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
這個稱呼一出,不管是視頻前的鬆田陣平和諸伏景光,還是躲在一旁摁著楠田陸道偷聽的眾人,心中皆是一驚。
黑衣組織的BOSS不管在哪個組織的情報裡,都是全然空白的一片,哪怕是曾經在組織裡臥底過的威士忌們,都隻是聽過BOSS的聲音,從未見過本人。
不少人懷疑這黑衣組織的BOSS是個接受了實驗已經成功獲得永生了的跨世紀者,在各個方麵的做法都異常老辣,不留一絲破綻,對組織的掌控欲近乎變態的程度。
當然,更出名的便是他的隱秘程度。
而如今,琴酒這簡簡單單的一個稱呼,這稱呼的對象,讓紅方們直接心驚肉跳起來。
尤其是剛剛跟安格斯對視到乾嘔還罵他變態的諸伏景光。
褐發青年呆滯在床上,麵色慘白,甚至隱隱能看到冷汗從額間滲出。
如果不是被捆在床上,他簡直能直接翻下去。
琴酒似乎欣賞夠了他們驚訝的姿態,嗤笑了一聲,將屏幕調轉成兩方都隻能單方麵看到他的模樣。
長發綠眼,穿著一身黑衣,笑不笑都是一副嘲諷的姿態,有了解的一看就知道是他本人。
“很驚訝嗎?”他嘲諷道,“蘇格蘭,還有這位——鬆田陣平警官?”
鬆田陣平推了推墨鏡,直接將攝像裝置抬起來,挑釁地道:“我隻是在想,什麼時候犯罪分子還能這麼囂張了。”
琴酒低低笑了兩聲,甚至沒有任何被激怒的征兆,他隻是點上一根煙,靠在奢華的椅背上,靜靜地看著幾人,無形施壓。
殺手慢條斯理地道:“來吧,談談你們可敬的同伴精神?”
[啊啊啊啊,我還以為紅方這波起碼能有點作用呢,怎麼還是被組織牽著鼻子走啊,楠田陸道都出來了,老賊魔改劇情真的不手軟]
[救命,我單單以為安格斯要搞事情,沒想到他竟然敢直接自爆身份……說好的老銀幣的?]
[誰跟你說好的,W又不是烏丸蓮耶,他從一開始就不老老實實苟活發育,直接A到柯南臉上,甚至比大部分組織成員都直球]
[嗚嗚嗚這種人好恐怖啊,知道你的所有秘密,結果還是敵方大BOSS,我感覺紅方集體懵逼]
[還好小哀不在,不然能當場暈過去吧,她一直以為安格斯是她利口酒老師的同盟,還是給她蓋上外套的好心人,結果……]
[柯南已經變成了灰色,這是直接嚇褪色了吧!]
在場的幾人確實都嚇得不輕。
最先與安格斯接觸,甚至多次發短信去試探的江戶川柯南,小偵探臉色煞白,冷汗瞬間沁了出來,他死死地抓著旁邊的赤井秀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會是他。”江戶川柯南咬著牙,“怎麼可能。”
安室透在得知這個消息時反倒異常地平靜,他一開始就有些猜測,畢竟最先去高級公寓接人的是他,目睹到琴酒和貝爾摩德對安格斯格外不同的態度的也是他。
哪怕此時已經確定了景光落在BOSS手中,早已習慣隱藏的安室透也隻是將手撫在江戶川柯南的頭頂,無聲地安慰著。
赤井秀一沒與安格斯接觸過,這時並無什麼感覺,他看向柯南,低聲說:“要告訴灰原嗎?”
江戶川柯南搖搖頭,冷靜地道:“暫且不用。”
他輕聲說:“安格斯知道我們的身份,知道毛利蘭跟我的關係,如果他想下手,早就可以用蘭他們來威脅我了。”
“既然他沒這麼做,就說明他並不在意這些,所以還是先彆給灰原增加壓力了。”
赤井秀一沒想到一向靠譜的偵探竟然已經泄露了那麼多信息,他有些疑惑地皺緊眉,以FBI的思維考慮,這不乘勝追擊都不科學:“既然已經抓住了軟肋,為什麼不動手?”
江戶川柯南扯了扯嘴角,露出苦澀的弧度:“因為有人願意犧牲自己,堵住了洶湧的暗流。”
“我為我最初對他的惡意揣測,感到懊悔。”
小偵探還記得第一次得知神穀哲也的真實身份時,那個雨夜,那個失憶昏迷的白發青年,他自詡著心中的正義,真心實意地認為神穀哲也應該去監獄裡贖罪。
身不由己……
他有什麼資格去評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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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談話開始得猝不及防,負責談話的紅方沒做好任何準備。
甚至說,鬆田陣平本就不是適合談判的人選,哪怕是畢業了多年,他心中的銳氣和衝動也從未磨滅。
畢竟不能指望一個拆彈轉刑偵的警察懂什麼談判的話術。
躲在一旁默默聽著他們對話的安室透恨不得直接取而代之,但偏偏,最適合談判的他此刻的身份還是屬於組織。
最後,留安室透在一旁給予提示,江戶川柯南去聯係警方,而赤井秀一則是追蹤楠田陸道的身份,試圖找到琴酒等人的所在地。
他們談話的時間其實沒有很久,鬆田陣平想儘辦法拖延時間,也在琴酒不耐煩的冷笑中敗北下來。
卷發警官拳頭握緊,很想通過視頻一拳打到銀發殺手嘲諷的臉上。
琴酒的要求很簡單,拿“波本”來換諸伏景光,至於想要交換另一位,則是獅子大開口般地提了一堆條件。
“交出有關人工智能諾亞方舟的資料,撤出在組織裡的臥底,以及——APTX4869的後續研究成果。”
琴酒的要求一提出,在警察總部負責監聽的警視黑田兵衛脫口而出:“不可能!”
“諾亞方舟的技術關乎人工智能的整個未來,絕對不能把它交給整個犯罪組織。”
站在他旁邊的警視正也說著:“臥底是警備企劃課管理的,具體信息要聯係警察廳,至於那個APTX4869是什麼東西?”
江戶川柯南有些心虛,APTX4869這種藥品的資料大頭都在灰原哀手上,他們並沒有交給警方。
但這種能夠改變年齡的藥物本就不應該存在,更彆說重新交到組織手裡!
討論了半天,警方選擇拒絕組織的這個談判條件,這個條件對他們來說代價太大了。先不說神穀哲也身份本就存在汙點,哪怕是普通民眾,他們也不會妥協。
這個消息傳回鬆田陣平的耳朵,讓卷發警官徹底沉默了下來。
琴酒原本是靠在椅背上居高臨下地談判,到後來便是坐在凳子上抽煙,他翹著腿,幽綠的眼中帶著看戲的戲謔和了然。
他輕笑一聲:“怎麼?看來對於你們來說,資料還是比利口酒重要一些。”
鬆田陣平沒有說話,他用墨鏡藏住了自己的眼神,卻藏不住被諷刺時拳頭的那一瞬間顫抖。
“偽善。”
琴酒的聲音裡飽含著諷刺,甚至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