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百加得,摸摸大狗狗,哲也還是愛你的!]
[我其實也很好奇百加得去哪了,哪怕是在橫濱,也不至於收不到組織的任何信息吧?竟然一直都沒趕回來]
[那卷審訊錄像趕緊給我丟了啊!動不動拿出來看看刀一下自己,是嫌棄心理陰影還不夠大嗎?]
[哲也看到自己被審訊的錄像竟然那麼平靜,呆住]
[怎麼可能是那麼平靜啊!百加得問的時候哲也隻是看了一眼就低下頭了,顯然是在平複自己的心情。
隻是他不願意把自己難受的一麵暴露在這些人麵前,因為他知道那樣隻會讓眾人更難受……]
[哲也真是溫柔過頭了,隻是他那麼平靜,真的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我還是好擔心]
[對啊,我寧可他發火,或者跟百加得那樣情緒爆發哭一場,而不是……淡淡地,安慰人]
神穀哲也瞥了眼評論,哽住。
我的狂怒,你們駕馭不住!
他突然很好奇自己要是盯著審訊錄像笑出聲,這些沙雕網友能腦補出什麼東西來?
若竹直樹隻是哭了一會,就繃著臉站起來了,他從一旁撿起自己的眼鏡,遮住了還泛紅的眼眶,隻是連帶著耳垂都是紅色,嚴肅表情並沒有起什麼作用。
一行人看著他,讓若竹直樹有些想找地縫鑽進去。
江戶川柯南咳了一聲,打破現場的凝滯氣氛,他有些好奇地道“神穀哥哥怎麼會突然過來?”
為了防止百加得把劇情掀出第二季啊,神穀哲也在心裡吐槽,但表麵上,他隻是看向灰原哀,問“atx4869研究的怎麼樣了?”
atx4869!
導致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縮小的藥物,屬於“銀色子彈”的實驗序列,神穀哲也和貝爾摩德參與過最先代的實驗。
灰原哀聽他這問話,瞬間慌張起來,她有些顫抖地道“老師,是你身體哪裡出問題了嗎?我還差一些進度!”
神穀哲也緩緩打出個問號,不知道為什麼灰原哀突然變臉,不過他一開始也隻是找個借口過來罷了,便裝作無所謂地樣子道“沒什麼,沒出問題。”
“隻是看到你們兩個還是這種模樣,有些驚訝。”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寫滿了不信和緊張。
有一點驚訝能讓神穀哲也醒來沒多久就找宮野誌保?而且他們倆在房間裡待了那麼久,也沒見神穀哲也問啊!
“你不舒服請務必直接說。”諸伏景光有些緊張地道,“前輩,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就不要逞強了。”
神穀哲也無辜臉“我沒……”
他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晃晃手道“對了,我身體恢複能力其實蠻好的,這點傷指不定過幾天就好了!”
若竹直樹突然用含著怒氣的聲音道“前輩!你就不要再掩飾安慰他們了!不值得!”
“我們直接出國吧。”他道,“日本這邊醫療水平就不行。”
神穀哲也“……”
其他人“?!”
“你做夢!”灰原哀激動地道。
一時間,若竹直樹成功拉住了所有的仇恨。
[啊……哲也的身體離開了組織的藥劑真的ok嗎?灰原那好像沒說有沒有備份吧?]
[老賊不至於直接整個死局出來,估計灰原還是行的,隻是在這之前,哲也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才這麼著急?我好怕他下一秒直接吐血]
[說句實話,我也覺得柯南裡的醫院就沒什麼卵用]
[不過百加得想帶哲也出國這更沒可能,想要獨占前輩什麼的……咦嘻嘻(狗頭)]
[樓上以一己之力把所有人帶歪,可以的!]
神穀哲也待不住了,他怕自己再說下去,明天就得又回icu,他隻能快速地道“回去吧,不是說還要吃藥嗎!”
[嗚嗚嗚哲也那麼不喜歡吃藥的人竟然主動提起了,他果然現在不舒服吧!]
“我也一起。”若竹直樹對上諸伏景光的視線,“前輩說了,不會拋下我的。”
諸伏景光露出微笑“沒事,隻是多做一碗飯而已,我不介意。”
兩人目光仿佛自帶著電流,劈裡啪啦火花四射。
若竹直樹試圖宣示自己的地位,諸伏景光則是以退為進,直接把自己放入了神穀哲也的陣營。
而神穀哲也本人,他想回德國。
隻不過如果清醒那麼一會就跑路的話,也太虧了,他蛋糕還沒吃夠呢!
於是,由萩原研二在前麵開道,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在背後目送,若竹直樹和諸伏景光一人握著一邊,互相擠兌著對方,護送著神穀哲也回去。
倒也是皇帝一般的待遇了。
鹹魚滄桑點煙jg
若竹直樹的身份其實很危險,作為前黑衣組織的一員,後橫濱黑手黨的一員,他本該進監獄幾年遊,更彆說在警察堆裡囂張蠻橫地搶房間。
但因為神穀哲也的原因,諸伏景光等人也不想觸他黴頭,隻能翻著白眼看著他黏在神穀哲也旁邊嘰嘰歪歪。
“前輩,你之後還有什麼安排嗎?不如我跟你講一些在橫濱發生的趣事吧……”
“前輩,直接吃藥是不是太苦了,要不要我再去給您倒杯蜂蜜水……”
神穀哲也額上神經突突直跳,實在是沒忍住將自己手中的藥塞到若竹直樹嘴中,還專門堵了堵。
“我都跟你說過了,稍微安靜一點!”
已經逐漸理直氣壯的鹹魚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嫌棄“再吵你就出去。”
被堵著吃了一嘴苦藥的若竹直樹眨了眨眼睛,眼眶又紅了。
神穀哲也“?!”
他連忙縮回手。
若竹直樹有些哽咽地道“前輩,你生氣的樣子……真好。”
那麼鮮活的前輩,能見到實在是太好了。
若竹直樹黑發沒有打理,此刻亂糟糟的,眼鏡還有些歪,看上去狼狽得像是個流浪漢,做出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著實……離譜。
神穀哲也揉了揉太陽穴,歎了口氣。
總覺得他之後的生活會雞飛狗跳的吧?
他有氣無力地道“算了,出去,我休息一下。”
若竹直樹有些委屈地“哦”了一聲,然後,他朝神穀哲也張開了手“前輩,我抱你上床。”
神穀哲也“……”他的醫學奇跡!!
停頓了兩秒,鹹魚有氣無力地躺平,任由若竹直樹把自己從輪椅上摘起來,塞進軟且溫暖的大床。
還好他本來就穿著寬鬆舒適的睡衣,不然指不定還要感受一下“貼身服務”。
“前輩晚安。”
“嗯,晚安。”個鬼啊!
才九點呢!
[笑死我了,若竹直樹這種大話癆真的是哲也的天敵,如果不是已經答應了不把人趕走,哲也八成會讓景光把他丟出去吧!]
[已經有畫麵了,煩人的二哈一直朝貓咪汪汪汪,貓咪嫌棄地伸出jiojio——踹~]
[哈哈哈救命,不過哲也真的要這麼早睡嗎?果然還是身體太虛弱了吧]
[喂喂姐妹們,彆忘了重點啊!]
[藥!!]
[啊啊啊哲也你這個壞貓貓,怎麼能把藥塞給百加得吃啊!]
[問題難道不是若竹直樹吃了以後還沒反應過來,甚至乖乖說晚安出去了嗎?]
[完了,以後不能把忠犬和貓貓放在一起啊(震聲)]
等若竹直樹關燈出去,神穀哲也果斷切了個身體,跑到五號那邊去。
日本和德國有八個小時的時差,日本這邊晚上九點,德國那就是淩晨四點,辛勤的五號工具人還在處理文件。
神穀哲也一過來,理直氣壯地丟下手中的筆和資料,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伏特加。
正在睡夢中的壯漢猛地驚醒,聽到boss冷漠沙啞的聲音。
“去買市場上最新款的遊戲機,送到xx號安全屋,立刻。”
伏特加“???”
淩晨四點!
若竹直樹關上門,靠在牆壁上,緩緩舒了口氣,他看著自己的手,上麵仿佛還停留著剛才將神穀哲也抱起時衣料摩擦的觸感。
前輩實在是太輕了。
又瘦又輕,哪怕抱起來都沒有感到絲毫溫度和真實感,像是隨時會消失一般。
那後背骨骼分明,甚至硌得他的手都有些疼,仿佛一用力就能發出“嘎巴”的折斷聲。
起碼若竹直樹是用了較為適中的力道,但還是險些一個後仰,神穀哲也當時下意識伸手扶住他,露出了一截格外瘦削的手腕,上麵還有著針孔和淤青。
他的指甲並非是健康的顏色,而是泛著一層黑。
這是那場審訊留下來的痕跡,儘管因為那所謂的修複液有所好轉,但失去的指甲並不能那麼快得長好。
若竹直樹甚至不敢問一句還疼不疼。
這種廢話是沒有必要的。
若竹直樹歎了口氣,嘴裡還有藥片化掉的苦澀味道,他心亂如麻,卻不知道下一步能乾什麼。
話說前輩是不是還應該複建來著?
他剛才把神穀哲也抱起來,自然掀開了那條毛毯,也看到了神穀哲也被遮住的雙腿,同樣也是泛著蒼白,連褲管都空蕩蕩的,露出的腳踝被醜陋的疤痕覆蓋著,紮眼得很。
複建會很辛苦吧?這種傷勢。
哪怕在組織待了那麼多年,若竹直樹對受傷的概念也很模糊,更彆說這種純粹為了折磨人造成的傷勢。
他還記得自己上次暴露出對利口酒前輩的在意,結果被朗姆派人帶進審訊室,也隻是吃了幾鞭子外加點沒什麼卵用的懲罰,甚至還得到兩塊藍莓蛋糕。
那次是神穀哲也對他的安撫,同樣也是前輩第一次對他表現出在意。
若竹直樹一直覺得組織的懲罰不過如此,直到看見那個視頻。
琴酒……
想到那個男人在視頻中笑得暢意且惡毒的臉,若竹直樹就覺得心中的火苗瘋狂地向上竄,恨不得直接飛回德國給他兩個槍子。
偏偏!就是神穀哲也禁止他動手,還把權利交給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