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輩們驚悚的目光中, 五條悟輕咳一聲,終於完完整整地把計劃說了一遍。
聽完五條悟說的方式,眾人:“=o=”
天內理子抓著自己的看護人, 有些迷茫:“我真的可以活下來嗎?”
夏油傑沉吟道:“其實這個方法可行,但是天元也不是好惹的, 我們倆主動出擊, 真的能把他帶走嗎?”
“試試唄, 反正他聽得懂。”五條悟笑眯眯地道,尾音蕩漾,怎麼看都不靠譜, 但語氣中的篤定卻讓人心安,“正好神穀也要出國, 票一起買了!”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站在一起, 看幾人的目光就跟見著妖怪一樣。
灰原雄:“學長們這樣做真的不會出事嗎?”
七海建人:“管那麼多乾嘛,我們兩天都沒睡覺了。”
神穀哲也則是理直氣壯地走到五條悟旁邊, 攤手。
五條悟:“?你乾嘛?”
“我沒錢。”鹹魚一本正經地道, “朝npc交付任務,應該給點金錢或者經驗獎勵升級才對。”
“確實應該給一點……”五條悟呢喃道,突然反應過來,“不對, 神穀, 你也打遊戲的啊?”
神穀哲也:“嗯。”
五條悟突然想起什麼, 說:“屠龍寶刀xxx?”
神穀哲也:“嗯??”
倆白毛麵對著麵, 隔著薄薄的墨鏡對視, 如同老鄉會麵一樣,突然激動起來,兩人抓住對方的手。
五條悟:“原來你也玩屠龍寶刀啊!”
神穀哲也:“下次有機會我可以帶你!”
“好啊好啊, 加個好友。”五條悟拿出手機,翻出遊戲資料卡,“我叫這個。”
神穀哲也看著上麵的id名,本來勾起一點點的嘴角,又緩緩放平,他麵無表情地念出五條悟的id。
“眯眯眼不是狐狸眼。”
五條悟乖巧點頭“嗯嗯”。
眾人聽到這個id名的一瞬間,不約而同地看向夏油傑。
臉色突然僵硬的青年:“……看我乾嘛!”他努力睜大眼睛。
神穀哲也又轉頭,麵無表情地看夏油傑:“喜久福才不好吃。”
眾人又一並看向五條悟。
五條悟猛地一拍手,嚴肅地道:“喜久福絕讚,天下第一!”
夏油傑發現了盲點:“你怎麼知道我的遊戲id的?”
神穀哲也不想說話,他現在想拿出短鞭就現場跟著倆家夥來個線下pk,果然上次預感的沒錯啊喂,取這種id的就不可能是什麼正常人!
啊啊啊好不容易碰到玩這個遊戲的玩家,竟然是這兩個家夥!
夏油傑看著神穀哲也保溫杯不離手的樣子,聯係他以前說過的話,麵色古怪:“鹹魚養老擋者死?”
五條悟:“那個成天就知道獎勵獎勵的煩人鬼就是你這個家夥?”
神穀哲也:“你們兩個才是拖後腿的吧!菜成這樣!”
剛剛還麵對麵如同見到親兄弟的兩人,此刻如同炸了毛的貓眼瞪著眼。
咒術師們:“……”
灰原雄:“我好像知道為什麼神穀先生能跟學長們成為朋友了。”
靠在凳子上的七海建人:“zzz。”
灰原雄:“七海你回房間再睡啊喂!”
最後,在一群人雞飛狗跳中,聚會終於接近尾聲。
神穀哲也從五條悟身上薅下來的黑卡開了個總統套房裡,一夜無夢到天——淩晨。
原因是鴉鴉本想混到喂食野生烏鴉的廣場去蹭口糧,結果因為長得太白被飼養人踹出群聊。
“哪裡來的肥鴿子,竟然來跟烏鴉搶吃的……”
惱羞成怒的烏鴉激動地想要討說法,結果一頭撞在套房的玻璃上,險些當場送走。
神穀哲也迷迷糊糊地打開窗把烏鴉撈下來,接著看了看不知何時放在早餐車上的證件。
也不知道五條悟是出於什麼心態,神穀哲也的假證上麵的名字寫的是“小林昭”,而照片則是采用的他當時易容的模樣。
早餐車
機票首站訂的是德國的某個城市,據說那有一家特彆出名的醫院,精神鑒定出來的結果能打消一般人80的疑慮。
神穀哲也覺得五條悟在除了遊戲方麵,還是蠻靠譜的。
他用完餐,用麵包屑和水果哄好了烏鴉,這隻憨頭憨腦的烏鴉看著心也很大,很快就彆彆扭扭地湊到神穀哲也旁邊,估計是消氣了。
神穀哲也換好易容出門,很快在一樓撞到了在大廳等他的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裡。
小姑娘朝他揮揮手:“小林先生,這邊這邊。”
她道:“五條悟他們都坐飛機回高專去了,至於我們倆跟你一起去德國。”
“因為擔心會有人追上來,所以我們這次會跟普通人混在一起離開。”黑井美裡朝神穀哲也微微鞠躬,“多謝您幫助理子。”
神穀哲也可有可無點點頭,他習慣性地點開論壇,發現論壇竟然從他到衝繩後就沒再更新。
這可不符合老賊的風格啊,他是想放什麼大招,又或者是進入十年的空窗期了?
下午兩點,三人上了飛機,天內理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神穀哲也則是坐在三人連位的過道上。
已經興奮起來的小姑娘正跟看護人絮絮叨叨地展望未來,那種想活著、想生活的衝勁就像是懸崖邊的幼苗,讓人看著就不由得想會心一笑。
神穀哲也抱著保溫杯坐在位置上,因為擔心暴露路線被逮,他還結結實實蒙著口罩,隻露出一雙淺綠的眼睛。
這次換的一款新的淺藍色美瞳,與他原本瞳色融合偏綠,在眼鏡的遮擋下也算是自然。
萬一老賊要畫,那麼彩虹哲也就要上線了!
烏鴉被送去寵物托運,神穀哲也此時看著天內理子,莫名有些走神。
活著……
“小林先生。”天內理子朝他晃了晃手,“你要休息一下的話,我就不說話了,還有十多個小時呢。”
神穀哲也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說不出來,他搖搖頭:“你繼續。”
天內理子點點頭,繼續跟黑田井裡說話。
突然神穀哲也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後方傳來,他下意識將手中的保溫瓶往上一丟,隻聽見“咣”得一聲,保溫瓶與一個銀亮的匕首撞在一起。
突然發出的聲響驚動了機艙內其他的人,神穀哲也抬起頭,隻見一穿著短衫的黑發男人毫不猶豫地轉手朝天內理子刺去。
“理子小心!”黑田井裡下意識撲過去,隻聽刀刃入肉的聲音,她的手臂流出汩汩鮮血。
普通人們發出了驚慌失措的尖叫聲,頓時亂成一團。
“殺人了!”
“嘖,真是麻煩。”男人拔出刀,將目光對準神穀哲也,“我的懸賞目標是她,你是要插手的對吧?”
神穀哲也:“……”
他不想插手,但現在好像也沒什麼給他選擇的機會。
男人在狹窄的走道上站定,很快又發起了二次攻擊。
周圍都是普通人,鋼琴線這種很容易造成誤傷的武器不太方便使用,神穀哲也直接抽出藏在袖子裡的短鞭,擋住他那個像匕首一樣的利刃。
幾個交鋒下來,神穀哲也就覺得這人有點難搞,用武器上傳來的力量讓他手臂都有些麻。
因為鋼琴線藏在左手的袖子裡,神穀哲也抽出短鞭用的是右手,原本還沒好的傷口此時有隱隱有了崩壞的跡象,這讓神穀哲也感覺非常窒息。
他似乎每次碰到咒術師都在打架,從高層打到下層,這些人是腦子裡都是肌肉的大猩猩嗎!
太有病了!
“你難道不是咒術師嗎?”交鋒中,男人湊到他耳邊輕聲道,“現在還不想暴露力量?”
神穀哲也忍無可忍:“你才是咒術師,你全家都是咒術師!”
“你們咒術師就不能當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