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空陪你玩什麼扮演遊戲,吸血鬼。”琴酒冷漠且謹慎地沒有說出他的名字,但還是暗中敲打著。
神穀哲也:“可是你都叫我吸血鬼了耶。”
琴酒臉色更沉,但他此刻戴著個惡魔的麵具,並不能將他的殺氣表露出來,或者說他表露出來,麵前這人也get不到。
神穀哲也見琴酒一副要發飆的樣子,直接拽住他把他拉到廁所裡,“啪”地合上門。
不大的廁所隻放著一個白色的馬桶,兩個成年男性擠在裡麵,讓空氣都感覺凝滯了許多。
琴酒想要挪動身體,卻發現身後的翅膀還被門縫給夾住了,他不耐煩地道:“要說不能到甲板上去說嗎?”
神穀哲也認真地道:“不能。”
按照主線,等下外麵就有凶殺案,一堆人全部都擁簇到甲板上,那他就隻能看著琴酒搞事了。
因為位置不太夠,神穀哲也選擇曲起一條腿踩在馬桶蓋上,琴酒微微低頭看他:“你來船上到底有什麼事?”
“隻是來玩玩而已。”神穀哲也歎了口氣,用滄桑的語氣道,“哎,人老了,現在看小年輕扮演得那麼高興,真讓人感受到歲月的蒼涼。”
琴酒:“……”他看利口酒剛剛玩得那叫一個興致勃勃。
感覺就不應該跟神穀哲也好好說話的勞模“嘖”了一聲,口袋裡的槍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清脆的碰撞。
神穀哲也手疾眼快,直接摁住他想掏槍威脅的動作,低聲道:“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輕舉妄動。”
等下會發生什麼?琴酒咀嚼著這句話,眼睛微眯:“你果然知道什麼。”
“如果你是指貝爾摩德的話,她不在船上,但船上有其他條子。”神穀哲也乾脆地道,“如果你不想打草驚蛇的話,不要輕舉妄動。”
琴酒語氣有些古怪:“看來你最近過得很充實。”
又跟那位先生有牽連、在組織中短短時間混得比他地位還高;又混到條子中間,看樣子跟家喻戶曉的名偵探還有關係。利口酒認真起來的業務水平,還是一如往常高效。
神穀哲也擺擺手,感覺心態都滄桑了好多,他本體確實很悠閒,但跟老賊鬥智鬥勇還是有點燒腦細胞。
琴酒一直都知道這家夥在故意逃避、隱藏實力,此時見利口酒認真起來,他也擺正了態度。
但在廁所這種保密性不強的地方,他也不會透露組織的信息。
利口酒和安格斯身份的最大差距,自然是那雙露出來的眼睛,琴酒以此打著暗號,他相信神穀哲也能聽懂。
銀發殺手隱晦地道:“這雙眼睛注視著那些人,你能看到多少風景?”
【用神穀哲也的身份去套條子的情報,你有多少收獲?】
神穀哲也get到了他的意思,也神神叨叨地道:“這是必要的選擇,我想多看看。”
【為了組織的發展,紅方情報自然是摩多摩多!】
琴酒點點頭,皺著眉,他有點擔心利口酒不作易容這點遲早會導致他暴露,哪怕是偽裝成另一個性格,條子們也不至於看不出來他是本人。
但是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利口酒不可能不知道,他又在盤算著什麼?
以及——那位先生,十年前殺的你死我活,利口酒失蹤、百加得發瘋,琴酒不信他們之間能毫無芥蒂相處。
見琴酒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神穀哲也想起第一次用安格斯的身份和他見麵的時候,琴酒就惦記著他的美瞳,還心動得說出想要挖出來這種話。
他好心地補充一句,決定給這位靠譜的勞模的年終獎勵加一雙美瞳:“以後我送你一對。”
琴酒以為他是說之後分享情報,滿意地點點頭:“我期待著。”
兩瓶真酒達成了協議,神穀哲也率先推門出去,琴酒皺了皺眉,看著已經被門夾歪了的翅膀,直接伸手扯了下來,隨意地丟到一旁。
神穀哲也:“聚會還沒結束。”
琴酒嗤笑一聲:“那你就當撒旦再墮一次天吧。”
神穀哲也“切”了一聲,琴酒還嫌棄他過於代入,明明自己也蠻樂在其中的。
其實這也正常,任誰天天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早到晚做任務都會受不了,琴酒偶爾逛個吧犯點日本人常見的中二,都是最簡單的調整壓力的方式。
兩人從這往外走,走到洗手台邊,這裡的鏡子已經被打破了,碎片灑了一地,當神穀哲也想要離開時,琴酒突然出聲:“等下!”
戴著麵具的撒旦微微蹲下身,看著地上散落的鏡子碎片,篤定地道:“剛剛在我們談話的時候,有人進來過,看樣子是小老鼠。”
如果是正常來上廁所的家夥,不可能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而琴酒沒有聽到任何開廁所門的聲音。
那人偷偷進入廁所,卻沒關注腳下踩到的鏡子碎片,導致直接被進入廁所時就特意注意鏡子碎片分布的琴酒抓住把柄。
神穀哲也沒關注這個,他與琴酒的對話是組織裡典型的打啞謎,換誰來都聽不懂。
他打了個哈欠道:“反正彆人也猜不到我們在說什麼,無所謂。”
兩人走出廁所,正好與一個纏著繃帶的隱形人擦肩而過。
此時甲板上正聚集著一堆人,船艙內也亂糟糟的,琴酒到甲板上,碰到了站在人群中的伏特加。
伏特加見他過來,下意識道:“大哥,你的翅膀呢?利口酒拔掉了?”
“那種麻煩的東西沒必要存在。”琴酒冷冷地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伏特加老實地道:“那個幽靈船長在活動開始說台詞的時候發出慘叫,結果跑出去一看,他被弩箭射死吊在桅杆上。”
“不過這有偵探在,應該還是能很快搞定的吧。”
想到這伏特加麵容凝重了一瞬,他道:“大哥,我剛剛在儲物室聽到有工作人員說,工藤新一還活著。”
“工藤新一?”琴酒想了想,“誰?”
伏特加小聲道:“就是上次偷窺我們交易的高中生偵探,被你喂下了APTX4869毒藥的那個小鬼。”
喂下毒藥自然不可能活著,但是“死人”出現在這個地方,就證明絕對有著什麼貓膩。
琴酒下意識摸了摸槍,但是他很快想起神穀哲也突然警告他的話。
難道條子們想用“工藤新一還活著”作為幌子來蒙他上套?
而這時,蒙著臉的隱形人也順著桅杆爬到台子上,用喇叭召喚了一堆人過來,開始當場破案,隻是那破案的聲音有些怪怪的,聽著像是大阪腔。
等那隱形人跟毛利小五郎唱雙簧似的對完台詞,他把臉上的繃帶一拆,露出工藤新一那張帥臉,高中生露出自信的笑容,朝毛利小五郎比了個大拇指。
毛利小五郎吐槽道:“你不要驢我了,工藤新一那個小子哪裡是這種腔調啊!”
裝作工藤新一的服部平次臉色一僵,心裡也是咆哮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