們應該……?”
“先去目標消失的位置,聽我指揮。”
警員應了一聲,離開辦公室。
若竹直樹看著上麵的小點,陷入沉思。
對方選擇中止任務,多半是利口酒前輩那出現了意外,按照前輩的說法,隻要中止任務他就可以不用再管這個事情。
但是若竹直樹覺得不行,他不甘心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
在接到利口酒前輩的通知後,他就24小時全方位地監視著警視廳內的行動,最終讓他找到了端倪:昨天淩晨,有一封加密過的包裹傳到局裡,內容是將目標人物秘密送往美國,行動以包裹內的信號接收裝置為標準。
簡訊發出人未知,但權限上顯示著是黑田警視的派係。
若竹直樹與黑田兵衛同級,照理說沒有任何權限乾涉任務,但最近黑田兵衛去彆地出差,留下了一絲漏洞,若竹直樹便偽造了一封上級的任命書,強行介入。
若竹直樹不僅想出色完成利口酒交代的任務,他還想打探出膽敢威脅前輩的同行臥底的身份,哪怕不能除掉他們,也必須放在眼皮子底下監視。
——他必須主動出擊。
這種秘密任務的時間越緊迫,行動的人員越少,便越容易讓他渾水摸魚。
年輕的警視坐在位置上,看著一輛警車朝信號源處駛去,露出一絲冷笑。
這輛警車上有他安置的炸彈和錄像裝置,隻要警員與那臥底進行任何的接應,他都能記錄下臥底的樣子。
至於偽造上級的任命書,隻要參與這次任務的全部警察都“意外身亡”,那麼自然就沒有人會知道這次任務的存在了。
將思路理清,若竹直樹也拿上外套起身離開,準備跟著警車找到位置,親自完成利口酒下發的任務。
路上遇到不少相熟的警察,各個麵露驚詫之色:“若竹警視!您終於不加班了嗎?”
若竹直樹微微露出極小的笑容:“要去接一個重要的人。”
警察露出揶揄的笑:“看來是一件好事啊。”
滿心皆是完成任務後受到誇獎的場景,若竹直樹認真的點點頭:“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