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正文時間線·幼年哲也無論壇版】
“出發出發——就當是去郊遊!”
萩原研二將一大堆東西拎到後備箱裡,各種吃的喝的用的都有,全然沒管橫濱離米花距離不遠,且若竹直樹在那有據點的事情。
鬆田陣平剛才驅車去旁邊的商城新買了幾套純黑色的童裝,此刻正急急忙忙的在浴室搓洗著。
他們不知道神穀哲也這種狀態會持續多久,隻能未雨綢繆。
而在如今以花裡胡哨主打的童裝界,想找沒什麼圖樣的棉質童裝還蠻難。
鬆田陣平這幾個要求提出,頓時被店員以“這怕不是人販子”的警惕目光打量著,若不是他拿出了警察證,估計還要去警局解釋解釋。
諸伏景光倒是難得沒收拾東西,他在接若竹直樹轟炸般的電話,儘管語氣算得上平和,看他的眼神,殺氣都飆出來了。
#想殺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神穀哲也坐在一旁看大人們忙碌,捧著小號的牛奶杯暖手,時不時喝一口。
感受到殺氣,他默默地想,如果諸伏景光答應的話,他可以幫忙乾掉那個一直在說什麼奇怪的話的若竹直樹。
“直接去武裝偵探社吧,那家夥已經往那邊趕了。”諸伏景光揉了揉眉心,“今天與謝野醫生也在,正好讓她幫忙給哲也做個體檢。”
神穀哲也喝牛奶的動作頓了頓,眼中出現一抹惶惑,但他沒說話,隻是低下頭看著地板。
醫生……?
萩原研二一手搭在車鏡上,斜靠著道:“若竹直樹那德性……我隻求他彆嚇到小神穀了。”
“我已經解釋過一次,有點腦子的……都會聽進去吧?”諸伏景光麵無表情。
他也不知道若竹直樹這種薛定諤的頭腦,在碰到神穀哲也·幼年版上會不會奏效。
對此,鬆田陣平隻是“嗬嗬”了兩聲,將坐在旁邊的小崽子逮起來,提前給了他兩個耳塞。
神穀哲也捏了捏軟乎乎的小熊貓耳塞,陷入沉思——詭計多端的軟糖ovo?!
“喂喂!這個是堵耳朵的,不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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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穀哲也變小事件——返老還童?時間交換?”
“所以這就是我們今天的委托嗎?”中島敦撓了撓頭,“如果是異能影響的話,太宰先生一個人不就可以解決了嗎?”
社長福澤諭吉雙手抱胸站在一旁,表情嚴肅:“不能疏忽大意,能在米花町奏效的異能力,絕非等閒之物。”
幾人上次去米花町都深覺異能艱難晦澀,能使用出來都算成功了,更彆說還維持住效果。
這!絕對是武裝偵探社的一大挑戰!
眾人後背不由得冒出了熊熊的鬥誌之火,準備迎接難題到來。
太宰治的眼睛倒是亮晶晶的,他坐在椅子上擺來擺去:“啊呀,許久沒見神穀桑,我也很想念他呢。”
“是想念他的異能吧。”國木田獨步忍不住吐槽,他將本子摔到桌上,嚴肅地說,“這次彆想弄一堆棉花糖回來!尤其是不準亂給人吃!”
“嗨——這又不受我控製,國木田不要像媽媽桑一樣天天說啦。”
“??我就應該打電話給織田先生!”
太宰治吐嫌棄地抖抖手,裝作惡寒的模樣:“為什麼某人可以像是吵架吵不過回去告家長的小學生?”
“太宰治!!!”
江戶川亂步撐著手靠在桌子上,好奇地晃蕩著腳:“每個人的異能碰到他
都有不同的效果的話,那豈不是等於無限異能嗎?”
“這根本不符合規則……”
“有意思有意思——”他大聲宣布,“我對神穀君超級感興趣了!”
“呀,有人來了。”聽到門鈴聲,中島敦過去拉開門。
衝進來的卻是中原中也和若竹直樹,兩個男人如同小學雞一般互相推推搡搡,一臉嫌棄。
“港口黑手黨的乾部就這麼閒嗎?真替你們首領感到悲哀。”戴著眼鏡、西裝革履的男人嘲諷著,“這穿著還是那麼沒品。”
赭發青年輕嗬一聲,拽了拽自己的帽子:“倒比不上你日理萬機還能過來哭哭啼啼。”
“誰哭哭啼啼了啊?”
“誰一下車就著急地喊前輩,眼淚都快掉出來?”
“嗬,誰路上就在問哲也到了沒有,結果聽到還沒來就沮喪得像是無家可歸的喪家犬?”
“你……”
中島敦本來想端茶,但看他們吵的熱火朝天的模樣,默默地將杯子給扣了回去。
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冷靜下來,甚至有些欣慰地感慨:“太宰,看來你還不是最幼稚的。”
太宰治癱在桌子上“啊”了一聲,像是一條懶得翻身的鹹魚,拖長調子說:“兩個都是成天黏著哲也桑然後被嫌棄的菜雞罷了。”
中原中也:“?”
若竹直樹:“?”
“你這個混蛋自殺狂魔繃帶精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太宰治,一己之力拉住了所有仇恨,還在挨打邊緣試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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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這次門鈴確實又響了,諸伏景光率先走了進來,後麵鬆田陣平抱著小孩,萩原研二則是負責拿了些伴手禮。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外麵陽光正好,室內熱熱鬨鬨,工作聲與閒聊混在一起,湊成武裝偵探社的日常。
神穀哲也坐在鬆田陣平溫暖的臂彎裡看著這一圈人,心中雷達瘋狂預警。
武裝……應該是打架的地方?
偵探……是偵查?
神穀哲也有些疑惑地想著這一路走來諸伏景光等人提起的名字,覺得有些不妙。
難道這是想測試他的戰鬥力嗎?
神穀哲也覺得自己不太行,他沒有武器的情況下,連一般大人的腰都碰不到,這要怎麼打?
更彆說場上的人不止一個,諸伏景光還說要把他給醫生……
醫生那種東西太恐怖了,隨隨便便就能掌控人的生死。
果然,還是跑路吧!
白發小孩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眉頭緊鎖,嘴唇抿得緊緊的,完全沒有發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若竹直樹在諸伏景光進來之後就麵露期待之色,想要撲過去又被中原中也毫不客氣拽住,後者低聲地道:“你是想嚇到哲也嗎?”
能讓鬆田陣平抱在懷裡,這個細節就足以說明神穀哲也此刻八成沒有長大後的記憶,就是個小孩子。
中原中也一瞬間發現了這個問題,頓時就起了攔下旁邊哈士奇的責任心。
“我沒打算嚇他。”
看著可愛程度爆表的小前輩,若竹直樹哭覺得自己已經在昏迷程度跌宕了。
他喃喃道:“這一趟……沒白來啊。”
板著臉發呆的小前輩,窗外的陽光照在他柔軟的發絲上,像是在牛奶凍上塗了層蜂蜜,看上去格外——
額
……蜂蜜般的眼睛……
糟糕,他看過來了!!
中原中也見旁邊這人說了就沒聲,有些不爽地回過頭,頓時臉色一變。
“喂喂喂,你這家夥,不至於暈過去吧?!”
隻見黑發男人眼睛都變成了蚊香眼,一副飄飄乎的模樣,中原中也連忙猛晃。
“嘿嘿,小前輩,哈哈哈……太可愛了……”
其他人:“……”這個變態癡漢到底誰放進來的啊!
諸伏景光默默挪了一步,試圖擋住這個能荼毒小孩造成心理陰影的場麵。
可為時已晚。
神穀哲也眨眨眼睛,心中思緒一晃而過,這倒是蠻有二次元紙片人感覺的……
——他剛剛想了什麼來著?
“鬆田……”他有些猶疑地叫出這個稱呼,探出頭,指著黑發男人,“他是生病要暈倒了嗎?”
鬆田陣平毫不猶豫遮住小孩的眼睛:“這個叔叔腦子有點問題,還是彆理他比較好。”
神穀哲也歪歪頭道:“可是這裡不是有醫生嗎?”
幾人下意識將目光放到坐在叼著根棒棒糖的與謝野晶子身上。
諸伏景光恍然,也沒多想:“是這樣,這位是與謝野醫生,等下哲也需要做個體檢,我有些不放心。”
神穀哲也立馬接話,非常積極:“那個叔叔的腦子更重要一點,先給他治吧!”
中原中也:“噗——”
若竹直樹:“……”
雖然前輩這麼關愛他有些感動,但是這內容是不是有點問題。
鬆田陣平抽了抽嘴角,佯裝沒看到若竹直樹想吃人的目光,他其實就隨口那麼一說……
誰知道神穀哲也會當真啊?!
與謝野晶子腳邊就放著個電鋸,見眾人看過來,她挑了挑眉,手搭在電鋸上,開玩笑道:“我不介意現場來治一治。”
神穀哲也再次向上竄了一截,強行從鬆田陣平的大手裡把自己的臉救出來,白色的頭發被弄得有些淩亂,甚至翹起了一根呆毛。
他語氣中難得帶上了一絲興奮:“我可以看嗎?我可以幫你摁住他的!”
“摁住他?”
神穀哲也掙了掙,鬆田陣平下意識將他放到了地上。
隻見小孩直接開始助跑,在若竹直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利落飛撲——
“咣!”
隻聽一聲巨響,剛才還站著傻笑的若竹直樹直接被摁到了地上。
小孩整個人跨坐在他身上,兩隻手在肩膀部位用力下壓,雙手努力環住對方的胳膊,強製著不讓若竹直樹起身。
因為手有些短,神穀哲也想了想,將腳也給伸到臂彎裡,手腳並用,強行使力把人摁住,像是一隻樹袋熊。
被撞得暈頭轉向,結果轉頭就發現前輩“投懷送抱”的若竹直樹:“!!!”
“前,前輩!”他滿臉通紅,連說話都有些打結。
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他覺得自己很可能當場把這隻奶香小包子抱起來猛親。
中原中也不忍直視,默默地上去一腳踩住若竹直樹的袖口。
鬆田陣平一巴掌拍自己臉上,倒吸一口涼氣:“完了,這羊入虎口的感覺。”
“不合理啊……為什麼小神穀變小以後反倒看起來更喜歡若竹直樹了?”萩原研二不可置信喃喃道,“原來——”
被討厭的竟然隻有他一個嗎?
#小醜竟是我自己#
“我準備好了。
”神穀哲也目前還不知道大人們的暗潮湧動,他摁住人,轉頭有些期待地道,“醫生,你來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神穀哲也完全不想知道那個所謂的“體檢”是什麼東西,他打算試探一下這個醫生,如果給其他人治病都很血腥的話,他不介意先跑一步!
那雙淺金色的眸子實在是太耀眼了,像是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麵。
與謝野晶子看著地上已經因為臉紅得快要暈過去的男人,以及旁邊的吃瓜群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
她剛才有答應要動手嗎?
其實說動手也不是不行,反正她的治療是真的治療,隻是過程有那麼億點點少兒不宜。
“難道是不可以嗎?”小孩表情流露出了一抹失望,眼睛裡閃著的光芒都黯淡了不少。
眾人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的難過。
若竹直樹頓時一個激動,震聲道:“我覺得我可以!”
不就是被電鋸砍一砍嗎?他覺得完全沒問題!
神穀哲也朝他抿唇露出一個笑容,臉頰上出現了個甜甜的酒窩:“謝謝你。”
若竹直樹:“!@#!”
在旁邊圍觀的江戶川亂步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跟太宰治說:“我覺得這事情完全用不到我們啊。”
太宰治“嘖嘖”兩聲:“但那些笨蛋看不出來。”
這幼年版的神穀哲也明顯已經開始覺醒記憶糊弄人了嘛,估計沒多久就自己變回去了。
明明是自己不想體檢,主動挑話把矛頭對準若竹直樹,偏偏鬆田陣平還送了個助攻,若竹直樹這個被蠱成呆瓜的還很樂意……
他就說神穀哲也怎麼可能像是諸伏景光電話裡說的那麼乖!
這家夥可會演人了!
“當局者迷。”江戶川亂步拿起零食吃起來,愜意地眯起眼睛,“不過這個樣子的神穀君,確實很可愛——”
畢竟記憶恢複還不全麵,神穀哲也現在的演技也就能騙騙被他外表蒙蔽的熟人。
竟然連撒嬌裝可憐這種手段都能用出來,等他自己清醒的時候……
名偵探眼睛一亮,覺得可以看好戲了。
“那還是彆了。”諸伏景光保持著微笑,打破了尷尬的環境,猶如一個大家長,官方地道,“哲也,還是放開若竹直樹吧,今天的委托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現在……”
“若竹直樹。”神穀哲也下意識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看地上那人的目光頓時一變,露出了警惕,“你就是那個!”
若竹直樹瘋狂點頭,心中萬分激動,難道前輩變小了以後還記得他的名字?
“那個一直說很奇怪的話的——敵人?”
神穀哲也淺金色的眼睛微眯,手下毫不猶豫用力,接著朝諸伏景光喊:“長官,需要我乾掉他嗎?”
能讓諸伏景光那麼溫和的人散發殺氣,若竹直樹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諸伏景光臉上的笑容僵了:“……乾掉?”
若竹直樹臉上的笑容也僵了:“……長官?”
武裝偵探社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米花町,那麼武德充沛嗎?”不知誰喃喃道,“我還以為是我們橫濱特色。”
“諸伏景光你這個家夥跟前輩說了什麼東西啊?!你竟然趁人之危讓他這麼叫你,看來你已經想當老大很久了吧!”
若竹直樹瞳孔地震,他看著自家前輩真的開始冒殺氣的模樣,頓時痛心疾首地道:“神穀前輩,我才是你最愛的後輩啊!他們都是哄騙你的!諸伏景光這家夥甚至想下克上!”
神穀哲也的動作頓了頓,麵露疑惑:“你是我最愛的後輩?”
若竹直樹用力點頭,非常真誠。
神穀哲也開始懷疑那個所謂長大的自己是不是眼睛不太好使。
他怎麼會最愛這種咋咋呼呼類型的?
果然……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吧。