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哈哈哈,這好奇怪的場麵啊,鬆田這地鐵老爺爺似的表情是應該出現在紙片人身上的嗎!]
[心疼透子,他還在一旁自閉,為什麼不主動一點呢!(恨鐵不成鋼)]
[估計是不想打擾哲也的好心情吧,而且哲也確實沒有主動搭話的想法……]
[哎,糖刀交織,老賊你狠]
[笑飛了,hagi你為什麼要跟若竹直樹一起爭寵啊,你搶得過大狗狗嗎!]
[景光淡定微笑,這就是會做飯的底氣嗎?]
[景光:本宮一日不死,爾等終身為妾]
[哲也如果是真的在享受生活就好了,但是這又是煙花祭,又是不掩飾烏鴉紋身什麼的,實在是很難讓人不多想……]
[他可能是想帶著昭明霧嶼以及安格斯的那份一起出去玩吧,畢竟對於他們來說,互相已經錯過了太久]
[我想哥哥桑了QAQ]
這次的腕帶剛剛好,神穀哲也有些新奇地轉了轉,上麵的數值穩如老狗。
諸伏景光準備了一大堆東西——大部分是吃的,還有以防各種意外的道具,全都塞給了若竹直樹,在後者臭著臉想抗議地時候微笑道:“這些都是給前輩用的東西,你注意一些。”
黑發男人把東西往外推的動作頓住了,接著惡狠狠地攔到懷裡,如同護食的狼。
“前輩還有什麼要帶嗎?”諸伏景光在臨走前又問了一遍。
神穀哲也想了想,泡溫泉肯定要配茶,他都已經好久沒有享受了。
於是鹹魚便問:“保溫杯有帶嗎?”
諸伏景光一怔,強笑道:“好像沒有,我去找找有沒有新的,是要熱水嗎?”
“溫水吧。”神穀哲也道,“加點白菊。”
於是諸伏景光去找保溫杯,由若竹直樹推著神穀哲也出門,其他幾人搬著東西上車。
當時在一起對過劇本的紅方都知道保溫杯意味著什麼,一時間氣氛就沉悶了下來。
若竹直樹將神穀哲也放到後座,把輪椅折疊放在後備箱,接著坐在他身邊小聲嘀咕。
“前輩,這些警察是不是這裡有些問題?”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怎麼覺得他們都病得不輕。”
神穀哲也:“……啊嗯。”
說起這件事情,他好像還是要付些責任。
他演的那些戲,似乎對紅方的刺激有億點大。
就這麼幾天,他晚上已經感受到了N次房門被打開,諸伏景光或者是萩原研二進來探頭看一眼,仿佛不看著他就會跑路一樣。
雖然神穀哲也天天都在兩個馬甲間反複橫跳,也算是跑路的一種。
總歸,紅方確實都有點心理方麵的問題,但好好接受治療還可以恢複的。
神穀哲也悄悄對若竹直樹說:“你就當不知道好了。”
“為什麼?”若竹直樹有些疑問。
神穀哲也淡定地道:“彆問。”
黑發男人推了推眼鏡,委委屈屈地說了聲“哦”。
神穀哲也是真的不希望若竹直樹去問,萬一他哪天壓不住好奇心,去找諸伏景光等人詢問原因,然後被後者一頓科普——
那要去心理治療那排排坐的似乎又多了一個。
已經逐漸佛係的鹹魚放棄了糾正他們的思維,反正諸伏景光等人不會在他麵前說,當作不知道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這又不影響他吃吃喝喝。
很快,諸伏景光回來了,他將拴著根細繩的保溫杯放到神穀哲也懷裡,叮囑道:“前輩如果擰不開的話,叫我就好。”
“畢竟是熱水放進去,等下涼下來會很難開的。”
後半句是補充,估計是擔心神穀哲也傷自尊。
神穀哲也:“……”你高興就好。
鹹魚捧著保溫杯,靠在窗戶邊,他旁邊是若竹直樹,再過去是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好在車租的大,不然還坐不下。
萩原研二喊了聲:“安全帶係好。”
鬆田陣平嗷了一聲:“hagi你看穩一點啊!”
“我還要你提醒?”萩原研二吹了聲口哨,“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又穩又快。”
降穀零坐在副駕駛位,扣上安全帶,透過外邊路燈的光,他從車內後視鏡中看到了神穀哲也的樣子。
當時他跟利口酒出任務,後者好像也是坐在這個位置上,捧著保溫杯看窗外,一副與世隔絕的模樣。
沒想到時隔那麼多年,又回到了最初。
隻不過車上的人多了不少,他們的目的也不再是血腥和殺戮,而是簡簡單單地遊玩。
降穀零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
他喊了聲“前輩”。
正在走神逛論壇的神穀哲也下意識“嗯?”了一聲。
金發青年笑了出來:“沒事,我就叫一叫。”
若竹直樹有些不爽:“你們警察沒有自己的稱呼嗎?誰是你們的前輩啊!”
“都三十多歲的人了,能不能不要成天就知道在小神穀旁邊爭寵。”萩原研二涼涼地道,“不知道還以為你三歲。”
若竹直樹青筋暴起:“你這個娘娘腔說什麼呢?”
“留點長發就娘娘腔了?老古板!”
兩人如同幾百年沒吵過架一般,對著就是一頓垃圾話的輸出,偏偏都沒怎麼罵過人,詞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
最後米花這邊的方言說得差不多了,兩個都在橫濱待過的人開始一輪橫濱臟話集錦。
其他人:“……”
降穀零被煩得不行,出聲道:“前輩嫌吵。”
兩方一頓,下意識一齊回頭看神穀哲也,卻發現後者頭一歪,露出一截纖細的脖頸。
——早就靠在窗戶上睡著了。
萩原研二:“……”
若竹直樹:“……”
這種說睡就睡的天賦,其實還蠻令人羨慕的。
[啊啊啊保溫杯!哲也果然還是惦記著昭明和霧嶼吧,遊戲機也帶著!]
[這氛圍真好啊,警校組全然無恙,透子這聲“前輩”和哲也的“嗯”,也代表了一種無聲的和解吧]
[笑飛了,若竹直樹和萩原研二,這兩個家夥真的不能放在一起啊,倆二哈不是一起拆家就是打起來]
[哲也這技能(欲言又止)一邊覺得他逃避自我如此熟練感覺心疼,一邊又覺得秒睡技能簡直是失眠人士的福音]
[禿頭人士羨慕哭了]
神穀哲也睡覺的時間真不多,他特喜歡通宵打遊戲。
既然已經算過了從米花到新宿區的時間,那麼他自然選擇跑到德國去那邊,控製五號的殼子去打會遊戲。
但這次去的不太湊巧。
神穀哲也抬頭,對上了琴酒麵無表情,甚至有些透露出殺氣的目光。
“啊……”
鹹魚飄飄忽地打了聲招呼。
殺氣更重了。
琴酒深呼吸,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聽我的報告,就那麼容易睡著嗎!”
神穀哲也沉默一瞬,真誠地道:“不要生氣,我們繼續聽報告。”
“你等我一下,再睡幾秒。”
他火速閉上眼,讓五號重新接管。
琴酒看著麵前突然閉上眼,隔了一段時間又睜開,然後便變得格外冷靜的白發青年,冷冷地道:“利口酒,我不管你是有精神病還是神經病,有幾個人格在鬨騰,但在正事方麵上點心。”
那個實驗體自然不可能有神智,琴酒開始以為是神穀哲也認真工作,但試探幾次後便發現,還是有點不一樣的地方。
於是他就想起了很早的時候赤井秀一問他,神穀哲也吃什麼藥的事情。
以及很早就有的詭異操作。
琴酒,突然就悟了。
已經變作工作思維的五號冷淡地道:“嗯,你繼續說你去美國追殺赤井秀一的計劃。”
琴酒眯了眯眼睛。
竟然連否認都懶得否認了……嗎?
不過這個家夥比利口酒靠譜多了,如果兩人一直不換回來的話,他更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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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穀哲也沒想到自己嫌吵那麼隨手一切,竟然能碰到琴酒彙報去美國暗殺赤井秀一的計劃現場。
他就那麼急切嗎?明明他才通知沒多久,淩晨就跑過來找五號說計劃。
鹹魚不理解這種宿敵之間的惺惺相惜或者說是執念,隻能搖搖頭。
——某人完全沒想起來,他就是淩晨打電話給琴酒通知這件事的。
因為不想聽紅方和若竹直樹之間幼稚的口水話,神穀哲也並不打算直接醒過來,那麼就隻有一個東西可以消遣了——論壇。
他打開論壇,發現界麵都已經換成了煙花背景,圓月和天台也拿出來重複利用,隻不過天台上空無一物。
——恨不得多給讀者臉上插幾把大刀。
神穀哲也默默給老賊點了個讚。
這種能讓沙雕網友認真嗷嗷哭的事情,他其實也很喜歡乾的呢。
畢竟自己主動讓他們哭,和網友瞎腦補自己哭,體感還是差彆很大的。
神穀哲也翻了翻,沒看到什麼新奇的評論,倒是看到了漫畫封麵的角落多了一行小字。
“聯動進行ing,隨機角色解鎖,讓我們陷入祭典的狂歡吧!”
神穀哲也:“???”
不是,這能聯動誰?
不會擱著個煙花祭上來個特級咒靈吧?
他可沒帶武器!
如果真的出現了,還沒咒術師在,神穀哲也對著虛空一頓操作,指不定又要被當成精神有毛病。
鹹魚陷入了沉默,甚至有點打起了退堂鼓。
“前輩,起來吧,已經到了!”旁邊傳來若竹直樹的聲音,神穀哲也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被撈到了輪椅上。
遠處已經是亮色四起,還沒有開始放官方的煙花,但不少供遊客玩的煙火棒已經發揮了作用,熱鬨一片。
神穀哲也看著這一幕,由衷希望彆炸彈了,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劇情結束了還摻和那些案子。
但是看著自己周圍一堆劇情人物,他覺得自己都快得案件PTSD了。
幾人將東西搬下來,大件的暫且放在車上,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去找可以看煙花的好位置鋪野餐布,其他人則是先去祭典上逛逛。
“我們直接走?”諸伏景光側頭看降穀零,“zero,你在前麵開路吧?”
降穀零應了一聲,走在最前麵,而若竹直樹則是跟在一旁,負責拿東西。
道路兩旁都是各色小吃,鯛魚燒、章魚小丸子這類的經久不衰,還有撈金魚和套圈、自繪麵具。
神穀哲也嘗了口小丸子,發現還沒諸伏景光做得好吃,就沒什麼興趣。
完了,他現在就想回去睡覺怎麼辦?
老賊該不會在意這點細節吧,不會吧?!
唔……那就看個煙花就回去,勉強算打卡完成任務。
諸伏景光見他神色懨懨,以為他是嫌吵,問他要不要先去找個酒店休息一下。
“煙花大會什麼時候開始?”神穀哲也微微抬頭問他。
白發青年表情都寫滿了倦怠,那雙金眸平平地掃視著四周,卻除了周圍的小攤外,能看到的隻有一般人的大腿。
儘管有著降穀零在前麵開路,但在擁擠的人潮中,想要平穩地推輪椅前進還是有些困難,凹凸不平的地麵也成了無法避免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